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餓么?”
“嗯,我可不可以吃照燒雞腿?”
“不行,你剛醒,媽咪讓你夕顏姑姑給你做了雞絲粥,待會兒就過來。”
“好吧!媽咪,我是不是中毒了?”
聽到自己沒辦法吃到心愛的雞腿,上官晨熙略有些失望的憋了一下嘴,想象好歹雞絲粥里也還是點肉的,也就勉強過得去了。
“雞絲粥來啦!”
因為聽說上官晨熙醒了,水蘇便自動請纓給病榻上的小少爺送粥過來了,輕快地聲音,就如她此時臉上的明朗笑容一般,將屋內(nèi)之前還為散盡的陰郁驅(qū)散的丁點不勝。
“本少爺中毒臥床,你就這么高興???”
一見水蘇,上官晨熙就來了精神,忍不住拖著虛弱的聲音還要頂水蘇兩句,不過水蘇倒是念在他一個孩子,又是大病初愈,沒跟他多做計較。
上官晨熙一圈打在棉花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自己無聊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雞絲粥上。
“好香啊~”
“小心燙?!?p> “啊嗚,嗯,餓死我了?!?p> “又沒人跟你搶?!?p> 笑看著餓狼一般的兒子,上官語彤沒好氣的說道,又盛了一勺喂進了上官晨熙嘴里。
“唔,噗!”
突然的,原本吃粥吃的好好的上官晨熙在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悶哼一聲,和著粥噴出了一口污血,便再次仰頭暈了過去。
“啪”
上官語彤手中的瓷碗應(yīng)聲落地摔的支離破碎,難道凈髓丹沒作用,還是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次給兒子下毒?
迅速的執(zhí)起兒子的手腕,皺眉號脈,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上官語彤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差。
“咣當(dāng)!”
最后隨著上官語彤一道強勁的勁風(fēng)打出,房中原本上號的玄木茶桌,應(yīng)聲碎裂。
上官語彤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一絲飄渺的毒素根本就不是毒,居然會是蠱,而且還是沉睡中的活蠱。
本就受了上官晨熙體內(nèi)毒素騷擾有些半夢半醒的蠱蟲,在凈髓丹龐大的藥力下居然被徹底喚醒了,現(xiàn)在正在因為被驚擾了美夢而在上官晨熙的身體里折騰,最重要的是,這不是一般的蠱,居然是已經(jīng)失傳百年的苗疆圣蠱王,金蠶子母蠱。現(xiàn)在兒子的體內(nèi)只有子蠱,那母蠱到底在哪?沒有母蠱這子蠱又要如何才能平息?
就在上官語彤看著床上牙關(guān)緊咬,面色痛苦的兒子第一次束手無策的時候,一道亮眼的白光自門外竄了進來,快的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吱吱!吱吱!”
上官語彤低頭看著脖子上掛著一顆晶瑩珠子,甩著兩條毛茸茸的尾巴焦急的叫著的小白,一時間有些呆愣。
“小白?”
“吱吱,吱吱吱吱!”
小白一邊抬著爪子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玄冰寒珠,一邊又撓撓躺在床上的上官晨熙,叼著吊著珠子的繩子一個勁兒的往上官語彤的手里拱。
它著急??!可就是不會說話啊!小熙能聽懂自己的話,卻又是昏迷不醒的那個,眼看著小熙身體里的那個可惡的小東西囂張的道出搗亂,要是再不快一點,這東西竄進了小熙的心脈,可就來不及了。
要不是百草老頭腳程太慢,它也不用這么為難了。
“你要我把這個給小熙?”
雙尾小白狐一聽上官語彤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耳朵立馬立了起來,一個勁的點頭,還模仿著孫百草走路的姿勢,將主子拿在爪里晃悠,意思是這是孫百草給的。
“爺爺讓你拿來給小熙的?他知道小熙身上的蠱?”
這個小白狐卻是真的不知道了,歪著腦袋眨巴了兩下自己的狐眼,眼巴巴的看著上官語彤手里的珠子,又看看上官晨熙的嘴。
上官語彤自然是明白小白的意思了,想來這應(yīng)該是孫百草想出來的壓制上官晨熙體內(nèi)子蠱的方法,當(dāng)下也不再多想,迅速的將玄冰寒珠從繩子上拆了下來,去掉外圈。玄冰寒珠入手的一刻,上官語彤才知道這個珠子的特別,如此的寒氣絕非等閑之物。
迅速的將珠子喂進了上官晨熙的嘴里,果然一刻時間不到上官晨熙的面色便平靜了下來。
于此同時,在京城郊區(qū)的一座隱蔽別院的地下室里,炙熱的硫磺溫泉中渾身是血的人也漸漸的平穩(wěn)了氣息,睜開了疲憊的雙眼。
“子蠱么?”
“無風(fēng)?!?p> “公子?!?p> “立刻啟程回京?!?p> “可是公子的身體?!?p> “無妨,子蠱已醒?!?p> 聽到公子說子蠱醒了,無風(fēng)的瞳孔驟然一縮,瞬間便想到了夜空下那個乖巧的孩子,目光再次落在面色蒼白如紙的脫下血衣的公子身上,想到這一連七日公子所受的苦,公子一個年男子尚且如此,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又會如何?
而那個總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卻又機智聰慧的堅強的女子又該如何?
上蒼為何要這般不公,如此的對待公子和公子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