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軒到底是進去了林家,剛進大廳,他就看到了倚在榻榻米上的林朝歌,帶著說不出的慵懶與惑人。不受控制的,祁軒走過去。
感受到一片陰影向自己襲來,林朝歌驀地睜開眼,一瞬間眼中光華流轉(zhuǎn),祁軒只覺得那目光要引人犯罪,他情不自禁的俯身,雙手放在林朝歌的兩側(cè),強大而迫人的侵略感襲來,林朝歌雙手抵在祁軒胸前,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祁軒,你在干什么?”林朝歌看著祁軒,語氣有著一絲焦急與緊張。
“我想吻你?!逼钴幹苯娱_口,緊盯著林朝歌的雙眼說不出的暗沉。
“吻個鬼,你快給我起開。”林朝歌雙手推拒,她看出了祁軒眼中的認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不過這不妨礙她的拒絕。
祁軒直接抓住林朝歌的手臂,按壓在林朝歌身后的榻榻米上,林朝歌氣急,“祁軒,你……”隨后而來的是祁軒灼熱的唇,帶著燃燒一切的氣息,林朝歌想要說的話也被盡數(shù)吞咽。
窒息而又綿長的一吻結(jié)束,祁軒并沒有在做什么,他放開了林朝歌被鉗制住的手臂,隨之而來的是響亮的一個巴掌,林朝歌嘴唇紅腫,雙眼因為剛才的掙扎格外的水潤,祁軒似是沒有感覺到臉上的疼痛,反而伸出手想要撫摸林朝歌的眼睛,不過,卻被林朝歌躲開了。
“走開,我不想見到你?!绷殖璧难壑杏惺姓痼@,她是那般的不可置信。
“不想見到我,那你想見到誰?賀云卿嗎?”祁軒隨意的說著,眼中卻有著深刻的嫉恨。
林朝歌不知道祁軒怎么變成這樣,不過今天的事情他真的太過份了,林朝歌只覺得無法與他正常的交流。
林朝歌淡漠的嗓音響起,“祁軒,你逾越了。”
祁軒一怔,是啊,他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而已。他有什么資格過問她的事情,又有什么資格來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呢,不過是因為,他不是她心底的那個人而已。
祁軒笑了,可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澀,“朝歌,給我個機會好不好?”語氣里的祈求是那么的讓人無法拒絕。
可林朝歌不會,感情的事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害,她已經(jīng)接受了賀云卿,就不會再給別人希望,“祁軒,有時間的話,我們?nèi)グ央x婚手續(xù)辦了吧!”說吧,轉(zhuǎn)過臉,不在看祁軒。
祁軒一顆心如墜冰窟,為什么要拒絕的如此的輕易,一點也不考慮一下他?還想要繼續(xù)糾纏,不過到底不想把自己的自尊置于腳底,祁軒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朝歌,說了一個字,“好?!?p> 祁軒轉(zhuǎn)身離開,帶著自己那顆破碎的心,頭也不回的走了,似乎沒有一點的離開。
林朝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傷了祁軒的心,可祁軒要的東西她給不起,因為她早已把那份東西遺落在了別人那里,這樣對祁軒才是最好的方式。紀(jì)若依想盡了一切辦法,卻也無法令祁軒回心轉(zhuǎn)意,反而把祁軒越退越遠,祁軒現(xiàn)在看到她已經(jīng)不在掩飾他眼中的不耐煩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么她在清楚不過,祁軒真的忘記了她,心中連她的影子也沒有了。
她怨恨,她不甘,可是也無能無力,當(dāng)一個男人無法把目光投注在你身上時,就意味你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了。想著賀崢蒼交代的任務(wù)和許給她的美好未來,紀(jì)若依只覺得未來一片灰暗,是不是她這種人連擁有幸福的機會都沒有。
紀(jì)若依撥通賀崢蒼的電話,告訴他現(xiàn)在的境況,聲音里泄露了一絲害怕。
賀崢蒼冷厲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有什么用,既然做不到,那么也不要奢求一些不可能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來煩我?!彪S后就是掛斷電話的忙音。
紀(jì)若依聽著那“嘟嘟”的聲音,只覺得就好像直接給自己宣判了死刑一樣,不,她不要就這么輕易的認命,一定還有辦法的,祁軒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賀崢蒼現(xiàn)在被賀云卿搞的焦頭爛額,一團怒火無處發(fā)泄,偏偏好死不死的,紀(jì)若依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直接就成了賀崢蒼的出氣筒。
賀云卿與修曼同氣連枝,與賀家的合作眼看一片大好,賀崢蒼在賀家的權(quán)利和地位一再被掣肘,不順心的事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他在沉穩(wěn)的一個人,也憋不住想要發(fā)火。
而且肖源那小子想要吞了賀家,竟然聯(lián)合了顧家,他現(xiàn)在腹背受敵,不堪其擾,甚至有種隱隱的感覺,他真的大勢已去了。不過他怎么可能服氣,他制訂了那么多年的計劃,他在里面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
每個人的心中都各有各的打算,平靜的局面終將被打破,風(fēng)起云涌的場景幾乎可以預(yù)見。
林老爺子的身體在悉心的調(diào)養(yǎng)之下逐漸康復(fù),這則消息也逐漸在京城的上層圈子里流傳開來,一些人早已備好了禮物就等著林家宣布消息好上門祝賀。
林敏的消息不算閉塞,林老爺子康復(fù)的消息她也聽說了,不同于別人的欣喜,她面色蒼白,血色進退,一點開心的臉色都沒有,面如死灰的樣子似乎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林老爺子醒了,那她不就完了,林家跟本就不可能放過她,到時候她一輩子可能就只能在暗無天日的監(jiān)獄里度過了,不,她不要,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心里咒罵著那個被她收買的醫(yī)生,一點都不頂用,林敏趕忙的喊著鄭嘉琦趕緊收拾東西,離開京城。
林敏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與那個醫(yī)生的聯(lián)系郵件已經(jīng)被當(dāng)作證據(jù)被林朝歌收集了起來,她也來不及和鄭嘉琦解釋什么,也顧不上鄭嘉琦還沒有調(diào)養(yǎng)好的身體,林家不會放過她,又怎么可能放過鄭嘉琦,她們要走,走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