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長官!他們二人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昨天晚上我們?nèi)齻€訓(xùn)練之后到后山去進行的結(jié)拜儀式,所以才回來晚了?!眳螛穼嵲拰嵳f道。
曾啟榮笑著點了點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難怪昨天晚上我罰你去跑一百圈,他們兩個到最后都跟著你一起去跑了一百圈呢!要知道我們黃竹坑警校的操場一圈下來可是五百米?。∵@一百圈下來……?!?p> 呂樂不明白曾啟榮今天到底想說什么,看到他的話停頓下來之后立刻接話回道:“多謝曾sir的關(guān)心,我的身體還行,只是累壞了我這兩位哥哥,不知道曾sir今天過來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曾啟榮笑著撓了撓腦袋對呂樂說道:“其實在這批學(xué)員當(dāng)中,你們?nèi)耸亲畛錾模译x開警校以后到了警署我可以保證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所以我并沒有與你們?nèi)私Y(jié)仇的意思,昨天罰你我承認(rèn)是我的脾氣不太好,今天我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跟你們兄弟三個化解昨天晚上的誤會,我必須向你們道歉昨天是我口不擇言的重傷你們在先,而后又罰你們?nèi)ゲ賵雠芰艘话偃?,所以今天我給你們兄弟三人請了一整天的假期,如果覺得不夠,明天你們還可以休息,什么時候覺得可以訓(xùn)練了在繼續(xù)跟著其他學(xué)員訓(xùn)練?!?p> “曾sir,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不想訓(xùn)練就可以每天都在宿舍里睡懶覺?”曾啟榮并沒有隱瞞自己過來的真相,所以直接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還沒等呂樂回答韓森就從床上爬起來一臉興奮的對曾啟榮回道。
到了現(xiàn)在藍剛,呂樂,韓森兄弟三人就只剩下體力最不好的藍剛還沒有醒過來了,呂樂最先醒過來,韓森則是被剛才曾啟榮對其他學(xué)員的大吼大叫給吵醒了至少一直都沒有說話,想看看這位曾sir到底想干什么?直到他了親耳聽到曾啟榮說想與自己三人交好并且肯幫自己逃避訓(xùn)練這才突然好像詐尸一樣的坐了起來。
啟榮微笑的點了點頭:“我有意與你們兄弟三人交好,自然不會騙你們了?!?p> 呂樂無奈的對韓森說道:“怎么?一聽說可以隨便放假你就醒了?不然你就一直沉睡是吧?”以呂樂對韓森的了解,到了此時自然知道韓森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裝睡而已,但是又不好直接說破。
韓森尷尬的撓了撓頭哈哈一笑:“沒有,沒有!我剛醒,真的,我剛醒就聽到曾sir說我們以后可以不用去訓(xùn)練了。”
呂樂跟曾啟榮哈哈一笑,不論是誰都明白韓森的心眼兒,只不過沒有人想跟他爭執(zhí)而已,曾啟榮笑著對呂樂說道:“現(xiàn)在雖然我是你們的教官,但是很快我就會調(diào)走了,臨走之前想與你們?nèi)齻€交個朋友,你們看怎么樣?”
“哦?你要調(diào)走?去哪兒,什么時候?”呂樂好奇的問道。
曾啟榮笑著點了點頭:“是這樣的,你們畢業(yè)之后我就會調(diào)走,調(diào)去旺角降暑做軍裝,其實我與你們一樣,在一年前還是這黃竹坑警校的第一批學(xué)生,只是畢業(yè)之后被留在警校當(dāng)做教官,因為校長要求我們對學(xué)員必須嚴(yán)厲,因此我也得罪了一些人,第二批的畢業(yè)生有的都已經(jīng)坐上便衣了,此去我也不知道會被人打壓到什么程度,我與第一批的感情不深,與你們不同的是,短短半年的時間除了訓(xùn)練就是訓(xùn)練,當(dāng)時我們連交談的機會都沒有,我去了旺角之后即使求他們也很難,所以……?!?p> “所以你就想在調(diào)走之前與我們?nèi)值茏鰝€朋友,日后到了警署也好在相互之間有個照應(yīng),以后要是誰飛黃騰達了也能拉你一把,對不對?”韓森最懂得當(dāng)今的世道,既然這曾啟榮已經(jīng)把話都說到這里了,自然他也就不用在害怕自己的這個教官了。
曾啟榮尷尬的點了點頭回道:“韓森兄弟說的不錯,我跟你們實話實說,而且在后面的這幾個月里我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你們,而且在你們畢業(yè)的時候我會給你們最好的條件,而且在畢業(yè)評語上面我會給你們?nèi)俊皟?yōu)秀”的評價,到最后會申報校長給你們介紹到油水最多的警署里去!怎么樣?”
