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揉了揉眼睛,看著那緩緩落下的棺蓋,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向外一推,迅速的坐起身來,目光驚異的打量著周圍。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原本睡眼惺忪的她頓時(shí)睡意全無,她努力的讓自己長久閉合的雙眼變得清晰一點(diǎn)。可是當(dāng)她雙眼再次變得清晰的時(shí)候,她只希望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見一道道身著古裝的身影目光驚恐猶如見鬼般的將她望著,滿臉的不可置信。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古色古香,仿佛真的回到了歷史之中,找不到一絲一毫現(xiàn)代香港大都市的影子,她是在家里?還是。。。
她搖了搖她,否定了自己心中荒唐的想法,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有些不置可否的問道
“咳咳,呵呵,各位,你們這是在拍戲?還是醫(yī)院的特別歡迎會(huì)?”
蕭青心中暗怒道,這到底是誰給她開這種玩笑,好家伙,周圍竟然都布置成靈堂了,不管是那個(gè)兔崽子,最好別讓姐逮到,要不然叫你生不如死。
“?。。。 ?p> “少,少爺,詐尸??!”
聞言,在場的人卻并沒有給出她想要的答案,她等來的只有一聲驚恐而尖利的尖叫與那四散而開,恨不得逃出她視線的眾人,更加搞笑的是,竟然有人因?yàn)樗さ古懿粍?dòng)而躺在地上裝死。
管家福伯上前一步,顫顫巍巍的望著坐起身來的蕭青,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將軍府的大管家,曾經(jīng)也是戎馬一生跟著將軍出生入死,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但是,這死了三天還活過來的,他是真的沒見過。。。
此時(shí)此刻他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要不是這里的下人里就數(shù)他最老,他才不會(huì)來走過來呢。。。。
他們少爺這都死了三天了,怎么會(huì),怎么會(huì)醒過來了呢?他摸了的?。∶髅鳑]氣了,還害得他哭了好久。。。
“少,少爺,您都死了三天了,這頭七還沒到,您怎么就回來了呢?”
“哈!”蕭青一聽這話,腦子翁的一聲響,瞬間提高了音量“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少爺,您,您都死了三天了?!?p> 聽了福伯的話,望了望一眾猶如見鬼般把自己盯著的丫頭婆子,蕭青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她依舊無法相信福伯話,可是事實(shí)卻由不得她。我去,感情她兩邊都是玩兒完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命,就是任性?
“呵呵,”再次干笑兩聲“那個(gè),閻王爺說他暫時(shí)不缺人,所以就把我放回來了,我剛醒過來,神志不清,神志不清?!?p> “這,這,老爺,這!”福伯一臉為難,一方面對不知是人是鬼蕭青感到畏懼,可一方面又希望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是真的活過來了。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shí)候,自始至終待在一旁負(fù)手而立的獨(dú)孤天終于開口了“好了,福伯,你到書房來一趟,齊悅,帶青兒回房間休息?;钸^來了,總是好事?!?p> “是,老爺?!?p> 望著獨(dú)孤天離開的背影,蕭青倒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位老者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上位者的凌厲,干練精明,比起國際刑警主席那個(gè)臭老頭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到的確值得正視,面對眼前的場景,所有人中只有他處變不驚。
就在蕭青感嘆獨(dú)孤天久經(jīng)沙場的氣場時(shí),一名衣著典雅的美婦款款而來,溫柔的笑道
“青兒,來,跟姨娘走!回你的房間休息吧!”
美婦親切的拉著住蕭青的手,放在掌心,溫和的笑意卻讓蕭青心中泛起了絲絲異樣,她是什么人?身為警察中的特工,就算她是腳底打滑滾樓下摔死的,可是想要騙她恐怕還嫩了一點(diǎn)!
“嗯,謝謝姨娘了!”
雖說心中疑惑,可是蕭青嘴上依舊乖巧的答到,自己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先不管人家對自己怎么樣,站穩(wěn)了腳跟兒再說。
美婦見蕭青嘴這么甜,雖說眼中疑惑,但是姣好的臉頰上依舊掛著和藹的笑容,對著周圍膽怯的丫頭們吩咐道
“你們幾個(gè)還不快扶少爺起來,要是在這外面凍著了,你們負(fù)的起責(zé)嗎?”
那些丫頭顯然是對美婦尤為懼怕,立刻上前將蕭青扶起來,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gè)擔(dān)架一樣的東西,抬著蕭青向?qū)④姼嫶蟮膬?nèi)院走去。
站在原地的美婦卻雙目微瞇,目光疑惑而復(fù)雜的看著遠(yuǎn)去的蕭青,玉手緩緩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