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洞房
薩滿教是流傳于亞洲北部和東北部民族中的原始信仰的總稱，沒有一個總的信仰標(biāo)準(zhǔn)，隨著民族、部落、地域的不同而帶有各自的特點(diǎn)，其主要信奉的神也有不同。除了主要的天神地神之外，還有許多動物神、植物神和祖先神。以拿鄂溫克人（這個時期被稱為“索倫”，也因為他們馴養(yǎng)馴鹿，故稱“使鹿部”，同時也有“使犬部”等）來說，其信奉的薩滿主神為“舍臥刻”神，即氏族神。除主神之外還祭祀有“舍利”神、“烏麥”神、“阿隆”神、熊神、灰鼠神等，他們將包括“舍臥刻”神在內(nèi)的十一種神的偶像同裝在一個皮口袋里，總稱“瑪魯”神，一起供奉在薩滿的家中。
這位大薩滿主要恭奉的是一只虎神，他本來是個制皮匠，業(yè)余才是薩滿。之所以出名，是因為有一個女真人在向他乞福的時候，突然間犯了精神病。那個時代的人，是不理解精神病的發(fā)病原理的，都傳說他被神靈附體了，很羨慕他。于是就有人以為接觸了這個制皮匠就可以讓神靈附體的。隨著時間和有心無心的謠傳，大薩滿被傳得越來越神奇，被許多部落的人們所敬畏。
于是，他把自己的居所改成了巫師廟，供奉了各個部落的神，并且努力的宣傳著自己的能力。逐漸的周圍的部落也開始以為在他居住的地方更容易接觸到神靈，幾個部落就開始相約來此舉行本部落薩滿出師的儀式，同時也使這里的聚會成了東北薩滿教最大的聚會。
大薩滿是個權(quán)欲極強(qiáng)的人，但世俗的權(quán)利被頭人們所把持著，他無法分享也無法滲入。當(dāng)張凱的探子向他伸出一根樹枝的時候，他抓住了。無論是將由張凱供給他一切的花銷，還是設(shè)法把分散的各部薩滿總和起來由他來領(lǐng)導(dǎo)，還是將得到大明的冊封，都讓制皮匠非常的心動。
從此，他們就暗地里勾結(jié)著，巫師廟對女真的影響也越來越大。
很快就有幾個小的部落被大的部落強(qiáng)迫著，當(dāng)作探路石投向張凱，張凱盡可能的善待他們。這可是千金買骨收買人心的時機(jī)啊，不得不大大的出血。但是新來了一批上萬人的漢人難民，使房屋資源突然變得相當(dāng)緊張。不得以，張凱把剛剛完成的官邸交給難民住，他自己去軍營擠擠，時而去船上蹭幾天。
為了能早日搬回去，張凱每日親自去督促難民和軍士的建房工作。時不時胡亂湊上去幫忙，又是指揮這指揮那的。面對瞎指揮的張凱，忍無可忍的何二把蘇娜找來，凈添亂的張凱與蘇娜湊到一起，很快就對蓋房子失去了興趣，開始熱衷于與蘇娜手把手、身貼身的語言教育中。
懂些漢語的蘇山告訴張凱，他們部落里的女孩大都十二就結(jié)婚了。張凱撇了撇嘴道，你們部落都是古代的戀童癖。張凱似乎已經(jīng)忘記他現(xiàn)在也可以說是其中之一，蘇山表示他聽不懂這么高深的漢語，張凱讓他接著說。蘇山說，由于蘇娜又許多奇怪的愛好，部落里的男人對她又愛又怕，所以過了十五還沒嫁出去，叫張凱多小心自己。張凱正在軟玉溫香懷抱中，色迷迷的陶醉其間，完全沒有看到蘇山奇怪的表情。
很快他所期盼的婚期就要到了，張凱興奮得滿城亂跑的找新房。最后經(jīng)過再三選擇，張凱把何二從他的住處踢了出來，讓他去軍營里擠，他的家被張凱臨時征用做新房了。
何二雖然極度不滿意，卻也理解張凱為什么挑他的小窩。這幾間小屋經(jīng)過他這近年的修理裝飾，那些大而笨拙的木頭家具，看起來和屋子墻壁的木頭紋理搭配得是那樣自然和諧。
