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仇長老已經(jīng)發(fā)話,其余之人當下不再多言,接下來的問題便是選誰來繼任豹壇的壇主。
豹壇所有筑基期的弟子都被白冥帶去西月村,最后回來的只有不到五人,這五人都只有筑基初期,論機智、論閱歷都遠遠不如白冥,因此有兩個壇主建議推舉自己門下的杰出弟子來繼任豹壇的壇主。
仇長老、傲天兩人又哪會不知道他們心思,如果真讓他們的弟子繼任豹壇壇主,那豹壇便名存實亡了,還不是由得這些壇主操控。
正在大伙眾說紛紜的時候,一名弟子走進地宮,來到仇長老身邊,低聲道:“大長老,豹壇一名叫做連海的弟子回來了?!?p> 仇長老眉頭微皺,臉色一沉,道:“這樣的小事還用的著向我匯報嗎?”
那弟子嚇得身子顫了顫,連忙解釋道:“大長老,這人修為突飛猛進,短短幾日的時間便從煉氣期突破到筑基中期,回來后他主動提出要求見大長老,說有要事告知大長老。”
仇長老雙眼微瞇,沉吟起來,見此情景,身旁的傲天低聲問道:“師兄,怎么了?”
仇長老搖了搖頭,道:“沒事,師弟,你先繼續(xù)主持這里的會議,我去去便來?!?p> 傲天點點頭,不再多問,仇長老則與那名弟子徑直走出了地宮。
在地宮旁的一間密室里,仇長老會見了秦龍。
一見到仇長老,秦龍便撲哧一聲大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道:“大長老,師尊死了,他死的好冤!”
秦龍從小在風雷渡街頭長大,對市井流氓那套把戲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為了能夠成功地蒙騙仇長老,他倒不是特別在乎自己這點顏面。
仇長老一張老臉不見喜怒,聲音一沉,道:“夠了,有話好好說,我時間寶貴,沒工夫在這里與你瞎耗?!?p> 秦龍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又道:“大長老,凈火教內有奸細,是他們向漢軍走漏了消息,才會導致我們這次行動的失敗,害得師尊慘死?!?p> 仇長老眉頭微皺,道:“你給我詳細說來,白冥那小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秦龍又是一陣哽咽,聽聞仇長老此言,當即將自己早已編好的謊言搬了出來,道:“當日我們雖然在進入虎狼峽的時候遇上了劍背蜥蜴,但師尊卻成功地將劍背蜥蜴引誘到西月村,并布下九黎玄光陣將其困在陣中,準備伏擊凌浩天?!?p> “卻不知是誰向凌浩天透露了我們埋伏在西月村的消息,凌浩天竟派出凌月七使率領三千名士兵圍剿西月村,段副壇主與他手下的弟子便是死在那三千名士兵手中,而凌月七使中有一人本領了得,不但斬殺了劍背蜥蜴,還將師尊打成重傷?!?p> “后來我拼命將師尊從凌月七使手中救出,而凌月七使卻緊追師尊不放,無奈之下,師尊將畢生修為傳功于我,助我強行突破修為,并將豹壇之責托付于我,還要我一定要回來轉告大長老,教內有奸細,此人不除,此戰(zhàn)必敗?!?p> 秦龍此話本就是無的放矢,他自己就是凈火教內最大的奸細,然而如今通過他這一說,在仇長老心中他被視為奸細的可能便大大減小,至少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前,仇長老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見秦龍越說越是激動的樣子,仇長老的眼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早就在心里隱隱察覺到教內可能安插的有漢軍的奸細,現(xiàn)在聽了秦龍這話,他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行了,我知道了,白冥的死我會查個水落石出,揪出那名奸細,倒是你,連白冥都沒能從凌月七使手中逃掉,你又是怎樣逃脫的?”仇長老狐疑地向秦龍問道。
秦龍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猶豫了后半天后才道:“弟子具有先天風屬性靈根,身法快捷,師尊也是被逼的毫無退路時才想到傳功于我,讓我獨自一人逃回教內給大長老帶信?!?p> 仇長老點了點頭,他一眼便看出秦龍具有先天風屬性靈根,聽完他的解釋覺得有些道理,當下心中也就釋然。
略一沉吟后,他突然開口向秦龍問道:“連海,你可愿成為豹壇壇主?”
秦龍聞言心中一愣,什么,仇長老竟然要自己成為豹壇壇主,按他之前的計劃,是打算通過“白冥”口訊引起仇長老心中對其他幾位壇主的猜忌,從而激發(fā)凈火教內部混亂,可是卻沒有想到仇長老竟然莫名其妙地要讓自己成為豹壇壇主。
要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資歷,根本不可能繼任一壇之主的位置,他進入凈火教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仇長老怎么會有這樣的安排?
