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萱抬頭睜大了眼睛望著他,眼里帶著不可置信,爺爺這是要趕她走么?
是么?
她當(dāng)然知道爺爺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如果走了,那誰來保護(hù)他們,萬一那些人再喪心病狂要對付自己的家人,那她重生一次又有何意義。
所以,她不能走,不能離開。
“爺爺,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們,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要呆在你們身邊,您不要趕我走好不好?”莫萱紅著眼眶,委屈的開口:“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聽話,再也不惹事了,我什么都聽您的,求您不要趕我走?!?p> 莫永德表面上無動于衷,可心里已經(jīng)開始松動了。
莫正峰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被自己的父親一把抓住了手腕,示意他別沖動。
姚惜悅早就忍不住了,尤其是看到女兒紅腫的半邊臉,再加上委屈的落淚,心痛的無以復(fù)加。
“爸,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見莫永德還是不肯松口,莫萱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來,“爺爺,你是不是不疼萱萱了,不要萱萱了,嗚嗚……”
然后放聲大哭,那叫一個凄慘,哭得驚天動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無處申辯,只能用哭泣來發(fā)泄。
見她這樣,姚惜悅也低低抽泣起來,她是個傳統(tǒng)的小女人,對于公公和丈夫的決定,雖然心里難過,但還不至于到大吵大鬧的地步,只能陪著自己的女兒默默哭泣。
莫永德皺了皺眉,他心里何嘗舒服,孫女這種不要命的哭法,再加兒子兒媳,還有老伴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眉梢不自覺的抽了抽,清咳一聲:“行了,萱丫頭,你也別再嚎了,想要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向眾人的表情。
莫萱不但停止了哭泣,還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眶,可眸子卻依然晶亮無比,好比天上的星辰,流光溢彩,耀眼得很。
其他三人也是一副期待的眼神看著他,莫永德暗嘆,面上不動聲色的望著莫萱,說道:“萱丫頭,你還小,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要說這個世界上奇人異士還是有的,你現(xiàn)在得到的這一點能力也算是你的機遇,但也不能目空一切,你只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有很多的世外高人,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是比擬的,他們也不屑跟我們有任何交際。我現(xiàn)在告訴你這些,就是不希望你再出任何的差錯,一個搞不好就會累及整個家族,我想送你出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你要留下來就必須得聽我的,如若不然,下一次就算你哭死,哭暈,抬我也要把你抬上飛機?!?p> 老爺子發(fā)狠話了,不是他在嚇唬莫萱,而是事情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為了保護(hù)孫女,他只能這么做了。
聞言,莫萱很是震驚,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世外高人?
聽爺爺這么說來,那自己的這點能力確實不夠瞧啊!
其實,爺爺?shù)囊馑妓靼祝谶@個權(quán)力至上的社會,要么你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要么就是擁有別人懼怕的實力,如果兩樣都沒有的話,那么不好意思,你可以去死了。
聽到爺爺一席話,莫萱猶如醍醐灌頂,明的咋不行,那就來陰的,別以為只有壞人才會,她也會,如果只有變壞變狠才會保護(hù)好家人,那么她不介意做一個心如蛇蝎的女人。
“爺爺,我明白了,以后我會小心的?!蹦骐p眸帶著一抹堅定之色與莫永德對視。
她,不怕死,只是覺得如果重生一次還是跟以前一樣活得那么窩囊,任人宰割,卻無力還手,那還不如自殺得了,省得憋屈死。
巴掌大小的臉上,一邊是紅腫的,可堅定的眸光之下卻帶著一絲倔強和偏執(zhí),這樣的她更為讓人心疼。
莫家人都不知道一夜之間曾經(jīng)那個不懂世事,到處闖禍,讓人頭痛的小丫頭在得到某種能力之后,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讓人心疼的同時也得到了安慰。
雖然說莫萱有自愈能力,可姚惜悅還是不放心,拿了藥膏牽著莫萱的手進(jìn)了房間,愛憐的替她抹著藥膏,眼里滿是心疼。
“媽,您別擔(dān)心了,我沒事?!蹦嫒滩蛔竦溃惺碌氖峭藕貌缓?,而且她還有自愈能力,這點小傷,根本就不在話下。
姚惜悅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無聲的嘆了嘆氣,替莫萱抹了藥膏之后就出去了,只是囑咐她好好休息。
見姚惜悅走后,莫萱又鉆進(jìn)空間,繼續(xù)她的修練,只從聽了爺爺?shù)脑?,她心里無比震驚,所以她必須加緊修練,奈何她的靈根唉……
但短短幾天卻在醫(yī)術(shù)上頗為造詣,而且還過目不忘,長期待在空間里,吸收這里無限的靈氣,喝著從靈泉里冒出來的水,很顯然無論是她的體質(zhì)還是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只是她自己還沒有察覺。
呂海市第一醫(yī)院,搶救室中心,方月華赤紅著雙目,眼里帶著明顯的恨意,坐在搶救室門口,雙手緊緊的抓著隨身的包包,咬牙切齒,模樣很是瘆人。
抬頭看了看搶救室中心的燈,已經(jīng)進(jìn)去兩個小時了還沒出來,莫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拿出手機,在上面按了幾個數(shù)字,目露狠厲,整個面部都已經(jīng)變得扭曲起來:“容四,我是方月華……”
當(dāng)童志齊跟童揚趕到的時候,童雅還在搶救室中心沒出來,只看見方月華一臉瘆人的恨意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月華,到底怎么回事?”童志齊皺眉問道。
好好去的賠禮道歉,怎么弄得進(jìn)了搶救室,早就知道就不該讓她陪童雅去莫家。
盡管他心里后悔,也知道妻子跟女兒的個性,可還是止不住要替女兒擔(dān)心。
童揚只是站在一旁,面色平靜,不發(fā)一言,就連唇角都沒動過一下。
方月華抬頭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心中的怒氣不能對丈夫發(fā),可看見兒子一副是不關(guān)已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