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甜兒回到宮中已是日暮時(shí)分,云沁感到很是疲倦,可能是剛剛使用過異能的關(guān)系,云沁不由在心底埋怨自己這薄弱的身子骨越來越不濟(jì)事。
若是可能的話,她真想回宮睡大覺。
老太婆也真是麻煩,早不召見晚不召見,就偏偏今天款待使臣,真是讓她感到煩躁又憤怒。
當(dāng)務(wù)之急,得回宮梳洗一番換套衣服。
真是麻煩死了!
她心中不斷抱怨,繞過花樹,拐了個(gè)彎兒,突給一手?jǐn)r了下來。
云沁瞇起眸子,暗暗壓下一肚子怒火。
就快揪到她的底線了!誰又敢攔著她的去路,真是活膩了!
“你站?。『么竽懙膶m女,見到我們王子竟不拜見?”一道盛氣凌人的聲音震入耳中。
云沁攔住即將發(fā)作的甜兒,沉寂的眸子定定然盯著面前兩人。
一看即是主仆。
不像中原人,既沒有南方男子的飄逸,又沒有北方男子的粗獷,長著滿臉絡(luò)腮胡子,膚色很黑,瞧著倒有幾分像印度人。
云沁心思細(xì)膩,稍一琢磨即知是東陵國或西垚國使臣,不方便開罪,便暫時(shí)忍下怒氣,壓住甜兒妄動的身子。
說實(shí)話,那個(gè)頤指氣使的仆人態(tài)度很不好。
云沁在這里活了這么久,還沒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無禮,即便是那個(gè)老太婆太后,瞧在父親與皇帝份上,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
要是放在平時(shí),她一準(zhǔn)踹過去,給這家伙幾分顏色瞧瞧。
可如今,她不想給阿慎添麻煩,所以也就忍了。
反而那位王子,眼里毫不掩飾地有著濃濃驚艷之色,待她們也比較客氣。
“泱泱大楚果然不同我西垚國,隨便在路上走走,都能遇見如此絕色佳人?!蹦峭踝幼约哼豆局豢跐h話倒是說得十分流利。
噢,原來是西垚國的使臣,而且還是個(gè)王子。
云沁也沒多話,只是客氣地朝那王子頷首,“兩位勢必是去延寧宮赴宴吧,請往那里走。”
“多謝這位宮女姐姐?!?p>云沁冷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多話,拉過一臉奇怪的甜兒,轉(zhuǎn)身就走。
走得不遠(yuǎn),還聽那西垚國王子的仆人憤憤不平道,“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膽敢對我們王子如此無禮?!?p>“中原女子講究禮法,一般不會和其他男子搭訕。這就是大國?。」缓芴貏e?!蓖踝舆€在那邊感慨。
聽得云沁心里真覺好笑。
甜兒不解地問道,“娘娘,延寧宮不是在這邊嘛,你為何指給王子一條錯(cuò)路?”
云沁笑笑,伸指戳戳她的小腦袋,“你可真是糊涂。王子此刻都去赴宴了,說明離開席不遠(yuǎn)。而我還要回去梳洗換裝,需要一定的時(shí)間。王子若是早早到場,定會提早開宴,到時(shí),我尚未到場,豈不是無端端落人口實(shí)?!?p>甜兒雙目一亮,“娘娘真是聰慧?!?p>是奸險(xiǎn)狡黠吧!云沁暗中冷笑。她要支的招還多著呢,所謂筵無好筵會無好會,怎能不提前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