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就近的從三樓樓梯方向走,另一邊的電梯剛剛到達(dá)不久,里面有人正從里面迎面走出。
葉棲雁不經(jīng)意的一瞥,呼吸窒住。
心底,剎那間掀起一場兵荒馬亂的煙塵。
五年的時間,之于一生來說長嗎?不長,卻也不短,能夠改變很多事情,他的臉在記憶中快要模糊,卻又那么的清晰,掀起來一層又一層的都是記憶的塵。
……寒聲!
不是說月底才回國么。
攥住衣角的手,涔涔的在滲著汗。
她必須很用力的攥著,才能有力氣來應(yīng)對這突然而至的前塵往事。
只要這樣筆直的走上去,他們就會目光相交。
“池總,我想去個洗手間,你們先下去!”
聲音發(fā)顫的說完這句,她像是逃似的扭頭匆匆跑走。
組長不禁疑惑的嘀咕,“小葉剛剛不是才上完洗手間嗎?”
池北河內(nèi)雙的黑眸看著她又慌又亂的背影,皺眉朝著她剛剛的視線望過去,敏銳的很快發(fā)現(xiàn)。
一名身高和他不分伯仲的男子,身形更修長一些,氣質(zhì)清冷間有股瀟灑在,似乎比他要年輕幾歲,長得眉目清爽,俊朗異常。
想到她的反應(yīng),黑眸一緊。
*********
洗手間里。
冰涼的水柱在嘩嘩響,葉棲雁埋首在里面。
抬起頭來,透過一層薄薄的水霧,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臉頰蒼白如紙,連唇色都幾乎是刷白,完全是不堪一擊的模樣。
再度用涼水洗了兩把臉,葉棲雁拽了兩張面巾紙胡亂的擦了擦,沉淀了氣息后的走出洗手間。
整個過程里,她提心吊膽的像是個賊,一段純碎的感情里,心里有愧的那一方總是沒有底氣的直不起腰。
終于走出餐廳后,葉棲雁才勉強(qiáng)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黑色的賓利已經(jīng)開到了路邊,知道是等著自己,她忙小跑過去。
打開后車門坐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車?yán)锩娉饲懊骜{駛席的司機(jī)以外,只坐著池北河一人。
“組長和徐助他們……”
葉棲雁疑惑的問,他們都是先出來的。
交疊著長腿而坐的池北河,語氣清淡的回答她,“你們組長剛才家里來電話,說兒子急性腸炎送去了醫(yī)院,徐助我讓他去處理點緊急事情,和大商的合同修改,只能由我和你來完成了?!?p> “哦,我知道了?!比~棲雁點頭,只覺得更疲憊。
池北河眼角余光始終斜睨在她身上,有著隱秘的打量。
他注意到她糟糕的臉色,察覺到她應(yīng)該是洗了臉,臉龐兩邊濡濕的發(fā)絲,脖頸下還隱約有未擦干凈的水珠,似乎都能感覺到?jīng)鏊臍庀ⅰ?p> 一一都能看出她心思的不穩(wěn)。
交疊的腿放下,他對著司機(jī)沉聲道,“開車!”
***********
(后面,后面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