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兩秒,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女孩竟然一點事也沒有,淡然地站了起來,笑了笑,沒有說話。
胖大漢看到她沒事也愣住了,看了看手里的瓶子,難以置信:“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憤怒地抬起腳想要再次踹那個女孩,一個身影卻把她拉走,及時護住了她。
公司的同事看見他們的大老板莫律師把剛剛及時拉到懷中的女孩護住一邊,自己沖了上去,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就把還在瘋狂中的胖大漢踢倒在地上,翻身飛速一壓,牽制他的雙手,他就整個人背在身下掙扎著再也動彈不得了。
“保安,過來,這里就交給你了。”莫寒站了起來,扭著手腕,淡淡地說著。
室內(nèi)的騷亂暫時告一段落,所有人回過身看著剛才那個說話的小女孩,可能是本來就有傷在身,再加上剛才那個大漢踹了一腳,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只是她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茫然地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
“你,跟我過來一下,其他的人整理一下辦公室?!蹦粗ⅲ哌M剛才的會客室。
女孩進來之后,就一直站在門口,莫寒坐在會客室最中間的椅子上,松著領(lǐng)帶,漫不經(jīng)心地說:“剛才,怎么回事?”
她一臉迷茫:“什么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濃硫酸的?”莫寒耐心解釋。
“猜的?!彼猜唤?jīng)心地回答。
莫寒輕笑著,打量著眼前這個無知無畏的小女孩:“那,你可真夠膽大的。”隨后,臉色又一變,笑容消失了,就像一個等待捕獲獵物的雄獅,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不要說謊,怎么知道那不是濃硫酸的?”
他看似輕松的聲音卻讓人感到一種壓迫,一種難以言說足夠的緊張感,也許就是這種無形的氣場讓每個跟他對峙的對方律師在法庭上都會在心理上輸他一大截。
她緊盯著他一頓一頓敲擊的手指,也感到一種緊迫感,氣勢弱了下來:“濃硫酸的顏色是無色油狀液體,他的那瓶看起來卻不像這樣,反倒像水一樣?!?p> “就這樣?”莫寒反問。
“濃硫酸不經(jīng)常使用,所有瓶口會有灰塵,沒有摩擦,他的那個玻璃瓶瓶口一看就知道經(jīng)常使用,可能是他在醫(yī)院偷拿的時候不小心拿錯的。”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她搖搖頭:“不知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失憶了,很多事我也搞不明白?!?p> 莫寒沉默著,倚在座椅上,思考著,手不時地在敲著桌子,整個人氣勢像極了一個蓄勢待發(fā)的雄獅,讓人不容忽視。會客室的氣氛沉寂著,安靜的可以聽到墻壁上表秒針轉(zhuǎn)動的聲音。
“莫律師,你出來一下,W市的案子有些事需要你處理一下?!眲⒅逻h開門,神色緊張地說著。
莫寒走到門口,對劉致遠說:“一會送她去警察局,她失憶了,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身份,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p> 劉志遠乖乖聽從老板的旨意,示意女孩跟她走出去。女孩停頓了很長時間,眼角偷偷看著莫寒,似乎不想離開這里,但最后猶豫地跟著劉志遠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