溫暖的火炕、厚厚的長絨地毯、各種皮毛縫在一起做成的床墊、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女真人自己的手工藝品與武器，這些何二苦心收集的心血結(jié)晶，使這個小木屋變得很有一種溫馨的味道，住起來很舒服。
張凱一住進(jìn)去就先改建了一個壁爐，使這小屋更是溫暖如春。
何二嘆了口氣，戀戀不舍的拿起行囊去了軍營。當(dāng)夜，張凱及早就從混亂的婚禮中溜了出來。從狗洞鉆出的張凱看了看那些喝醉了喧鬧在一起的女真人和軍人、流民們，“嘿嘿……?！彼靡獾奈嬷彀停砉硭钏畹牧锏剿男路客?。兩名士兵把守在院子外，其中一個年老的士兵很快就警覺了張凱的靠近，老兵持槍大喝道：“誰在那里？口號?！?p> 張凱先學(xué)了兩聲貓叫，才道：“人間最樂事。”老兵回曰：“汪汪，洞房花燭夜，來人是誰？”張凱小聲道：“是我。”說罷急急走近，把手指豎在唇上叫他們不要說話。
另外一名士兵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孩子，雖然年紀(jì)小，個子卻比張凱還高些。張凱沖兩名士兵道：“我先進(jìn)去了，呆會無論有什么動靜都不要進(jìn)去，也不要叫任何人來打攪我?！笔勘鴤兊昧睿镜酶P直了。張凱滿意的拍了拍老兵和娃娃兵的肩膀道：“加油干，等海參威成為人間天堂，就在這里享福吧。”說罷張凱輕推了門進(jìn)了新房。
“娘子……?！蓖现祥L的尾音，張凱的臉笑開了花。他轉(zhuǎn)身把門輕輕合上，舉著兩只不停互相搓動并且開合不定的爪子，貓著腰走向床邊?？谥猩胁粫r發(fā)出一兩聲“嘿嘿”的淫笑。
今天他很開心，因為是二婚，所以憑借初婚的經(jīng)驗，很容易甩掉了企圖灌醉他的眾人，提前偷偷來到了新房。
繼續(xù)保持著那個姿勢，他慢慢的逼近了坐在床上蒙著紅蓋頭的蘇娜。
張凱伸手揭下了蘇娜的紅頭巾，卻見蘇娜眨動著布滿長睫毛的大眼睛正奇怪的看著他。她還嬌聲嘰里咕嚕的講了幾句話，張凱聽得睜大了眼睛，也聽不明白說了什么，有些后悔沒帶翻譯來。見張凱聽不懂，蘇娜的手托著兩只寬大的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腕玩耍似的甩著袖子，還用生硬的漢語問道：“你們漢人就是穿這么麻煩的衣服嗎？”張凱看著那兩只不停轉(zhuǎn)悠的潔白手腕，只覺得一股好色的血涌進(jìn)大腦，漲紅著臉的張凱急道：“既然娘子嫌麻煩，那相公我就幫你脫下來得了?！闭f罷就撲了過去，蘇娜卻一轉(zhuǎn)身就躲過了張凱，再一跳就騎在了張凱的背上。
張凱想翻過身來，卻被蘇娜制住了一只手，蘇娜笑嘻嘻的道：“你想和我玩游戲嗎？”張凱忍痛，笑著道：“是啊，是一種很好玩的游戲。”蘇娜也笑得好開心的道：“那你扮我的狗狗吧?！闭f罷解了腰上的帶子。張凱見狀興奮之極的想轉(zhuǎn)過身來抱住蘇娜，但是被蘇娜捉住一只手并用膝蓋死死抵住了他的腰，讓他無法轉(zhuǎn)身。卻又見蘇娜用腰帶把他的雙手縛了起來，張凱呀然道：“這是做什么？”蘇娜笑道：“玩游戲啊。”說罷從懷里取了一根鞭子來，狠狠的抽在張凱的腦袋上道：“壞狗狗快叫‘古里’。”
他痛得眼淚都留出來了，一手抱頭哭聲問道：“‘古里’是什么？”蘇娜笑得好開心，她道：“‘古里’就是你們漢人‘主人’的意思?！?p> 張凱痛得淚流滿面，悲痛的問道：“古里大人，可不可以不玩？”蘇娜拍手笑道：“當(dāng)然……，不可以啦。”
