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秋風掠過,那蘆葦在風中搖曳著纖細的腰枝,不時的點頭歡迎他們的到來;二人牽著戰(zhàn)馬并排行走在湖岸邊。秋風拂過湖面,蕩起絲絲漣漪,仿佛揚起清澈的裙角;秋風越過岸邊的樹木,把樹葉吹黃了,悄悄地飄落下來,好像一只只蝴蝶,飄落到湖水里又成為一艘艘帆船。秋天的風像一曲清新脫俗的樂曲,攜帶著勝利的希望,吹醒了昏迷中的革命戰(zhàn)士:好像告訴他們,要想活命只有斗爭,挺起腰來握緊手中的槍,為解放全國四萬萬同胞戰(zhàn)斗吧!克服困難,重整隊伍,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有壓迫就有反抗,這是自然規(guī)律,他們要掙扎,他們要活命。要想活命必須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建立起一支具有強大戰(zhàn)斗力的革命隊伍。
她是受黨的委派,來到這艱苦環(huán)境中工作的,當然,時時刻刻不能忘記黨交給的任務,可是,在這個到處是敵人的艱苦環(huán)境中發(fā)展黨組織,建立隊伍是困難的,必須注意對敵斗爭的策略,既要對付西霸天和吳百強,還有保安團和國民軍,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但是他們之間矛盾重重,就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獨龍救出來了。
此時,她又有了新的難題,如何收編蓮蓬湖農(nóng)民組織?他們是散漫慣了的,好似一群野馬,到處橫沖直撞,因為他們沒有立場,不管國民軍和保安團或者其他隊伍,只要損害了他們的切身利益,就會動刀動槍,稍微不慎有可能被野馬所傷,所以,蓮蓬湖被西霸天稱為土匪窩。
她把獨龍救出來了,如何利用,還需下一番功夫。此時,他們慢慢的溜達,有時停下來休息休息,在遠處看來,好似一對談情說愛的情侶,可是,在這個混亂的戰(zhàn)爭年代,不允許他們談情說愛。豈知他們是在談論大事,談論戰(zhàn)爭,講述蓮蓬湖最近發(fā)生的一切,目的掌握全盤。
她一邊聽,一邊腦子回旋著,琢磨著,為在江漢園林城荊沔天潛縣發(fā)展黨組織,建立一支革命的隊伍,完成黨組織交給的收編任務,必須對全盤做出細致的了解,特別對每一位骨干成員,不管是拖船蚌的張三虎、王富貴、李二斗。還是莫嶺湖的廖令吉、黑三,她都有個人的脾氣、性格、人品,必須做出全面掌握。
當然,蓮蓬湖的每一位頭領也是一樣,都要進行分析,如匪性十足而且野蠻的桑疤瘌臉,頭腦簡單無立場的劉撇嘴,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喬義艇,年輕有為的趙石頭,他們都是殺敵的猛將,利用好了將來都能成為我黨的骨干力量。所以,她必須做到胸中有數(shù),以便黨組織對部隊掌握,根據(jù)其個人的能力量材使用。
她經(jīng)過對戰(zhàn)爭全面了解認為:獨龍是一位能帶兵打仗的好將領,有著一股敢沖敢打不怕犧牲頑強戰(zhàn)斗的意志,能帶領勞苦大眾與敵人做不屈不撓的斗爭。在非常時期,我黨需要這樣的人才,一定要給予重任。但是,對他也不能一律遷就,那遇事頭腦不夠冷靜,容易沖動的壞毛病,以及匪里匪氣的惡習必須糾正。
當然,包括蓮蓬湖的每一位頭領,他們都有自己的個性、特點,由于長期散漫慣了,養(yǎng)成土匪習性。要使他們成為我黨的骨干力量,成為革命隊伍里的將領,還得下一番功夫,但,目前必須牢牢的抓住獨龍,因為對付桑疤瘌臉和劉撇嘴及喬義艇也只有獨龍,這叫一物降一物。劉甄認為:自己對付陰險狡詐的西霸天,老奸巨猾的吳百強,詭計多端汪得彪不在話下??墒?,對桑疤瘌臉和劉撇嘴及喬義艇,還真的感到棘手,因為他們不講理,魯莽野蠻,也只有依靠獨龍控制手下頭領,如何抓住獨龍?
她開始做起思想工作,針對目前隊伍的發(fā)展以及存在的問題,講出自己的意見。當然不能直截了當,否認會認為自己干涉蓮蓬湖,會懷疑共產(chǎn)黨有意圖吃掉他們。
她要掌握方法,以拐彎摸角,關心的話語,試探地講:“蓮蓬湖的人馬經(jīng)過陀螺嘴大戰(zhàn),目前傷亡慘重……”
她講了個半截話,看看獨龍的回答,以便根據(jù)情況,慢慢地引入正題。
“是啊,”獨龍點了點頭,他根據(jù)這次與西霸天交戰(zhàn),深有體會的講道:“保安團不是當初,可記得我們騎馬逃跑時?”
