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明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獨自離開去了無人的樓梯間,撥了一個電話。
這邊的周大明還沒有開口,那邊就已經(jīng)暴跳如雷了。
“周大明,你到底怎么回事,叫你辦的事你沒辦好,現(xiàn)在還鬧得人盡皆知,這個時長是不是不想干下去了?!?p> “雷爺息怒,這段時間我家里接二連三的出事,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搞鬼?!敝艽竺髭s緊說出自己心中的疑點,神情之中帶著一絲慌亂。
“那你查到是什么人了么?”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仿佛怒氣消了一些。
“還沒有,不過我有一個懷疑的對象?!敝艽竺髂罅四竺夹?,但是整個人的神精都繃成一條直線了。
“誰?”
“莫家的莫萱?!敝艽竺骺蓻]忘記莫萱一夜之間就痊愈的事,而且家中的事情都是由莫萱自愈之后開始才發(fā)生的,所以他不得不懷疑。
電話那邊也開始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那東西在那丫頭手里?”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了。
周大明不知道上面要找的是什么東西,這么多年以來他讓自己的一雙兒女接近莫家,但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上面也對他越來越不滿,動不動就說要撤掉他,讓他的心一直在火尖上烤著,煎著。
“這個,我還沒有查到,不過我會盡快查到,并且將那東西弄到手?!敝艽竺鞅WC道,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惹怒了對方。
“沒查到就繼續(xù)查,如果查到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千萬不要擅做主張,要不然你全家人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證還能不能愉快的活下去。”
電話那邊的雷爺狠厲的放話,那東西太過特殊,也太過誘人,只要是人得到它就不會想拿出來,他不敢冒這個險,還是得做二手準(zhǔn)備。
周大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yīng)著,安撫好了雷爺,掛斷電話,周大明癱靠在墻壁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萬松市孟家別墅。
別墅外面到處都是保安在巡邏,莫萱躲在一旁準(zhǔn)備伺機而動,這棟別墅很大,占地面積差不多上千平方,看來這孟家在萬松市還是有點實力的,如果直接滅了孟家,恐怕會有點麻煩。
莫萱皺了皺秀眉,她這個人做事最不喜歡拖泥帶水,如果不是因為周趙兩家還有點利用價值,她早就把他們滅門了。
莫萱打算等著天黑再行動,喬裝打扮一番,那雙銳利的眼睛望著孟家的別墅的大門,似乎想要通過大門看向最里面。
突然眸瞳一縮,心里驚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想到她在孟家感覺到了武者的氣息,跟她的不一樣,應(yīng)該就是戒珠所說的古武。
莫萱沒有因此而害怕,摩拳擦掌的反倒是有點躍躍欲試的沖動,整個身體里血液都在沸騰,暴戾因子活躍起來。
莫萱輕而易舉的躲過那些保安的巡邏,來到三層唯一亮著燈的房間門口,里面?zhèn)鱽砹艘欢握勗捵屇嫔闹沽瞬健?p> “爸,方子樂那個賤人真的那么狠心不管她那個活死人的媽了,這么久還沒有消息,我看她是真的愛上莫霖了?!睍坷?,孟家大少爺孟清元靠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晃來晃去,將玩世不恭發(fā)揮到極致。
孟云松看著他,滿臉自信詭異的笑了笑:“放心吧,那丫頭最孝順,就算不為了她自己,而會為了她媽媽回來的,再說,如果她堅持要嫁給莫霖,對我們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孟清元聞言,放下雙腿,起身不悅的吼道:“爸,你怎么能讓方子樂嫁給莫霖呢,你答應(yīng)把她嫁給我的。”
方子樂雖然出身不好,但氣質(zhì)好,長相也不賴,怎么可以便宜了別人,想想他就覺得不甘心。
孟云松瞟了他一眼,道:“方子樂嫁給莫霖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要知道莫家的東西肯定藏得嚴(yán)實,要不然這么多年都沒有一點音訊,只要方子樂成了莫家的人,他們才會放下戒備,找東西也容易得多。”
“可是,這也太便宜莫霖了?!泵锨逶僮觳粷M的道。
“什么便宜不便宜,只要方子樂的媽媽在我們手上一天,你還怕她不回來么?只要她回來了,還不是任你處置?!泵显扑梢桓焙掼F不成鋼的望著孟清元,哼了哼。
“真的?”孟清元不敢相信的望著孟云松,“但是爸,既然你都決定好了,那干嘛還說要她嫁給我,害我白高興一場。”
不過就算嫁人還是可以玩玩的,這樣也不錯。
“如果太順利,莫家又怎么會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孫媳婦?!泵显扑呻p眼微瞇,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最后又警告了一句:“不過在這之前,你不準(zhǔn)碰方子樂?!?p> 如果是個爛貨,莫霖心里肯定會有疙瘩,這樣很不利。
孟清元輕嗤一聲,道:“不就是一層膜,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不碰就不碰?!?p> 雖然他紈绔不化,但對他老爸的話還是不敢違抗的。
此刻站在房外的莫萱臉色陰沉得難看,雙眸陰森嗜寒泛著赤紅的光芒盯著門板,周身籠罩著濃濃的煞氣,猶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魔,雙手緊握成拳,咯咯作響。
“什么人?”剛想踢開房門,一道突兀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里。
莫萱的氣場太強,因為憤怒身上的煞氣外泄,瞬間就引來了孟家的那名武者。
莫萱面無表情抬腳毫不費力的就將書房的門給踢開了,一身黑色裝扮的莫萱此刻就像個死神駕臨一般出現(xiàn)在孟云松和孟清元面前。
“你……你是什么人?”孟云松被她身上的煞氣和戾氣嚇得瞬間白了臉,顫顫巍巍的指著莫萱,雙腿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莫萱只是勾了勾唇,露出一絲森冷詭異的笑意,陰森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要你命的人。”
說完,身形一閃,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掐住了兩人的脖子,不顧兩人的掙扎,冷冷的笑了:“怎么樣?面臨死亡的滋味怎么樣?”
孟清元因為缺氧滿臉的青紫色,兩眼不停的往外翻,四肢不停的往外蹲,根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