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身穿紅色旗袍的夏小優(yōu)怔仲的坐在鋪著喜慶的紅色大床上,呆望著眼前陌生的臥室。
如若沒聽到從洗手間傳來的水聲,提醒著她某人的存在。夏小優(yōu)會感覺自己猶然在夢中,還沒有醒過來。
她真的結婚了嗎?夏小優(yōu)在心里問道。
只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就把自己加入到已婚的行列了。相親的速度果然快,可以跳過戀愛,直接步入婚姻。唇嘴微微揚起,笑容中似乎帶著不易察覺的嘲諷。
今天是她和歐陽彥結婚的日子,婚禮也辦得相當盛大。商業(yè)版的頭條,就是她和歐陽彥結婚的相關報道,差不多可以算是以文字方式形成的“現(xiàn)場直播”。
可見環(huán)亞集團在X市的影響力不容小覷,聽說X市的大部經濟收入都是在靠著環(huán)亞集團支撐著。即使是在經濟危機的影響下,環(huán)亞集團也并未受到影響。聽說,歐陽彥也相當的厲害,他在商界素有“冷面閻王”之稱。
所有有關他的信息,她全部都是聽說的。歐陽彥是個怎樣的人,她也不了解。不過,憑她的感覺,她相信歐陽彥這個人值得交付。
水聲停止了,不一會兒,浴室的門打開了。夏小優(yōu)立即收回思緒,站起身看向洗完澡出來的歐陽彥。
閑適的心,不知為何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身高只有一米六五的夏小優(yōu)站在一米八多的歐陽彥面前,雖然兩人隔著一段距離,但是夏小優(yōu)依然可以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壓迫感。
“你洗好了?”夏小優(yōu)淡淡的笑著問道,置于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握著。
一想到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一想到今晚他們很有可能會發(fā)生關系,她的心跳便加速跳動著,她的臉迅速像染上的胭脂一般扉紅。
她以為她已經準備好了,沒想到還是會緊張,還是會有些……抗拒。
“嗯?!睔W陽彥冷聲應道,看了眼夏小優(yōu),便轉身離開。
沒有開口詢問他要去哪里,反而在歐陽彥把門關上的時候,夏小優(yōu)才大大地呼出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和歐陽彥在一起時,她會覺得四周的空氣都是稀薄的,讓她呼吸不順暢。
也許是因為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總是透著寒冰,以及犀利吧。
夏小優(yōu)沒有多想,便隨即從衣柜里拿出睡衣,準備舒服的洗完澡,然后上床睡覺。而且她一定要在歐陽彥回房之前睡著,不然她怕明天她會變成國寶。
可就在她打開衣柜拿出睡衣時,她的身體頓時僵住了。似有若無的笑看著眼前黑色的蕾絲睡衣,搖了搖頭,將它放回原來的位置。
這樣惹人噴火的睡衣,她不適合穿,也沒必要穿。夏小優(yōu)繼續(xù)在衣柜里尋找著她前陣子剛買的睡衣,但是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
微嘆一口氣,夏小優(yōu)只好無奈的拿起剛被她放回原位的黑色雷絲睡衣,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磥斫裢?,她就只能穿這件了。
氤氳的浴室里,夏小優(yōu)站在鏡子前,呆愣的看著鏡子中倒印著的性感女人。近乎透明的紅以蕾絲睡衣,將她的凹凸有致的嬌好身材全都襯托出來。夏小優(yōu)想,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這樣的她,肯定會噴鼻血的吧。但她不確定,這其中是否包含著她的丈夫。
一想到歐陽彥,夏小優(yōu)立即回神。她得趁他還沒有回臥室之前,趕緊出浴室。如果到時他一進臥室,剛好看到她這身性感裝扮,到時剩下的只會是尷尬。
說不定他會認為她在誘惑他,巴不得早些和他發(fā)生關系。也許正是因為他們之間缺乏愛,所以她才會排斥吧。
走到門邊,偷偷地把門開了一個小縫,觀察著臥室外的動靜。確定臥室沒有歐陽彥的身影,夏小優(yōu)才開門,步出浴室,沒有遲疑,直接爬上床躺下,準備入睡。
床很軟,很舒服,今天累了一天了,按理說可以立即進入夢鄉(xiāng)的。可是夏小優(yōu)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睡不著。翻來覆去,找了好幾個姿勢,依然清醒著。
夏小優(yōu)便側著身,閉上眼睛,數著羊,希望可以借由這個方法讓自己睡著。不知道數了多少只,她便聽到了開門聲。
身體頓時一僵,夏小優(yōu)猜想應該是歐陽彥回房了吧。心,一直在打著鼓。沉穩(wěn)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跳就越來越強烈。害怕和緊張幾乎奪走了她的呼吸,眉頭緊皺著,她慶幸著她是背對著歐陽彥的,不然他肯定一眼就看穿她在裝睡。
聽著那細碎的聲音,歐陽彥脫下睡袍,掀開薄被爬上床。床的另一邊,因他的重量而下沉。
心跳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雙手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她不冷,可是她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著。
不知道歐陽彥察覺到了沒有,就在夏小優(yōu)害怕得無以復加時,身體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
夏小優(yōu)立即睜開了如水般清澈的眼眸,轉頭望向歐陽彥。看著背對著她的背影,他的背很寬闊,就像一座山,可以給人一股安心的感覺。
但是這座山屬于她嗎?在她無助的時候,他會給予她依靠嗎?她不確定。
微嘆一口氣,夏小優(yōu)便轉回頭,望著窗上的黑夜星辰,漸漸地進入夢鄉(xiāng)。然而,夏小優(yōu)并不知道歐陽彥根本就沒有睡著。他知道她緊張,畢竟他們彼此還不熟悉。
新婚之夜,他們并沒有像新婚夫妻般親密無間,也沒有歡聲笑語。他們之間,存在的只是冷漠與疏離。
輕風拂過,淡淡的月影透過窗臺照射在偌大的床上各盤據著兩端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