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去買了一瓶純凈水洗臉,先是預(yù)見被吻,然后是夢見被吻,緊跟著被他的狗舔,靠,她和這一人一犬八字相克吧……
這份壞情緒,她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壓下去。
不不不,她不能被影響了心情,保持良好的心態(tài),才能將工作很好的進(jìn)行下去。
“什么?你要我去做人證?”
下午,米婭在一家超市找到了錢雪珍嘴里那個男人——一個中年漢子,是個搬運工,聽得米婭來訪的原因之后,不覺怪笑出聲。
“對?!?p> “你知道我和許大鐘是什么關(guān)系嗎?我們是從小到在的哥們,你讓我背叛他來幫錢雪珍?可能嗎?”
米婭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她有她的想法:
“既然你是熟悉他們的人,就該知道錢雪珍這日子過得有多不容易,你覺得一個男人打一個女人是對的嗎?”
這反問讓漢子很不耐煩:“不管對不對,這是他們家里的事,我管不著。走開,別防礙我干活……”
走道上,米婭攔著就是不讓:“楊先生,聽說你也有妹妹,且兄妹倆關(guān)系很不錯,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是你的妹妹被人這么暴打,你這個做哥哥的會不管不顧嗎?”
“是我妹妹我當(dāng)然管,但錢雪珍不是我妹妹,她被打,我要管什么閑事?我告訴你,律師小姐,鐘家的事,你還是少管,管多了最后吃不了兜著走的是你自己。不是我不同情那女人,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事。這世上的人,誰都不樂意因為幫了別人而連累了自己。特別是作證這種事。吃力不討好,誰愿意干……讓開讓開……”
漢子臉上橫出惱火之色。
米婭神情一凜:“什么意思?什么叫吃不了兜著走的是我自己?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了?!?p> “哎,你煩不煩啊?”
漢子都吼了。
“你說清楚了,我就走?!?p> 米婭張開雙臂堅持要答案,態(tài)度無比的堅決。
漢子瞪著一雙怒眼:“你再不走,我可要打人了。”
米婭可不怕,指著走道上方:“這里有監(jiān)控,打了人,你就得負(fù)法律責(zé)任?!?p> 把她嚇走,門都沒走。
漢子為之氣結(jié),搞法律的果然難纏,要擱平常,一般女人瞧著他兇相畢露的模樣,只會避著走,哪會這么纏著不放的。
“那你信不信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揍你一頓?!?p> “楊先生,只要你說服了我,讓我理解了你的難處,我保證不會再來找你。否則,我會天天來找的?!?p> 她懷有的就是這樣一種鍥而不舍的意志。
漢子抓了抓頭皮,算是被她打敗了:“行行行,那我說了以后你就別來煩我了知不知道。”
“一定。”
“許大鐘有靠山,而且那靠山大得不行。盛市米氏集團(tuán)的蘇筱茹夫人是他親戚,米家在官衙那是有人的。你要整他,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就連吊銷你的執(zhí)照都不是難事。之前那錢雪珍不是沒鬧過離婚,最后沒離成,全是因為沒有人敢接她那案子……現(xiàn)在呢,你要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日子過下去,就趕緊丟了這個燙手山芋……避開那女人有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
這話,聽著像是忠告。
米婭頓時僵在原地,倒不是被嚇住了,而是這個米家,曾是她從小長大生活過的地方,也是給過她可怕屈辱的地方。
那蘇筱茹正是她名義上的嬸嬸。
呵,世界怎么這么?。?p> 避開米家這么多年,終于又要對抗上了。
望晨莫及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