呂樂雖然不太明白曾啟榮的話,但是韓森可是理解的非常透徹,聽到曾啟榮給出的條件,立刻高興的不行,特別是曾啟榮的目的只是想與自己兄弟三人交個朋友在以后到了警署之后即使不在一起,當(dāng)有一天誰飛黃騰達了也能幫一幫對方,可是……以后的事情誰又知道呢?也許是曾啟榮飛黃騰達了,而自己還只是一個軍裝警察也說不定呢!
“謝謝曾sir,你的好意我們幾兄弟都明白了,雖然我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真的幫上你,但是你放心,只要我們兄弟將來混的好了,肯定不會忘了你的!”呂樂點頭對曾啟榮說道。
曾啟榮笑著回道:“我比你們也大不了什么,別看我長得老,其實今年才28歲,你們應(yīng)該都不比我小了對吧?所以以后在私底下你們不用對我那么拘束,既然是朋友就做一個朋友該有的樣子就好了?!?p> 跟教官做朋友?……恐怕整個黃竹坑警校從建立以來呂樂他們?nèi)齻€還是頭一批有這樣待遇的學(xué)員,毫無疑問,這對他們在學(xué)校里將來的生活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阿樂,你的家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需要照顧的?”看來曾啟榮確實是非常的看好呂樂,認(rèn)定呂樂以后會出人頭地,要不然根本就不會關(guān)心呂樂的家里情況。
呂樂笑著搖了搖頭:“曾sir,我家里那方面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有一個叫豬油仔的朋友已經(jīng)在幫我照顧了,他是我們東頭村那邊的地頭蛇,在東頭村有著說一不二的地位,我母親和妹妹在他的照顧之下不會有什么問題的?!?p> 原來自從上次豬油仔在東頭村外面幫了呂樂和呂諾兄妹二人之后,三人就熟悉起來,豬油仔雖然油腔滑調(diào)但是也算是個爺們兒,說跟呂樂做個朋友那結(jié)果二人就真的成了朋友,呂樂家里缺什么少什么幾乎都不用呂樂說話,豬油仔來了之后看到了立刻讓人去買完送過來,也正因為這樣呂樂才能放心大膽的到警校來住校不用去管家里的事情。
曾啟榮聽到呂樂說沒事之后也就放心的點了點頭:“家里沒事就好,藍剛的家里我也算是比較清楚,他的老母親我已經(jīng)讓朋友去幫忙照顧了,家里缺少什么家用我的朋友會幫忙買來送過去的,韓森的家里不用我擔(dān)心,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哥哥,他的哥哥在碼頭做搬運工每個月也能賺點錢,家里并不缺少什么,只是你的家里我一直都不清楚,因為在入學(xué)檔案上面沒有,而你本人也從來都不會主動說起。”
呂樂笑了笑:“我的家里很普通,沒有什么特別的,母親雙目失明,妹妹天生殘疾,雖然妹妹的殘疾不算嚴(yán)重可是卻也無法從事體力勞動,如果不是家里有朋友照顧我根本就不敢到這里來訓(xùn)練,因為我要養(yǎng)家!”
曾啟榮聽了呂樂的話之后很奇怪,因為呂樂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此人絕非常人,可是聽呂樂的話有三句不離本行,而他的本行竟然是“家”,這樣顧家的一個人能否在如今這個混亂的年代和更為復(fù)雜的警界站穩(wěn)腳跟都很難說,更不要說他以后能不能飛黃騰達了,不過……曾啟榮最后還是堅信自己的眼光,將來的呂樂絕對不是尋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