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無常快要奔到張梁身前的時候,無常卻見到張梁驚訝的表情,那表情不是看著他,而是看著他身后,無常在沙場打滾多年,豎耳一聽,背后傳來了尖銳的破空聲,而且聲音已經(jīng)到了他的背后,無常猛的一扭身軀,一道寒光噌的一聲鉆過了他的腋下,還沒等他為躲過這記背襲高興的時候,這道寒光好像長了眼睛蹭著他的腰橫甩了過來,簡直讓他躲無可躲,無常暗道不好,背后之人的槍已經(jīng)掄在了他的腰上,無常的身軀頓時變成了弓形,巨大的力量把無常甩了出去,被甩飛的無常連續(xù)撞斷了數(shù)棵小樹后,被狠狠的灌進了一座假山之中。
槍影一閃即逝,一個年輕人站在了張梁的身前,涼爽的夜風(fēng)微微吹動他的袍服,在張梁眼中這個只能算是孩子的年輕人微笑的站在那里,為自己的勝利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欣喜笑容?!?p> 這個可能是趙云的年輕人剛才以絕倫的速度一下突進到了無常的背后,張梁估計自己以最快的速度也不過如此,這個年輕人的確功夫很好,槍法也很厲害。
遠處傳來了夸獎的聲音道:“好!子龍已經(jīng)深得槍法要訣,寸勁發(fā)力用的非常不錯,功力已經(jīng)快要超越為兄了?!?p> 年輕人聽了夸獎害羞的撓了撓頭道:“大哥,我們快看看這位仙師,他好像傷的很重。”
被喚作大哥的人跑到張梁近前,查看了一下張梁的傷勢,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道:“仙師,你的傷雖然深,但卻沒有傷到筋骨,這是我家傳的創(chuàng)傷藥,我現(xiàn)在給你敷上,你忍一忍。”
張梁因為失血過多,只能無力的點了點蒼白的面孔道:“我還未感謝你們出手相救,多謝二位了?!?p> 年輕人的大哥一邊撕開張梁的衣襟敷藥,一邊道:“仙師快別這么說,折煞我們兄弟二人,我叫趙峻,他是我弟弟趙云,以仙長神通,就算沒有我們也一定能制服這個妖人?!?p> 張梁知道趙峻這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也道:“你我年齡相仿,我只是學(xué)了一點道術(shù),仙師就不要叫了,我叫張?zhí)觳?,另弟可是叫趙云、趙子龍?”
趙峻愕然道:“仙師果然神通廣大,竟然得知我小弟的字的,他的字是今日求一位知名士人剛給起的?!?p> 張梁心道,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這趙云可是人才啊,不但如此,還附送個哥哥,不管如何,先把兩人籠絡(luò)住再說。
張梁用了趙峻的創(chuàng)傷藥,舒服了許多,繼續(xù)發(fā)揚他業(yè)余神棍那忽悠人的口才道:“其實我早就算出會和你們有緣,只是沒想到見面竟然是如此光景,好了,此事以后我們再詳談,剛才被你弟弟擊敗的妖人你們快去看看,一定要致他于死地,否則留下他只能危害蒼生?!?p> 趙云畢竟年輕,剛才又被大哥夸獎,不免小尾巴翹了起來,見張梁不信他能打死無常,自負的說道:“剛才那一擊我用了十成的功力,這個妖人必然已經(jīng)被我殺死,仙師放心好了。”
張梁搖了搖頭道:“何謂妖人,那行事自然是出乎普通人的預(yù)料之外,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小心點好。”
趙峻打斷了趙云的辯解道:“小弟,聽仙師的話,去看看,這等妖人一定要除惡務(wù)盡,不可大意。”趙云嘴中嘟嘟囊囊的提著長槍跑去尋無常的尸體去了。
趙峻對張梁笑道:“仙師請勿怪罪,我小弟他年紀輕不懂事,做事難免不夠沉穩(wěn)。”
張梁道:“年輕人心浮氣躁是難免的,我看另弟再磨練幾年必成大氣?!?p> 其實張梁自己的年紀也只有十八歲,只是不停的四方征戰(zhàn),又遇到那么多困難挫折,顯得好像二十幾歲般成熟穩(wěn)重,早就磨練出一股成熟的氣質(zhì)了。
過了一會趙云提著長槍垂頭喪氣的從遠處的亂石堆中走了回來,不用問張梁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無常的變態(tài)能力,被天雷劈中都不死,這么輕易的被趙云殺掉,張梁還真有點不信。
趙云回來把自己沒找到無常的尸首之事一說,趙峻這個當大哥的難免要教訓(xùn)弟弟幾句,張梁對他們兄弟道:“算了,這等妖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早晚會有人收拾他的,你們也不必介懷,我傷勢沉重,勞煩你們扶我回房,我要運功療傷?!?p> 趙峻急忙上前攙扶起張梁,扶著他進房,張梁忍著胸口和胳膊上的疼痛道:“不知你兄弟二人現(xiàn)在住在那里,如果不介意,我這里房間很多,你們就先在這里住下如何?”
趙峻道:“我兄弟二人也是剛到洛陽,還沒有落腳的地方,那暫時就叨擾仙師了?!?p> 張梁被趙峻和趙云扶回了房中,他告訴二人可以住在旁邊的廂房,其實院落那么多也不必讓趙峻兄弟擠一間房,只是張梁擔心無常會卷土重來偷襲自己,所以才作此安排。
張梁盤膝坐在榻上運行著功法,這次為了對付無常他還是調(diào)動了種心和法力,種心和法力在被他刻意壓制了許久后終于瘋狂的爆發(fā)了,他現(xiàn)在覺得如果自己能使用體內(nèi)的法力,想造成和張角陸沉巨鹿城一樣的效果并非不可能,可是法力越大越接近瘋狂的邊緣,一旦張梁的法力膨脹到了張角的程度,變成濫殺無辜的恐怖樣子,那才是張梁最擔憂的。
可是現(xiàn)在張梁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法力,張梁練功大多是自己摸索的,張寶法力幾乎沒有,張角又瘋了,根本沒有人給他指引和幫助,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張梁只能任由法力在體內(nèi)亂跑,張梁真有一種想跑出去狂放一痛天雷的沖動,看看能不能把體內(nèi)漲得他難受的法力施放干凈,可是剛才戰(zhàn)斗的時候放的兩記天雷估計已經(jīng)驚動了不少人,他那里還敢繼續(xù)?
說到剛才施放的天雷,張梁也奇怪,那么大的打斗響動,怎么會沒有人發(fā)現(xiàn),難道洛陽城里真的連一個高手也沒有嗎?或者說是洛陽城里都是死人?既然想不明白,張梁就只能歸功于洛陽城內(nèi)都是神經(jīng)大條的鐵人,睡的像死豬一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