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那個女人,他非得弄死她不可!呸!
心里狠狠罵了句臟話,馮紹現(xiàn)在看著劉軒的眼神也充滿了恨意,他最恨別人用這種諷刺的眼光看他,心里一沖動,就忍不住想要沖上去動手。就在這時,身邊有人拉住了他,“三少,金爺還在等著我們!”
鄭東倒也能看情況,見此立馬上前一步,一面賠禮道歉,一面道:“三少,三少真是對不住了,今天都是鄭某沒管理好我的人,還望三少別放在心上!小姑娘家的,沒見過世面,性子沖,得罪了三少,鄭某代她向三少賠禮道歉,這樣,今晚這頓飯就當鄭某請的,三少你看如何?”
馮紹還想說什么,但是身邊的人又提醒了他一句什么,雖然不甘,但是也只得勉強應下,今天就算了,可這并不代表他會就這樣放過,這筆賬,他馮紹可是記在了心里了。
“走!”
送走瘟神,鄭東也沒能松口氣,真是沒想到那竟是霸天集團馮霸天的小公子!
這霸天集團雖說是才成長起來的一個鋼材集團,但是因為與黑道關系密切,所以在最近一年來迅速壯大成了C城的納稅大戶之一,傳聞這馮霸天雖然是從一個混混成長起來,但是身后的背景卻一點也不簡單,就說他身后倚靠的到底是哪一尊大神,這個至今為止還沒人能知道。
霸天集團當家人馮霸天有三個兒子,長子和妻子在多年前因為受其恩怨連累,已經不在這世上,而次子馮彬今年已二十有二,因其父,倒是在霸天集團幫著管理其下資業(yè),手段非凡,再說這馮紹,便是馮霸天的三子,不過二十歲,也許是與其父之前是混混的緣故有關系,倒也養(yǎng)成了一個十足十的混混少爺,在這C城中,等閑人輕易不敢招惹。
鄭東也聽過這個霸天集團的馮三少,不但痞味兒十足,性格火爆,尤其是睚眥必報愛記仇這一點,幾乎讓人懼怕。鄭東苦笑,他已經看到了自己這個飯店今后的日子了,那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主,今兒在他這兒被扇了一個耳光,還不定被他記成什么樣呢?
鄭東已經有了預感,或許,他這小店不久就要關門了……
“鄭哥,你怎么招惹了馮紹,我看他的樣子,多半你這些天要有麻煩了?”
鄭東欲哭無淚,“我哪知道是那祖宗呀?況且,我這都是開門做生意的,又沒有后臺,這隨便一個客人我都不敢得罪,哪里會趕上去招惹這個麻煩?”
“那是怎么回事?”
唉聲嘆氣了半晌,鄭東無奈,說道:“那馮紹來這兒吃飯,對店里的一個女服務生動手動腳,那女孩兒氣急就甩了他一巴掌,這不……禍水引到了我身上……”搖了搖頭,鄭東招呼到,“吃飯呢?我讓人再給你多加幾個菜,我請,來了我這店里,可別跟我客氣!”
說完就轉頭朝一個服務生招了招手,吩咐給劉軒他們包間加上了幾道特色菜。劉軒沒多做推辭,卻也將鄭東拉進了包廂,跟包間里的三人互相認識了一下,索性鄭東也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幾人并沒談論剛才在外間發(fā)生的爭執(zhí),單調的說了一些場面話,然而一頓飯談論下來鄭東倒也算跟幾人熟悉了,除了傅疏郢,因為是女孩子的緣故,年紀看起來又并不大,安靜的坐在一處,也不主動多話,鄭東也只當是三人的妹妹,沒想太多,對她也是頗為照顧。
或許是幾人年紀相差并不大的緣故,又因為是劉軒介紹的朋友,四人說完話下來關系越發(fā)近了,話也隨之更多了起來,相反,傅疏郢是從頭到尾沒說過幾句話,可存在感卻一直沒降低,只因伍峰和常昌還時不時的在交談中會特別注意著她。
以前太過文靜的性格,曾養(yǎng)成了傅疏郢平緩溫吞的行事風格,雖然這一世重新來過,性格漸漸有些不同,但是在某些細微處卻未曾有過變化,就比如吃飯——慢嚼細咽,食不言,這一向是傅疏郢的習慣。
傅疏郢吃飯的神情很是專注,動作也尤其優(yōu)雅,一舉一動幅度既不過大,也不羞澀,而每一口飯量也恰恰適宜,伸出去的筷子采用就近原則,只在離自己近的菜盤里夾,這一點給人的印象卻非拘束而是禮貌。
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可用餐的動作卻優(yōu)雅得猶如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一般,劉軒不小心瞥見這一幕的時候心頭不由得略略浮現(xiàn)出一抹好奇,不得不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原來吃飯也能吃得這么與眾不同,與那些千金小姐不一樣,雖然同樣是優(yōu)雅,但卻沒有一些人那種高傲與做作,也少了幾分機械與僵硬,似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不精美,卻自有一種安謐的氣氛。
吃完最后一口,傅疏郢徑自放下碗筷,抽出手邊的紙巾擦干凈唇角,這才身子微微朝后一靠,靜靜的等著幾人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