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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之鳳練情緣

第三十八章 走出禁地

秦時明月之鳳練情緣 赤子練 5051 2015-02-28 00:59:13

    禁地的前方分叉出兩條不同方向的路。是分開,還是同行?這是目前擺在赤練和白鳳面前的一個問題。

  “分開走找到天明的概率才大?!背嗑氝x擇分開走。

  “你一個人能行嗎?”白鳳表面上是否定赤練的實力其實是為她擔心,“剛才要是沒有我,你早就被砍成兩半了。”

  “沒有你,我會分心嗎?”赤練生氣地瞪了白鳳一眼。白鳳沒有反駁,他只是嘴角微揚,眼底含笑地看向赤練。

  這一笑讓赤練覺察出剛才說的話有些招人誤會。剛才說出的話好像是情,人之間鬧矛盾時說的,她居然毫無防備地對白鳳說了。

  “不許說出去?!背嗑氁蝗缂韧赝{道。“好?!边@是白鳳第一次干脆地答應別人。因為這是屬于兩人的故事。不需要第三個人參與。

  或許是因為從未料到白鳳會如此爽快,赤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么。而白鳳也只是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赤練的一舉一動。

  良久無言。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一刻是他們的心跳得最快的時候。

  半晌。赤練才回想起正事。她突發(fā)奇想地想出了一個方法:“要不我們用扔羽毛來決定?!?p>  赤練看向白鳳,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羽毛飄到哪條路口我們就走哪條?!?p>  “至于我們能不能走在一起就全靠自己掌控,如何?”赤練道。

  白鳳的眼底有笑意涌出,他喜歡赤練剛才說的那句話,他們之間的命運當然應該由他們自己把握。不禁意間,一雙薄唇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白鳳應了一聲好后拿出了兩片羽毛。赤練隨意地拿了一片,卻是謹慎地對白鳳說:“你先扔?!?p>  白鳳倒也不拒絕,反正赤練和他一起走的話,哪條路都無所謂。

  白鳳走到交叉口上,他輕輕一拋,羽毛緩緩地墜落到了右邊的那條路。

  “該你了?!卑坐P退回來看向赤練。

  “好?!背嗑毢ι锨?,擦身而過的時候,赤練的笑越加肆虐,白鳳蹙了蹙眉,他隱隱覺得她會動一些歪腦筋。

  果真如此。

  赤練選擇站在了與白鳳將要去的右邊相反的左邊路口處,她的歪腦筋就是站在這扔羽毛,還用擔心羽毛不落在這條路嗎?

  赤練得意地扔出羽毛,她眉角上挑仿佛勝利在望。

  隨著羽毛的起起伏伏,白鳳的心也被牽動著。他后悔自己剛才沒有問清楚。

  可現(xiàn)在,他的目光也只能追隨著白羽飄落的方向。

  羽毛晃晃悠悠地落下,白鳳眼中的寒光也越發(fā)慎人,只是赤練站在前面沒有看見。

  就在塵埃落定之際,突然從禁地的深處又傳來一陣低鳴,隨之而來的一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陰風。

  但好巧不巧的是白羽被風吹到了右邊的道路上。

  “??!”赤練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白鳳在一旁看似平靜,心里卻在偷著樂。

  “我們走右邊吧?!卑坐P上前說道,話里隱約透著些笑意。

  赤練卻好像還沒緩過神來,她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不會又想耍賴吧。”白鳳回頭瞥了赤練一眼。