她同樣點了點頭,以把話題聊得隨便些,講道:“當然記得,我們被吳百強追趕,突然被絆馬鎖絆倒,是蓮蓬湖的人馬截獲,”
“可知后來……”獨龍后來了解到的情況,當然劉甄不知道了,“桑疤瘌臉帶領一幫兄弟追擊暗殺竇義得的吳百強,恰遇西霸天的保安團追來,雙方見面分外眼紅,立即立即打起來了,誰知,經(jīng)過交戰(zhàn),保安團不堪一擊,被桑疤瘌臉打得落花流水,死傷相當慘重,那時,蓮蓬湖只有五十人,對付保安團兩三百人,以少勝多,打了個大勝仗,”
“所以桑疤瘌臉還是老眼光,”劉甄早已了解清楚,西霸天發(fā)動陀螺嘴大戰(zhàn),是經(jīng)過長時間準備的,與吳百強分手后,回去招兵買馬,加強訓練,已是兵強馬壯,保安團成了一股不可小視的隊伍,只因為,蓮蓬湖的頭領輕敵,桑疤瘌臉看不起保安團,在人馬懸殊,八十人迎戰(zhàn)四百人,五比一啊,敵強我弱,桑疤瘌臉不但不避其鋒芒,繼續(xù)采取硬打硬拼的方法突圍,結果造成全軍覆沒。
她不能這么講,等于揭傷疤,當然要注意方法了,只講道:“陀螺嘴大戰(zhàn)相反,西霸天是有備而來,故下戰(zhàn)書,什么以十萬大洋交換人質,目的是把蓮蓬湖的人馬引進包圍圈,達到徹底鏟除,”
“徹底鏟除……”獨龍聽了劉甄講出的西霸天目的,此時他清楚自己同樣輕敵,可是,已經(jīng)晚了,造成嚴重損失,自己冒險盜搶,因無接應,最后被西霸天擒獲,差點剝皮,虧待弟媳冒著生命危險搭救,否則真的被徹底鏟除。
他前前后后回想,此時擔心的是蓮蓬湖的兄弟們,根據(jù)種種跡象表明,家里的情況不妙,是不是真的被徹底鏟除了,為何不見一點消息?隨自言自語地講道:“自己派趙石頭送槍支彈藥回去,并告訴他,讓參謀長發(fā)兵救援,而后里應外合,把西霸天消滅荊沔天潛城外,為何一去不返?
蓮蓬湖到底什么情況?
會不會全被徹底鏟除?情況一概不知啊。”
劉甄看出了獨龍的心思,他在擔心蓮蓬湖的兄弟,當然自己清楚了,早已派我黨的同志秘密監(jiān)視著蓮蓬湖和保安團的戰(zhàn)況,一舉一動都向自己回報。
此時正是收編的機會,當然不能直接提出,即采取安慰的話講道:“是否被徹底鏟除還不清楚,因為后來的情況還沒有得到消息,二少爺帶領人馬包圍了蓮蓬湖,部隊傷亡慘重是一定的,只要不是被徹底鏟除,還可以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獨龍重復著,如果被徹底鏟除了,東山再起不是那么容易,自己還真沒想出東山再起的好辦法。
“應該想到啊,”劉甄給他一個定心丸,“要想找西霸天算賬,回到蓮蓬湖后,抓緊緊時間休整隊伍,首先補充人馬,加強訓練,達到兵強馬壯,才能找西霸天算賬,”
獨龍雖然對西霸天恨之入骨,可是對東山再起,好像失去了信心,他嘆了一口氣:“唉,補充人馬談何容易,哪兒來的兵員,荊沔天潛地區(qū)的年輕人都被保安團和國民軍拉壯丁抓去了,即使沒有抓去的,也都參加了農(nóng)民武裝,西霸天所說的土匪,”
劉甄聽了獨龍的擔心,說明已經(jīng)有了醒悟,這給下一步整合工作帶來了便利,她隨來個乘機摻沙子,不用收編詞語,采取把拖船蚌的兄弟們交給他的辦法,只要答應接受拖船蚌的人馬,那么,黨組織就在蓮蓬湖生根開花了。她隨迎合獨龍的心意講:“你找西霸天算賬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必須有一支能夠戰(zhàn)勝保安團的隊伍,否則與這次陀螺嘴大戰(zhàn)一樣,損兵折將,得不賞失,”
獨龍搖了搖頭,“戰(zhàn)勝西霸天的隊伍,哪兒去找?。康故遣扇“禋⑽靼蕴爝€容易些,”
劉甄聞聽獨龍想暗殺西霸天,這對收編不利,即講道:“暗殺西霸天不是上策,可想而知,你殺了西霸天,還有更多的西霸天出現(xiàn),他的兒子同樣率領保安團剿滅蓮蓬湖的兄弟,何況還有國民軍的吳百強呢。要想活命,必須組織起來,成立一支能夠戰(zhàn)勝西霸天保安團的隊伍,才是上策,”
獨龍不在作聲,雖然有理,但是,能與西霸天保安團抗衡的隊伍,要等到何年何月,當初自己的人馬與保安團有一拼,只因自己魯莽,有高傲自大思想作怪,看不起西霸天的保安團,才做出如此冒險行動,結果害了參謀長王麻子和蓮蓬湖的兄弟們,自己也差點身手分離……
他望著蘆葦花,一連串的往事涌到腦海,即問道:“你還記得嗎?我們初次見面那驚險場面嗎!”
“清清楚楚記得,那是我從學校回家探望父母被西霸天的二少爺逼婚,逃婚被弟弟堵虎帶回你們家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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