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步因為他的話而頓住,離他有一步遠(yuǎn)的距離,她心疼地看著他不斷流血的手臂。
“我不是故意的,讓我?guī)湍惆貌缓茫俊?,她剛剛是瘋了,肯定是瘋了,竟然傷了他!冉蝶心里自?zé)不已!
洛斯抬眸,又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讓她靠前。
“嗤啦--”,隨即,他張口咬住襯衫,用力一扯,將襯衫撕扯開,露出那不深不淺,汩汩冒血的傷口。
這一幕,令冉蝶更是心驚肉跳!
“對不起--對不起--”,她捂著嘴,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痛苦地自責(zé)地說道,那傷口仿佛是傷在她的心窩處,抽痛不已!
洛斯沒抬眸看她,動作利索地從房車的暗格里取出一條毛巾,擦上那傷口。
“讓我?guī)湍惆貌缓??”,看著鮮血染紅白色的毛巾,冉蝶淚如雨下,紅唇在劇烈顫抖,她近乎乞求道,慌張地在房車的一角找到她的箱子,那盛滿了各種精油和純露的箱子。
她從里面找出一瓶止血殺菌的純露,連忙上前。
“滾開!”,可,她還沒靠近他,已經(jīng)被他喝??!
“那,那這個給你,這可以止血殺菌的!不會有副作用!”,冉蝶將那純露遞給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慘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
洛斯看著她手里捧著的透明的瓶子,嘴角上揚(yáng),“不需要!”,刺了他一刀,回頭又這樣假惺惺,揚(yáng)手,將她手里的瓶子揮掉。
“啪--”那瓶子應(yīng)聲而碎,爾后,一股淡淡的幽香在車廂內(nèi)彌散開……
那味道,令洛斯心驚!
冉蝶卻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碎片。
“那是什么味道!”,這味道,若沒記錯,是兩年前,受了槍傷時,愛麗絲為他涂的純露的味道……
之后,他問過愛麗絲,她卻說忘記了。
“薰衣草純露!很珍貴的!卻被你摔碎了!”,冉蝶氣憤地瞪視著他,氣惱道。
洛斯因她的話,面色僵住,心里閃過一絲疑惑。
“過來,幫我包扎!”,他看著一臉氣憤的冉蝶,沉聲開口道。
她欣喜地點頭,“我重配些!”,她在箱子里取出一瓶蒸餾水,又滴了4滴薰衣草精油進(jìn)去。
“好了!一會兒會有些疼,你忍著哦!”,冉蝶上前,原本糾結(jié)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明媚。
這話,又似乎聽過。
洛斯的內(nèi)心翻攪起來,愛麗絲,冉蝶,兩個女孩的臉,不斷地在他腦?;匦?p> 伸手,撫上了左耳的耳釘,紫眸變得幽深,就連蒸餾水倒在他的傷口上,他都沒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冉蝶心疼地看著那不深不淺的傷口,那外翻的血肉,令她心如刀絞,“叫司機(jī)去醫(yī)院好不好,這要縫針的……”,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雙眸里充滿了祈求。
洛斯清晰地看到了她臉上和眸里的心疼。
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覺!
那種被人關(guān)心,被人心疼的溫暖的感覺。
溫暖……
對他來說,太陌生的感覺。
“別得寸進(jìn)尺!”,他冷著臉瞪視著她,開口,無情地說道。
他是洛斯,一個無情冷血的撒旦!
眼前的這個司徒冉蝶已經(jīng)碰觸到了他太多的底線,這些底線就連愛麗絲都未曾碰觸的!
“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呢?!你這樣,叔叔阿姨在天堂會擔(dān)心的!”,冉蝶因為他的話,心酸更氣惱。
氣惱他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瞧,他手臂上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疤痕呢。
此刻,她也更氣自己剛剛竟然傷了他!
她怎么可以傷他?!
她的話,令洛斯一怔,明白她是在說他的父母……
心口一陣鈍痛。
司徒冉蝶!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你不是莫蕓櫻的女兒,你已經(jīng)死過太多次了!洛斯瞪視著冉蝶在心里氣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