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母女分離,正哭得希慌,突然有人來這么一嗓子,眾人不由得怒目而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維克爾正在淳于威的懷里睡得香甜,淳于威看母親妹妹抱頭痛哭,也不由得落下了眼淚,好巧不巧,他這眼淚全滴到維克爾的臉上,維克爾雖然睡得很熟,可是這接連不斷地水珠子咂臉上,再怎么也睡不著了,于是邊揉著眼睛冒出這么一嗓子。
正傷心的淳于威聽到懷里的維克爾如此說話,當即瞪大雙眼看著他,而維克爾揉了揉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是在弗蘭朵溫暖舒適的懷里,而是以一個非常曖mei的姿勢被一個大男人抱著,維克爾的眼睛也一下子變得溜圓,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盯著看了半天,還是淳于威先明白過來,于是眨了眨眼睛,對著維克爾咧嘴一笑。
本來淳于威剛才正在傷心,這時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自然不會那么好看,而落到維克爾的眼里則是徹頭徹尾的變成了淫笑。于是維克爾大叫一聲:“非禮呀?!毖垡皇箘?,從淳于威的懷里高高跳起,在半空中一個反身,遠遠的落在地上,這才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莫名奇妙的問道:“我說大哥,你抱著我干啥?”
他郁悶,淳于威比他更郁悶,維克爾正在他懷里好好的,怎么自己就對他笑了一笑,就讓他這么大反應(yīng),聽了維克爾的問話,哼了一聲說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抱著你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蹦出去了,還嚇了我一跳?”
維克爾一聽,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大聲喝道:“你不說我還不生氣呢!我一個大男人,你也一個大男人,可你沒事抱我干嘛?我可告訴你,雖然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小弟,可是話得說清楚,你要是想玩那調(diào)調(diào),我可對你不客氣?!?p> 此時人類領(lǐng)袖大陸已經(jīng)有千年的時光,不但人口已經(jīng)是千年之前的十倍,這觀念也變得越來越厲害。以往都是男女婚配,可是現(xiàn)在,喜歡男人的男人,和喜歡女人的女人都不在少數(shù),而且越是貴族和豪富之家,喜歡這些調(diào)調(diào)的人們就越多,甚至三大帝國的皇帝也不例外,據(jù)說和天云帝國并成為大陸三大帝國的塔里亞帝國的皇帝,基紐特•;塔里亞就是一個喜歡男人多過喜歡女人的家伙。維克爾在暗影之中最為擅長收集資料,這些事情自然十分了解,雖然他并不知道這樣做有什么樂趣能讓那些家伙樂此不疲,可是在他的內(nèi)心里,已經(jīng)將這些事情當成世界上最為骯臟的事情。你可以想象一下,他一覺醒來的時候,發(fā)下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雖然這個男人是他的干哥哥,依然讓他無比的難受。
可是這些事情淳于威那里曉得,他身處大陸三大圣地之中,所結(jié)交的無意不是仰慕大陸英雄的少年英杰,怎么會有人有這等心思?因此,聽了維克爾的責問之詞,不由得大為惱怒:“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一句話也聽不明白?我可是你哥哥耶,抱一抱你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著這么生氣嗎?媽媽看你熟睡,又不忍心叫醒你,我們要快點趕過來,這才要我抱著你,早知道你這樣,我就把你扔地上了,真是氣人!”說完之后,理也不理維克爾,冷哼一聲,朝自己事先準備好離開的時候騎乘的那匹赤血馬走去。
聽了淳于威的話,維克爾這才明白自己誤會這位大哥了,可是看這位大哥一臉怒氣的樣子,知道現(xiàn)在自己再怎么解釋也沒用,心中一嘆,回頭看去,卻看到托爾那個混蛋家伙正在不遠處抱著肚子狂笑,站在一邊的弗蘭朵和淳于心也停止了哭泣。弗蘭朵很辛苦地忍著那種從內(nèi)心蓬勃而出的笑意,十分辛苦,就連淳于心一個勁的問她為什么笑也顧不得回答。
淳于心看到哥哥被維克爾氣走,母親和托爾師兄又笑得這么開心,自己卻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見維克爾看過了,便冷哼一聲,頤指氣使的走到維克爾跟前,一手叉腰,粉白的小手一指維克爾的鼻子,嬌聲喝道:“維克爾弟弟,今天姐姐有話問你,你可要老實告訴姐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則的話,哼哼,休怪姐姐我不疼愛你這個小弟弟了,呃——”說著話,擺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來恐嚇維克爾。
維克爾大窘,看著淳于心不懷好意的眼神,又看到淳于心身后的弗蘭朵朝著自己大搖其頭,維克爾只好裝出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小女孩家,打聽那么多干嗎?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這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等你長大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看聽了這一番話的淳于心的柳眉已經(jīng)高高吊起,急忙解釋道:“你不要生氣,這些話可算是我替媽媽教訓你的,不相信你去問媽媽,看看是不是這個原話?”淳于心自然不敢去觸老媽的霉頭,只是纏著維克爾不放,可是維克爾又如何敢說這些東西給她聽?于是兩人在那里糾纏來糾纏去,讓旁邊的弗蘭朵看得直皺眉。
好在這個時候演武場內(nèi)的人群已經(jīng)基本上走完了,最后一輛馬車是為淳于心準備的,于是三人一起上了馬車,托爾也上了戰(zhàn)馬,跟在隊伍的后面,朝城外走去。
等到了城門之外匯集大隊,維克爾和弗蘭朵就要走下馬車,上城墻為他們送行,讓淳于心大惑不解,奇怪的問道:“不是說二十歲以下的,無論怎樣都要先行離開的嗎?維克爾分明也不到二十歲,為什么他可以留下?”
弗蘭朵無言,倒是維克爾單單一笑說道:“那是因為我的實力足夠。”說罷,一攬弗蘭朵的纖腰,騰空飛起,飄飄然落到城墻之上,哈哈大笑道:“心兒姐姐一路保重,神使維克爾祝你一路順風!”
看著張口結(jié)舌的淳于心隨著遠去的隊伍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外,維克爾看著東方蓬勃而出的朝陽,臉上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