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憐,你媽媽不要你了吧,不然怎么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里呢,你冷不冷,出來好不好,我?guī)闳コ院贸缘呐??!辈恢罏槭裁?,絕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條小白蛇,覺得這蛇似乎很有靈性,一定可以聽得懂她在說什么。
殘情有片刻的恍惚,跟在小姐身邊越久,他就越是覺得小姐很深奧,很矛盾,多變的個性判若兩人,前一刻的凝重成熟,下一刻的幼稚單純,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小姐,又或者是真正的小姐到底是何模樣?
寒潭中的生物姑且稱之為蛇,也許通靈性,懂人話,也許真的有些古怪,但最終還是沒有口出人言,只是在絕笑的努力下,掙扎著被抱了起來,殘情在一旁看著,有些擔(dān)心,這蛇沒毒嗎,會不會突然咬傷了小姐,卻又礙于剛才的教訓(xùn),不敢多言,只是隱身于暗處,謹(jǐn)慎的看著那蛇的一舉一動,也許,他以后得在身邊準(zhǔn)備一些藥物了。
“好冷,你是冰做的嗎……”抱著小蛇,絕笑全身都哆嗦了一下,卻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對著小蛇輕聲說道。
小蛇的眼睛是透明的白,很小卻很亮,直直的盯著絕笑看,慵懶中多了一絲絲的疑惑……
少主養(yǎng)了一只十分奇特的寵物,魔神殿內(nèi)這樣的消息似乎已經(jīng)傳了個遍,據(jù)說凡是看過那個寵物的人都十分驚訝,因為沒有人能說出那寵物到底是什么,也只能給了一個比較模糊的定義,一條有些特殊的蛇,而且十分神秘。
“花語,小白又不見了。”絕笑垮著臉看著花語,語氣十分委屈。
“奴婢這就去找?!彪m然明知道找不到,但話語還是無奈的說道,這小白就是少主前幾日帶回來的怪異小蛇,小巧且靈活,一不注意便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
“唉,算了,不用找了,反正也找不到,它玩夠了自己就會回來了。”絕笑嘆了口氣,可愛的樣子讓人莞爾。
花語不再多言,站在了一旁,絕笑繼續(xù)看起書來,她現(xiàn)在所看的書都是魔神殿藏書閣中很是古老的書,每一本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不過很是玄妙深奧,絕笑此時看來,也只是略懂其中一二,并不能完全理解,不過她記憶力超凡,看過一遍便能全部記住。
此時她所看的這本武學(xué)心法便是魔教前輩自己創(chuàng)建的,一種破而后立的驚人心法,全身經(jīng)脈逆轉(zhuǎn),以傷身之法獲得強大的力量,不過很遺憾這個心法并不完善,這位前輩死于走火入魔,死的時候全身筋脈盡斷,很是凄慘。
“花語,你說那么多的人都是因為學(xué)了武功才死去,又為何有那么多的人還去學(xué)呢?”她就不太喜歡學(xué)武,不過大家都說她資質(zhì)不錯,有些浪費了。
“少主不知?”對于少主這像是孩子又不太像是孩子能問出來的問題,花語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該如何回答,少主既然問,那多半也是知道了的,并不是需要她的回答,只是一時感慨而已。
“唉,如果這人都不學(xué)武該有多好,也就少了一些紛爭?!睜帍姾脛?,逞勇斗狠,這人有時候就是因為本事大了才變得沒有顧忌不知死活了。
“少主說的是。”
“呵呵,花語,你在敷衍我,不要因為我小就敷衍我,好了,你去準(zhǔn)備些點心吧,沒有點心我看不下去書的?!?p> “是,少主!”
花語離開,絕笑拿起最后一塊點心吃了起來,然后繼續(xù)看著那些書,時不時的搖搖頭,或者是一聲嘆息,這一年,獨孤絕笑六歲,身邊侍女花語,影子殘情,家傳武學(xué)云傾天闕小有成就,狂魔七劍剛剛?cè)腴T,第一招凝霜還未練熟,至于至陰至極要求絕心絕情的天魔絕則是熟背卻從未練過。
晃眼間,又是三年。
“少主,已經(jīng)三天了,您就吃點東西吧……”一向冷靜的花語都不由的露出了十分焦急的神色,少主已經(jīng)三天沒有進(jìn)食了。
“我不餓……”她是真的覺得不餓,只覺得難過,心里悶悶的,什么都不想吃呢。
“三天不吃飯怎么會不餓呢,少主,也許……”花語想說些安慰的話,卻被絕笑打斷了,絕笑的聲音有些無力,有些落寞。
“花語,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它走了,三天之前我就應(yīng)該知道的?!笔种改﹃笫滞筇幍凝X痕,絕笑十分低落的說道,自從三年前遇到小白,小白從未向著她露出牙齒,除了神秘的消失時間外,只是安靜的呆在一旁,用著一種慵懶的疑惑的眼神看著她,而三天前的那個晚上,她被一陣疼痛驚醒,才發(fā)現(xiàn)小白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小白通透的身體,她卻只覺得難過,然后不知道為何便昏了過去,然后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再也沒有見到小白的蹤影。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小白會咬她,又為什么小白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花語嘆氣,有些焦急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想說的少主都清楚。
“笑兒,你還是不想吃飯嗎?”獨孤輕狂這個時候也來了,看著絕笑的眼神有些心疼。
“爹……”唉,又來了一個。
獨孤輕狂看了花語一眼,花語福了福身,走了出去,讓父女二人獨處,希望魔尊大人可以勸勸少主。
“笑兒,唉,你這個樣子,為父真是很矛盾?!豹毠螺p狂坐在床邊,帶著嘆息說道。
獨孤絕笑看著自己的父親,有些無力的笑了笑,從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父親的手,大手反過來握住小手,頓時傳來了一股溫暖的感覺。
“爹,別擔(dān)心,我只是難過,不會有事的?!?p> “我知道,爹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的你個性,這么多愁善感,重情重義,好,卻也不好?!?p> “我討厭那么復(fù)雜的事情,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爹,我只想自由自在的過日子,這魔神殿……女兒恐怕是繼承不了了?!彪m然只有九歲,但她已經(jīng)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獨孤輕狂看著自己十分聰慧的女兒,有遺憾,也有欣慰。
“好,爹明白了,爹會安排好的,你只要去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就好了?!彼嘈排畠旱倪x擇,不過,他又要忙了,因為他要挑選一個適合繼承魔神殿的人,希望不要太困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