  “怎么會?”赤練心虛地應了一句,她快步跟上白鳳,心里卻在悄悄盤算該怎么甩掉這個討厭的家伙。

  禁地內的光線并不是很充足,慶幸的是此刻已接近早晨,昏暗的道路也漸漸變得明朗起來。

  但唯一不會變的,是禁地內的寂靜與陰森。

  此刻沒有呼嘯而過的陰風,禁地內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可以說是落針可聞。

  因此,踏在石板路上的腳步聲顯得尤為突出。

  雖然有兩道身影在一前一后地走著,但發(fā)出聲音的卻是那個走得慢的人。

  而走得慢的人,毋庸置疑就是赤練。

  走在前面的白鳳不悅地緊鎖著眉頭,他對赤練走路發(fā)出聲音的行為很是不滿。

  一個合格的殺手就是要能夠在別人不易察覺的時候完成任務。

  如果像赤練這樣走路,不是像敵人提前宣告了自己的到來嗎?這樣只會暴露行蹤,嚴重時更可能會威脅到自身的生命。

  但白鳳沒有出口提醒,一是因為禁地內只會有機關不會有敵人,至于二嘛,白鳳深知這是赤練故意氣他的把戲。

  他擅長輕功,走路自然悄無聲息,他也習慣了走路時周遭沒有惱人的聲音。而赤練就是要發(fā)出聲音讓他心煩意亂。

  不得不承認,赤練成功了,白鳳的心確實很亂,心亂如麻,因為他害怕赤練執(zhí)行任務時亦是如此。這是由于擔心而產(chǎn)生的慌亂。

  突然,身后的腳步聲戛然而止,白鳳立刻警覺地回頭,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赤練出事。

  禁地內機關重重,她那么愚笨,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踩中了機關。

  在白鳳緊張的同時,赤練卻安然無恙地停在原地。

  “你擔心我!”赤練言笑盈盈地看著轉過頭來的白鳳。

  白鳳看到赤練沒事也就放下了心,他沒有否認赤練說的話而是回頭繼續(xù)往前走。

  捉弄了白鳳一番后,赤練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但在看到白鳳緊張地回頭的時候,她有過一瞬的恍神,她甚至在想,如果白鳳是真的關心她,那樣或許也不錯。

  她已經(jīng)孤單了很久,如果身邊能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陪著自己,她應該不會像逃離皇宮那樣逃離他吧。

  赤練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條路好像也沒有別的岔口,想偷偷溜走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這樣她就多忍耐一下吧,陪那個討厭的白鳳走完這條路再分道揚鑣也不遲。

  可白鳳顯然沒有領會赤練的好意。

  前面的人時不時地停下來,觀察一下身后的人有沒有跟丟。白鳳自以為他了解赤練的秉性,他認為赤練是絕對不會就這樣乖乖陪著他走完這條路的。

  他想,他一定要看住她。

  因此,白鳳的身子雖然是面向前方,但他的頭卻是微微向左傾,一雙深邃的眼睛將視線全部落在身后左側的那個紅衣女子身上。

  看見白鳳頻頻停下,赤練也有些煩躁。她不喜歡白鳳總是回頭等她的行為。

  那樣,就好像她赤練是一個走著走著就會走丟的小孩。

  明明白鳳才是小孩,她應該領著他走才對?!罢咀??!背嗑毥凶×饲懊娴娜?。

  白鳳有些不情愿地轉過身來,他的一張俊臉繃得很是僵硬,似乎很是不滿赤練突然叫住他的行為。

  “什么事?”白鳳問道,他的聲音亦是透著一股倦意。要他快去完成衛(wèi)莊吩咐的任務的人是她,要她站住的人也是她。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赤練看見白鳳不耐煩的樣子突然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她笑著回道:“沒事。”

  白鳳聽后臉霎時就陰沉下來,饒是天際將曉也無法驅散盤旋在他心頭的怨氣。

  “沒事?”白鳳露出一絲危險的笑,他的手中又出現(xiàn)了一片白羽,手指摩挲間發(fā)出一句威脅的話,“我看你是沒事找事?!?p>  其實真正讓白鳳生氣的是他的關心在赤練看來只是一個玩笑。

  看到白鳳好像真的動怒了,不知為何,赤練忽然感覺到一股心痛,笑容也僵在了半空。

  其實在她的心里還是不希望白鳳對自己動怒的吧,不然為什么看到白鳳那張充滿怒意的臉,她會感到一絲受傷。

  赤練定了定神,隨后又如往常那般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帶著些歉意,但更多的是威脅,她赤練何時怕過白鳳。