他大叫“救命啊”，門外卻毫無反應(yīng)，也沒人來救他，這才想起似乎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
接著，他的慘叫聲持續(xù)了大半夜之久，據(jù)說山上的野狼也因此被招進(jìn)城許多只，海參威的許多平民因此而失眠了一夜。
門口的老少兩名士兵堅守著崗位，他們忠實(shí)的執(zhí)行張凱的命令，“無論有什么動靜都不要進(jìn)去，也不要叫任何人來打攪我?！蹦贻p的士兵聽著張凱的慘叫聲，張凱撕心裂肺的慘叫每一聲，他都不忍心的要閉上眼顫抖一下。聽著張凱越來越沙啞虛弱的聲音，他不忍的與老兵道：“張大人好像很危險的樣子，要進(jìn)去看看嗎？”
老兵皺著眉頭，也很苦惱的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們要重視張大人的特殊命令。”嘴上長滿絨毛的娃娃兵急道：“那怎么會叫得這么慘啊，我只聽說女人第一次會痛，難道男人男人結(jié)婚也會痛嗎？而且痛成這個樣子，如果真那么痛，我將來還是不要結(jié)婚了吧，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p> 老兵做思考者狀，苦思了許久方拍腿覺悟道：“我結(jié)婚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可能只有大人物才如此吧?！蓖尥薇不腥淮笪虻牡溃骸霸瓉砣绱税?，我還以為每個人都如此呢，那我就放心了?！卑档溃骸霸瓉泶笕宋锒歼@么慘啊，真可憐，我還是做個小兵好了?！?p> 蘇娜在族中時，最喜與奴隸、勇士玩類似的“游戲”了。她很喜歡看男人們決斗，隨后她把渾身是血的勝利者踩在腳下，抽打他們，讓他們求饒。族中一些心高氣傲的武士已經(jīng)開始逃亡了，這也是她父親為什么隨便就把她嫁給張凱的一個原因。
乞列迷部落最擅長馴養(yǎng)兩種動物，一種是狗，一種是鹿。他們用狗拉雪撬，用鹿馱貨物。雖然他們最近些年開始使用一些馬匹，但是還是喜歡坐上在雪地中奔跑的狗拉雪撬。而狗拉雪撬就要經(jīng)常揮舞著鞭子，而且偶爾要抽到狗身上一兩下，都是抽得很痛，卻不怎么傷到皮肉的特殊手法。
許久沒用這種特殊鞭技的蘇娜很興奮的抽了張凱大半夜，她很久沒鞭打活物了，蘇山曾再三的求她不要抽打狗和奴隸們，不然的話就嫁不掉了，那就沒糖吃了。要玩就等結(jié)婚以后吧！今天她結(jié)過了婚，所以她要玩得盡興，事實(shí)上張凱的慘叫確實(shí)讓她很興奮、很滿足。她一邊用力抽打一邊暗道：“叫得真帶勁，不愧是漢人的語言啊，實(shí)在是太痛快了。”
張凱承受著身上不斷增加的劇痛，鼻涕眼淚留了滿面都是，他心中暗道：“為什么我的命這么苦啊，前幾日寵物與主人的關(guān)系今天怎么立刻顛倒了?。慷掖鱿嗖钸@么懸殊?！彼@輩子還沒被人這么打過。直到張凱叫啞了嗓子，沒有什么聲息了，天也快亮的時候，蘇娜才過足了癮。她打了個哈欠，就趴在他身邊睡了。
張凱拼命掙扎了一夜，只驗證了一件事，那就是蘇娜捆人的技術(shù)實(shí)在是太好了。就算他把手掙斷了，也別想掙開。他在天明前才小心的滾到爐火邊，用燃著的爐火把越掙越緊的帶子燒斷。
恢復(fù)自由的張凱給自己倒了杯水，嗓子早就啞了，冷冰的水通過那灼熱的喉嚨讓他感覺好了一些，他又把剩下的茶水倒在手腕上清洗了一下燒傷和幾個大水泡，又找了干凈的衣服撕開了包上。與周身的巨痛，那一條條紅黑的鞭痕想比，這點(diǎn)燒傷實(shí)在算不上什么。
