“你是想問對于東寧國,西朝和胤國是何打算吧?”鳳未語氣平淡,似乎在問他今日筵席上的歌舞合不合意。
楚元君一怔,隨即又笑了,有時候,同聰慧的人談?wù)撌虑?,會把自己繞進(jìn)去也不一定。
“長公主既然已經(jīng)猜出了我的目的,不妨也就直接給一個答案,興許長公主同楚元看法一致?!背裘?,道。
“這場筵席還有兩日,”鳳未忽然岔開了話頭,“兩日以后,本宮會給楚元君答復(fù)?!?p> 楚元君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道:“長公主的承諾,楚元記下了,希望兩日之后,長公主給的答復(fù)與楚元所想無二?!?p> “本宮離席時間有些長了,必須要回去了,楚元君也要早些,不然,在那么多雙眼睛里,似乎也是有些麻煩的?!兵P未道。
“或許不是什么麻煩事,”楚元君微微一笑,他言語隱晦,“不過既然長公主覺得是個麻煩,那楚元自然配合?!?p> 鳳未淺淺一笑,禮節(jié)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她的身后,楚元君并未立刻離去,而是若有所思。
鳳未回到大殿,里頭的氣氛已經(jīng)很松弛了,鳳未的入座也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不多時,楚元君也回到了座位上。
鳳祈似有似無得朝他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卻什么也沒說。
這場盛宴同靖王那次生宴比較,最大的不同,便是在這場盛宴里頭,只有五大國的使臣在,而且,五大國派來的都是在自己國家有話語權(quán)的人。當(dāng)初靖王生宴,除了五大國的人以外,還有不少邊界小國的使臣,一個大殿位置都坐滿了,而天下盛宴,便只有五大國的人,所以,位置的安排難免有些空曠。
所以,方才楚元君同鳳未一道離席了那么長的時間,就算氣氛再松弛,他們再不引人注目,也總是落入他人眼中的,其中,面色最不好看的,要屬東寧使臣。
現(xiàn)在東寧局勢岌岌可危,為了保住自己大國的地位,東寧不得不先同北懷暫停了戰(zhàn)事,然而,東寧君王也再清楚不過得知道,若東寧還未拉到盟友,那就離眾國討伐的局面不遠(yuǎn)了。
第一天的盛宴落下了帷幕,鳳未倦得很,為了安排這場盛宴,她實在沒少花心思。她也懶得再周旋,同鳳祈說了一聲以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
后來聽顏輕提起,東寧使臣在宴會結(jié)束之后便單獨(dú)找上了鳳祈,同他在上書房里頭討論了許久,鳳未心想,東寧國這時候要是再不做出些什么來,也未免太被動了,她有了困意,便不再糾結(jié)這些事情,反正有鳳祈在,這個攤子便交給他去解決了。
胤國。
容越一邊翻著書簡,一邊聽著今日西朝發(fā)生的情形。
“王上,聽聞那西朝長公主同北懷的楚元君一前一后離席,又幾乎同時回座,他們二人私下交流了許久,屬下斗膽,覺得這里頭定有貓膩,王上,會不會有泄露消息的風(fēng)險?”
容越眉眼不抬,翻著書簡的手絲毫未頓:“泄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