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塵和沈月櫻已經(jīng)向西走了十幾天,兩人沒有走的太著急,因為盛夏得天總是一如既往的熱,而西方又不如南方清涼,所以兩人只有選擇慢行。
木塵看著夕陽落下,在夕陽的照耀下有一座城池,這座城池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凄涼,就像一座孤城在無邊的荒野之中一般。
“前面就是古明城了,今晚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晚上就可以到都城了”木塵看著眼前的古城長出一口氣,對著沈月櫻緩緩得道“天快黑了,走吧”
沈月櫻點點頭,兩人揮起馬鞭向著古明城沖過去。
太陽完全落山了,兩人在黑夜中飛快前行,終于到達(dá)了古明城。
兩人走到城門前,就看到有一隊守門的士兵攔住了兩人。
一個帶頭的士兵打量著木塵,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木塵笑著說道“我們是從南朝來的”
帶頭的士兵沒有注意木塵的話,眼神卻已經(jīng)被沈月櫻的美貌勾走了。
木塵看出那人眼中的猥褻之色,立刻道“這位大哥,讓我們進(jìn)城吧”
那人被木塵這么一說,便有些不高興,正色道“最近跟吐蕃戰(zhàn)爭頻繁,我哪里知道你們是不是吐蕃的奸細(xì)”
沈月櫻一聽便有些生氣,一個不知名的小兵居然敢懷疑安國公主是敵國奸細(xì),換做誰都忍不了,更何況這些士兵之類的一般都是沈月櫻從小欺負(fù)的對象。
沈月櫻厲聲道“我們都是中原人,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那士兵一聽到沈月櫻訓(xùn)斥自己,不怒反笑,道“小姑娘,不要著急,想進(jìn)城必須要搜身才行”說著就把手放在沈月櫻的腿上。
“噌”的一聲,木塵的驚虹已經(jīng)出鞘了一半,架在那士兵的腦袋上,冷冷道“把手給我拿開”
那士兵立刻把手放開,慌張得道“這位大俠,我錯了,你不要殺我”
木塵沒有說話,將劍收了回去。
劍剛一離開他的脖子,那士兵立刻換了張臉,憤怒得道“好小子,你敢恐嚇我,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木塵冷冷道“你們要是敢動手,信不信我這劍出鞘就不止出一半了”
人,尤其是仗勢倚權(quán)的人,也許從某種方面來說武力更有效。
那士兵有些慌亂,看著自己的手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下沒有一個不是慌張的,暗罵了一句,道“讓他們進(jìn)去”
木塵道“多謝,駕”兩人在夜色中向著城內(nèi)走去。
兩人走進(jìn)城中,按照計劃,找到了客棧休息。
客棧內(nèi),跑堂的看著木塵和沈月櫻,神色中有一些慌張,就連掌柜都看起來發(fā)虛,兩人還在不停的嘀咕這什么。
木塵和沈月櫻坐在最靠里的一張桌子上吃飯,木塵也注意到了這兩人奇怪的舉動,于是想試探一下兩人。
他將手中的筷子放下,靜靜的閉上眼坐著。
掌柜和跑堂兩人覺得很奇怪,就不停的注視著木塵。
突然,木塵將手往驚虹的劍鞘上一拍,那掌柜和跑堂立刻全身一抖,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木塵微微一笑,又將手移開,拿起了筷子繼續(xù)吃。
沈月櫻奇怪的問道“木哥哥,你這是在干嗎?”
木塵笑道“沒事,我看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老鼠,已經(jīng)嚇跑了”說完冷眼朝著掌柜和跑堂看了一眼。
此時整個客棧內(nèi)沒有除了四人并沒有其他人,已經(jīng)是深夜,所有客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
在這種時候被這樣一個人惡意的看上一眼,讓這兩人立刻腿軟了下來,他們知道這是木塵在暗示他們。
兩人正打算走,卻聽木塵道“掌柜為什么要走?難不成你是老鼠嗎?”
那掌柜立刻冷汗滴了下來,道“客,客官這是哪里話”
木塵沒有說話,沈月櫻卻道“掌柜你這店里有老鼠嗎?”
掌柜立刻笑道“這位姑娘說笑了,我們這里是整個古城最豪華的客棧,怎么會有老鼠”
木塵一聽立刻道“既然是最豪華的客棧,為什么掌柜卻只敢偷偷的在背后議論人,難道這客棧也是表面富麗堂皇,卻華而不實嗎?”
掌柜走到木塵身邊緩緩道“這位少俠的觀察力果然好”
木塵笑著說道“我的劍使得更好,你要不要試試?”
掌柜嚇得退后兩步,道“少俠說笑了”
木塵笑道“既然你在議論我二人,那也該讓我們知道我們有什么值得你議論的”
掌柜嘆了口氣,沖跑堂擺了擺手,意示他將門關(guān)上,跑堂的眼力勁也很好,飛快的跑過去將大門關(guān)上。
掌柜又看了看四周,才道“二位是別過來的吧”
木塵道“不錯”
掌柜道“那就對了,二位可能不知道,最近這國家不太平”
沈月櫻一聽立刻就有些激動,問道“怎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掌柜“既然二位來到了西王朝,那知道后做事小心些也不是壞事”
“去年,北王朝有一個皇子取出使吐蕃,來增加北王朝和吐蕃的關(guān)系”
木塵自然知道這皇子說的就是他的八拜之交司馬云軒,一聽到此時跟司馬云軒有關(guān)系,他也來了興致。
卻聽掌柜繼續(xù)道“我們國家跟吐蕃本來就戰(zhàn)爭不斷,近幾年還連失數(shù)城,我們國家跟南朝關(guān)系又不好,所以只有向距離最近北王朝求救,北王朝的皇帝一聽,立刻就出兵來救援”
木塵打斷道“那北王朝呢?他們不是有西夏作對嗎?”
掌柜道“西夏軍在半年前在官兵和丐幫的合擊下,退兵了。所以北朝才有兵來援助,但是北朝的兵一來,吐蕃很憤怒,就扣住了之前說的哪位皇子來要挾北朝退兵”
木塵一聽心里十分吃驚,連忙道“那位皇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掌柜笑道“說來也是奇緣,傳言這個皇子跟吐蕃的公主一見鐘情,再加上華山派跟這位皇子也有關(guān)系,派了人來營救北朝皇子”
木塵突然松了一口氣,又聽掌柜道“所以兩國合兵,將吐蕃打退,這古明城也是去年才奪回來的”
木塵笑著說道“那這么說,吐蕃應(yīng)該不會來犯才對”
掌柜嘆了口氣道“本來是這樣的,可是最近苗疆的五毒教教主被人殺了,于是大理就以中原人士冒犯他國的罪名出兵,與吐蕃聯(lián)盟,一路攻打我國,眼看就要打到這古明城了”
木塵一聽這個是跟自己有關(guān)系,立刻說不出話了。
沈月櫻眼神中也出現(xiàn)了憂傷之情,問道“五毒教是死是活跟大理朝廷有什么關(guān)系?”
掌柜道“大理早就想趁天下大亂入侵我國了,這只是個托詞而已”
木塵沉默片刻道“所以你是擔(dān)心我們是吐蕃或大理的奸細(xì)?”
掌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道“慚愧慚愧,是在下眼拙”
木塵笑道“真正眼拙的是我”說完已把劍架在掌柜脖子上,問道“說,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