恢復(fù)了一點(diǎn)精力，他怒火中燒的來到了床前，準(zhǔn)備趁小魔女睡覺的時候進(jìn)行報復(fù)?？粗谴赏尥薨愕拿婵祝S著呼吸微微顫抖的長長睫毛，輕張的櫻桃小口，這完全是一副天使的面孔。張凱感覺自己的怒氣在下降中，“不，決不能就這么算了?！睆垊P甩甩頭準(zhǔn)備下決心對付小蘇娜。
蘇娜在睡夢中似乎看到一個人站在床前，她夢囈道：“你真好，給……我……。”張凱覺得怒氣又消失了許多，他想起這月來蘇娜在他懷中乖巧的學(xué)著漢語的樣子。張凱苦惱的埋首揪著頭發(fā)：“為什么？這是怎么搞的？今天的事一定是一個誤會，或者這都是個惡夢，明天一睡醒就什么都會變回原樣吧？明天搞清楚再說吧，我實(shí)在無法對她做出粗暴的事?！?p> 張凱努力說服自己，先搞清楚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教唆她之后，再做打算。他忍著周身的疼痛，先把那根鞭子丟到爐子里看著它燒完，再輕輕的躺在蘇娜的身邊，一夜的慘叫與掙扎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所以他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中午，張凱叫來了醫(yī)生，讓他給自己療傷敷藥，并且板起臉威脅醫(yī)生道：“你要是把我今天的傷情說出去，我就叫人閹掉你，然后把你丟去山里喂狼?！贬t(yī)生嚇得噤若寒蟬道：“小人曉得，曉得，決不透露支言片語?！睆垊P并不知道他昨夜里的精彩慘叫聲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海參威，天一亮，數(shù)十個關(guān)于他新婚之夜情況的不同版本故事就出臺了，諸如張凱深夜逼婚，但是遇到了劇烈的反抗，于是他就被教訓(xùn)了一夜；張凱新婚能力不濟(jì)，被折磨了一夜；張大人在新房中被一群怪人所綁架等等。不到兩日，所有東海人都知道張凱因為某某原因在新婚之夜開始慘叫了三天三夜。
何二死命捂住嘴，含糊不清問張凱道：“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張凱面無表情道：“昨天結(jié)婚，喝多了點(diǎn)，上廁所的時候滑倒了一下?！?p> 何二道：“哦，那怎么那么多條形的傷痕啊？”
“那里有一堆樹枝，我正好迎面摔了上去?！?p> 何二點(diǎn)頭稱是道：“是啊，有好多樹枝?！闭f罷告退去了，他走了沒多會，遠(yuǎn)處就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
張凱嘆氣，一手支在桌子上按住低下的額頭，不想?yún)s觸到了傷處，痛得直留眼淚。他又喚來了蘇山，細(xì)細(xì)的問了蘇娜平日里的許多事，這才明白過來。于是張凱把蘇娜所有的鞭子都藏了起來，蘇娜實(shí)在是鞭癮犯了，就把犯罪的人都交給蘇娜負(fù)責(zé)鞭罰，悠揚(yáng)而連綿不斷的慘叫聲讓本地的治安變好了很多。
不斷發(fā)現(xiàn)蘇娜更多的壞習(xí)慣讓張凱感到越來越頭痛，“為什么會這樣？這個漂亮女孩怎么這么多惡習(xí)？”