  她向著白鳳步步逼近,義正言辭道,“只是突然想叫一下你的名字?!狈路鸾邪坐P的名字在赤練看來是一件天經(jīng)地義的事。

  或許是因為白與鳳這兩個字早已烙印在了她的心中,所以叫出來時帶著些隨意。

  仿佛是故意要驗證剛才的話,赤練又盯著白鳳連叫了幾聲,“白鳳,白小鳳,小白鳳,小白癡?!?p>  “隨你?!卑坐P打算結束赤練的無理取鬧,但說實話,赤練叫他名字時,他的心里還是不免激動了一下。

  在流沙那么久,她總是叫他“你”或是“喂”。只有衛(wèi)莊在場時,她才換了對他的稱呼。但卻只是從“你”變成了“他”。

  赤練真正叫過他名字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只有當赤練心情好時才會喊他白鳳??闪魃持?,真正算得上快樂的日子又能有多少。

  他是自由翱翔的鳳凰卻讓地上游走的煉蛇牽絆住了腳步。

  既然這樣,他就順帶著她離開。

  但是赤練最后一句“小白癡”讓白鳳改變了心意,他要等赤練改變對他的看法后再走。

  “那我以后叫你小白吧。”赤練故作沉思了很久才說出自己的想法。說完后還像白鳳征詢看法:“怎么樣?”

  白鳳想回一句真的不怎么樣,但這個叫法比小白癡可好多了,不過聽起來怎么這么像狗的名字。

  哎,白鳳轉身輕輕嘆了口氣,他好像真的被某人牽住了。

  而那位主人卻不知珍惜,此時正在身后發(fā)牢騷:“小白,走那么快趕著投胎呀?!?p>  “還是說······”赤練含笑走近,“你要為我開道。做我的······嗯,怎么說呢?”

  赤練還在故弄玄虛時,白鳳已經(jīng)不留機會地走在了前面。

  “哎,小白,等等你的主人呀。”赤練還是說出了那個像極了狗的名字。

  白鳳一臉陰沉地回頭,赤練卻一時沒忍住又笑了。笑得很隨意也很真實。

  而笑聲也讓白鳳忘記了記恨赤練。

  ……

  禁地似乎沒有外人想得那般復雜,白鳳和赤練順順利利地就出來了。

  但事實上,他們進入的地方根本稱不上是禁地,因為他們所走的路暗藏玄機,只有精通機關的人才能找到并且順利地進入到禁地。

  因而,只有最初就消失的公輸仇走的那條路才是真正通往禁地的路。

  但有句話說得好,趕早不如趕巧。而這個巧合正好被赤練和白鳳趕上了。

  赤練和白鳳一出禁地就看到了他們要找的人。

  天明和高月正行走在不遠處的回廊間。他們距離赤練和白鳳僅僅只隔了幾個廊柱。

  赤練雙眸微瞇注視著前方,她嘴角微揚:“來得真是時候?!庇沂猪槃莞缴涎g,抽出了鏈劍。

  白鳳也抬起了右手,手中霎時就多了一片白羽。他不著痕跡地瞥了赤練一眼又順著赤練看去的方向望去,低語道:“確實如此?!?p>  有些人比他更早出現(xiàn)在赤練的生命中,但趕早不如趕巧,他相信他會是赤練生命中的巧遇。

  沒有碰巧的機會,那他就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

  他們的命運不會受制于流沙,更不會受制于衛(wèi)莊,他們的命運自該由他們自己掌控。

  遠處的天明或許是察覺到了什么,他一回頭就看見了氣勢洶洶的兩人正瞪著自己。

  他不由驚訝地張大了嘴,半天才反應過來。

  “快跑,月兒?!碧烀鬟@么喊著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挪動不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高月回頭,在看到白鳳與赤練正向自己逼近時她也十分驚訝。但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她迅速轉身拉著木訥的天明向著前面跑去。