“這個,有些不合適吧……”秦龍微感詫異地說道。
仇長老擺了擺手,說道:“既然白冥將一身修為盡數(shù)傳授于你,想必他也希望你來做這壇主,正好你的天賦資質也都不差,我看再合適不過?!?p> 聽完仇長老的話,秦龍心中暗笑,這番話要是被白冥聽見,估計會急的從墳墓里爬出來,當然,白冥當日被烈焰焚身,死無全尸,也沒有墳墓可爬。
不過心中雖然竊喜,但秦龍并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仇長老要讓自己成為豹壇壇主一定是另有圖謀,不然以如今豹壇的形勢根本就沒有繼續(xù)存在的意義。
因此他暗自多留了一個心眼,一旦發(fā)現(xiàn)仇長老對自己不利,便立刻予以還擊。
決定了要讓秦龍繼任豹壇壇主之后,仇長老又對他仔細囑咐了一番繼任壇主的事宜,然后便帶著他出了密室,進入到舉行會議的宮室內。
宮室內,十一位壇主還在對豹壇之事爭論不休,傲天也不多言,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們爭執(zhí),盡管同為凈火教的兩大長老,但傲天卻向來以仇長老馬首是瞻,言聽計從。
他心里明白,只要教主沒有出現(xiàn),那教內的一切都是仇長老說了算,在仇長老沒有做出決定之前,這些壇主爭論的再多也是白費。
當宮室內的眾位壇主見到仇長老帶著秦龍從外而入,每人臉上都是露出了愕然之色,這小子是誰?
眾人中除了騰鷹外,誰都沒有見過他,當即對其身份生出了好奇。
回到自己的位置以后,仇長老低咳了兩聲,目光向眾人一掃,道:“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豹壇壇主的人選,就是我身邊這名弟子,連海,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么意見?”
一聽此言,眾人又是一陣愕然,紛紛交頭接耳,低語起來。
騰鷹盯著秦龍,目光微瞇,他記得上次見到秦龍的時候此子還是煉氣期修為,怎么突然就突破到了筑基中期,難不成是得到了什么大造化?
傲天在仇長老身旁,也詫異地向他問道:“師兄,這連海是……”
仇長老淡然道:“他是白冥的弟子,前不久隨白冥一同前往虎狼峽伏擊凌浩天,不料卻遭到漢軍犀利的反擊,白冥在生死關頭傳功于他,讓其肩負起豹壇的重責,我認為由他繼任豹壇壇主再合適不過?!?p> 眾壇主聞言,表面上沒有說什么,可大家心里都在嘀咕,你是大長老,什么都是你說了算,我們還敢有什么意見。
仇長老一眼便瞧出這些人的心思,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言,話題一轉,開始商討起納古鎮(zhèn)的防御計劃。
秦龍心中大喜,暗道自己來的正是時候,在仇長老的示意下,他來到騰鷹身邊的一個空位坐下。
凈火教這幾日來,已秘密在納古鎮(zhèn)中布置了十二道殺傷力巨大的陣法,表面上看去,納古鎮(zhèn)內并沒有什么異樣,可實際,納古鎮(zhèn)已經(jīng)成為了一顆隨時會被引爆的炸彈。
這十二道陣法中有三道是幻陣,有三道死陣,有三道疫陣,還有三道鬼陣,只要再讓教中弟子駐守陣中,要抵御數(shù)萬漢軍并非難事。
納古鎮(zhèn)作為凈火教的門徑,仇長老對其十分看重,其余的壇主也不敢輕視,認真地商討了一些駐守陣法與調動人員的問題,當一切問題都商量妥當之后,最后就只剩下讓誰去駐守納古鎮(zhèn)了。
眾位壇主都明白一個問題,納古鎮(zhèn)此戰(zhàn)關系重大,一旦能夠駐守成功那自己的威望會在教中急速提升,而且這次己方準備也非常充分,勝算不小,所以均都自告奮勇,愿為先頭部隊。
一名瘦高中年人最是積極,站起身子,說道:“這次你們都別和我爭,納古鎮(zhèn)四周的地形,你們誰都沒有我清楚,這一戰(zhàn)便讓我來指揮吧,請大長老應允?!?p> 這名瘦高中年人是虎壇壇主吳啟山,自幼在納古鎮(zhèn)中長大,因天生資質極佳,被收入凈火教成為弟子,短短六十多年,他便從一名普通弟子成長為了一壇之主,其修為同樣是筑基后期,機敏能干,手段了得。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