在翻查卷宗的時候，張凱發(fā)現(xiàn)犯罪的人有相當(dāng)一部分是起與民族沖突。漢人與東海女真之間有許多矛盾，其中最大的一條就是漢人一聽到“女真人”這三個字，就厭惡之極。有時候老實(shí)溫順的漢人甚至?xí)榇酥鲃诱衣闊m然只是些小沖突，卻有逐步升級的趨向。張凱也感覺得到漢人心中對“女真人”一詞的痛恨，那是綿延了幾百年的仇恨，每個漢人心中都有一個叫岳飛的偶像，還有一個曾經(jīng)給漢人太多痛苦回憶的國家“大金國”。
張凱叫人通知大薩滿，要協(xié)助他在海參威西北一百多里遠(yuǎn)的雙城衛(wèi)附近建設(shè)一座新城。城市的名字叫薩滿城，以后他的教會就移居在那城里，并且設(shè)法把這座城發(fā)展成系統(tǒng)的薩滿教中心，一個圣地。并且利用這座城市把薩滿教的松散的各種組織、教義和下層組織都發(fā)展起來。
薩滿巫師非常高興能擁有一座城，張凱正在實(shí)現(xiàn)他諾言的一部分甚至非常的努力盡心，于是作為報答他就更加努力的宣揚(yáng)張凱是新圣人的神旨。
薩滿城在落成的時候，張凱和大薩滿召集了他們所能召集到的信奉薩滿教的一些女真人，與他們歃血為盟建立一個新的族群，他們將不再叫女真人，改叫薩滿教中的“滿”字，即“滿族”。
算是把這個族名給搶注了。
薩滿城西北方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個叫北琴海（今興凱湖）的大湖，是女真人祖先重要的發(fā)源地之一。北琴海周圍是一片巨大的平原濕地，還有無數(shù)沒有開墾的荒野、沼澤與森林。這么重要富饒的地方，張凱當(dāng)然要zhan有它，于是他遷來了數(shù)千新來到的漢人流民，并且組織他們建了幾座小木城，開始在這里有計劃的興建大量的農(nóng)莊。
北琴海的周圍有很多的女真部落，成為鄰居以后張凱給他們帶來的是貿(mào)易，豐富的物質(zhì)和大量的奢侈品讓這些過著游獵生活的女真獵人們很羨慕，藥品和醫(yī)生更是讓他們心懷感激，被聘用為士兵的優(yōu)厚薪水更讓他們?nèi)杠S，懷柔政策一步步的進(jìn)行著，有敵對態(tài)度的張凱就收買臣伏的當(dāng)?shù)厝藢λ麄冞M(jìn)行攻擊，并且為在其控制之下的當(dāng)?shù)厝颂峁┚嫉奈淦骱图Z食已及一些訓(xùn)練。張凱無法在這種地方使用他的漢人士兵，這里是那些女真人的天下，他們在這里神出鬼沒，給張凱的小政策添加了無數(shù)的麻煩。不過隨著時間，各種暴力事件的數(shù)量一直在迅速下降中，看來胡羅卜加大棒的政策很管用。
北琴海是個極美的地方，湖岸沙灘細(xì)軟，湖水清潔，透明度達(dá)兩米。北琴海以北，松阿察河以西自然形成為一個長長的小湖泊。北琴海與小湖之間是條天然沙壩，沙壩上自然形成的各種綠樹成蔭，有鹿、貂、鼠、山雞等小動物繁衍生息。春季來臨時大批候鳥棲息于此，那水天之間，充滿了各種鳥兒，它們鳴叫著。一群群的丹頂鶴、海鷗、天鵝、白鷺展翅飛翔，遮滿了天空。
湖里自然生長著各種植物和20多種自然生長的魚類，其中大白魚是北琴海的特產(chǎn)，蘇娜很愛吃。所以張凱時常攜蘇娜來這里度假，他們在淺灘上拿著原始的漁叉捕魚，又互相潑著涼涼的湖水，戲耍著度過了蜜月。
至于何二的小木屋，在新居完成以后張凱就把被他與蘇娜糟蹋過的房子還給了他。
何二看著那布滿鞭痕、一片狼籍的房間，黯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