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明眸一動,“嗯,我看到新聞了,一個名為天眼的國際偵探公開在網(wǎng)絡(luò)媒體上舉報了他……”
“有什么看法?”
米婭哪能看不出這個人在研究她,心下不確定他是什么意圖,只是閑著沒事找人聊天?
可他們沒熟絡(luò)到這個地部啊……
“我聽說過天眼,是個很厲害的破案專家,但凡被他盯上,老底就會被翻個底朝天??磥砝咸爝€是很開眼的,終于派了一個不得了的人來收拾他。很好?!?p> “哦,真的只是聽說過天眼?”他著重強調(diào)了這一句,“據(jù)我所知,你在嚇唬呂立強放老太太時,曾借用了天眼之名?!?p> 米婭心下頓時一驚,看向季北勛時,忽覺得他好可怕,竟連這事都知道。
他卻沖她挑了挑眉,眸色深沉,一副我在等你回答的神情。
“可以說見過,也可以說沒見?!?p> “怎么說?”
“會過面,但沒見過他長什么模樣。那位脾氣很怪癖。”
怪癖?
好吧,他是有那么一點。
“哦,我還以為是你拜托天眼辦的這事。”
這話看似尋常,卻令米婭莫名心緊。
每個人自出生,就各有各的階級定位,眼前這個男人屬于資產(chǎn)階級,天眼和他同屬于這個階級不同類型的人,而她是無產(chǎn)階級,想要沖破這個階級,爬上他們那個層次,和他們平起平坐,那得經(jīng)過一個漫長的奮斗過程。
像她這樣的人想要拜托天眼辦事,機會是有,但得劍走偏鋒,還不一定成功。
如果季北勛認為她有那個能力請得動天眼,這說明他看待她的眼光很不同尋常,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這番詢問,是有目的性的。
難道他已經(jīng)看破她了?
米婭暗暗思量著,面色始終保持平靜無波,“季先生知道天眼嗎?”
“知道點?!?p> “那他的接單價碼有聽說過嗎?”
季北勛一勾唇角,當然清楚,全是他胡亂開的價,主要看對方榨不榨得出錢——有時是天價,有時不收分毫。
“聽說過?!?p> “那你認為我有那個財力請得起他嗎?”
“據(jù)說,天眼也不是每單都收費的。你能見到他,足見你有這樣一個平臺?!?p> “可惜我并沒有說動他為我破例。”
嘖,好像為她破例很多次了,這小沒良心的。
季北勛在心里暗暗嘀咕著,嘴里則不痛不癢的接道:
“但事實上,他已幫了你大忙不是嗎?本來我還在擔心光大會把錢大姐的案子辦砸,現(xiàn)在沒了呂立強擋道,這個案子辦起來會容易很多……”
她又深睇了一下,認為他在說虛話:“像季先生這樣的身份,難道還會怕了呂立強?”
“不怕。只是不想惹麻煩?!?p> “既然不想惹麻煩,又為什么要把這案子交給光大,季先生,你不覺你前后矛盾嗎?憑你什么樣的律師找不到,如果最初時你愿意把季二少的身份擺出來,誰敢找了錢姐麻煩?”
說這句話時,她壓低了聲音,問得有點咄咄逼人。
“可要是真這么做了,今天我怎么見識米律師的能力?”
這話太意味深長,令米婭渾身一凜,立刻脫口反駁道:“我都把事情辦砸了,還提什么能力?”
“說辦砸為時尚早,至于能力,米律師發(fā)揮的很好,好到已讓我驚艷,往后頭我會期待你更好的表現(xiàn)……嗯,我去接個電話……”
他彎唇,耐人尋味的一瞥,借著接電話走開。
米婭心驚肉跳的暗吐氣:此人眼神太尖,話鋒太利,似乎極想剝掉她的保護層,直達最深處。
哎呀,這個男人真是太危險,太難對付了。
望晨莫及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