  “想跑。”赤練緊緊追了上去,她的鏈劍拖在地上發(fā)出駭人的聲響,宛如奪命的追魂鎖。

  “沒那么容易?!背嗑毶袂閲烂C地重重吐出這幾個字。

  剎時,山谷之中的回廊上奏響了追逐的樂章。

  高月帶著天明一起穿過回廊向著城內跑去,想必是要去找蓋聶或是端木蓉求救。

  “大叔,救命呀?!碧烀鬟吪苓叧吨ぷ雍埃皦呐撕蛪哪腥艘獊須⑷藴缈诹??!?p>  求救顯然是徒勞,聲音能回蕩在空蕩蕩的山谷中,卻絲毫傳不到城中。

  與城外的激流聲和風聲相比,天明的聲音顯得是那般的渺小,和無力。

  這世道就是這樣,弱肉強食。

  在追至天明身后時,白鳳的眼中殺意四溢:“要怨恨就恨你們自己的弱小吧?!?p>  可當他自信滿滿地揮出手中的白羽之際,回廊的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名蒙面的紫發(fā)女子。

  她只是用手打了個旋,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圈淡藍色的光暈,這光意想不到地抵擋住了白羽。

  月神的出現(xiàn)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赤練初看她時還以為是紫女又回來了,可她確實已經(jīng)死了,而且面前的這個女人看裝束應該是陰陽家的人。

  她究竟是誰?赤練沉著眸子細細回想她所了解的人物。

  “是月神,陰陽家的護法之一。”白鳳臉色凝重,他提醒赤練,“我們聯(lián)手都不會是她的對手?!?p>  赤練雖然不甘心煮熟的鴨子也飛走了,但也只好先行撤退。

  白鳳說的沒錯,月神是比紫女更厲害的人,而她連紫女也對付不了。雖然現(xiàn)在有白鳳相助,但陰陽家的人確實不好對付。

  她的火魅術就是從陰陽家流傳出來的,既然能被人偷出來,可想而知,陰陽家對它的重視程度很小,那它的實力也自然比陰陽家的其它秘術弱。

  “我們走?!背嗑氈刂氐赝鲁鲞@幾個字。她的心底深處似有萬般不愿,但最終都化作了臨走前仇恨的一眼回眸。

  “得救了,謝謝你。”天明見白鳳赤練離去,竟天真地以為面前的人是來救自己的。

  “別高興地那么早?!痹律裆衩氐拿婕喯掠须[隱的笑意,也暗藏殺機。

  “快跑。”

  可這次沒有那么幸運了。

  ……

  當赤練和白鳳再次來到機關城內時,空氣中的血腥味加重了。

  “看來我們錯過了一場好戲?!卑坐P輕笑道。

  隨后他轉頭看向赤練,在目及赤練由未抓到天明的憤怒轉為擔憂的神色時,白鳳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她又在為那個根本不值得人去關心的人擔心了。

  “他不會有事的?!卑坐P移開了視線,語氣略帶戲謔,衛(wèi)莊怎么可能會有事,像他這般有野心的人,能殺他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

  赤練瞪了一眼白鳳就徑直向著石室跑去。她可沒工夫和白鳳討論有事沒事的問題,她只有親眼看到衛(wèi)莊沒事才能安心。

  赤練走了,白鳳卻還停留在原地。

  在赤練心中,衛(wèi)莊永遠是排在第一的位置的。

  遠處飛來一只蝶翅鳥落在了他的手中。白鳳低頭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它背上的羽毛,小鳥卻不安分地蹦蹦跳跳,躲過了白鳳的撫摸。

  白鳳只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再抬頭時,他原本澄澈的眼神似乎變得有些受傷。

  將手放開,蝶翅鳥就又飛走了。

  白鳳卻并不著急,他向著前方緩緩走入城內,迎面而來的風帶起了他的肩飾,顯得整個人都多了幾分灑脫。

  屬于他的終會回來,就像他的諜翅鳥。

  它也許會被一時的風景迷住,但它終要找到一個屬于它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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