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按照張守仁的計策擋住門口問誰是領(lǐng)頭的,想殺礦工首領(lǐng)讓礦工不戰(zhàn)自亂。丁奇早聽孟良骨和楚國棟說過,烏銀有個哥哥在張守仁家做護院。武藝不在烏銀之下,也使一把樸刀。烏銀的戰(zhàn)斗力丁奇是親眼所見,為戰(zhàn)勝烏銀還挨了一刀。雖然也可以用同一招克制烏金,但是丁奇很明智的選擇放棄了這個辦法。他可不想自己的肩膀再挨一刀。自從被烏銀砍傷后,丁奇就總結(jié)研究了一套對付武術(shù)高手簡單易行的辦法。
見烏金要找領(lǐng)頭的挑戰(zhàn),站在五米外的丁奇上前一步問道:“你是不是烏銀的哥哥烏金?”一聽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烏金大刺刺的道:“既然知道我的名頭就該干嘛干嘛去,少在張府門前找不自在。要不然小心老子的樸刀無眼”
丁奇壓制住要上前和烏金拼命的兄弟后說道:“有兩件事要告訴你,第一你弟弟烏銀已經(jīng)被我們殺了?!睘踅鹇犕瓯┨缋拙鸵疵6∑嬗沂衷诿媲耙粩[繼續(xù)說道:“第二,我已經(jīng)想到一個克制你們這些武功高手的辦法。”說完向后退了兩步,右手向前一揮喊道:“飛”身后三十多個手持長槍的兄弟齊刷刷的把手中長槍拋向烏金??v然烏金武藝再高強,也擋不住五米距離內(nèi)三十多把飛來的長槍。剛才還暴跳著要上前殺人的烏金現(xiàn)在身中七槍,血流滿身倒在地上。
丁奇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烏金,用不肖的口氣道:“這就是TMD武林高手?!?p> 其它張府家丁本來是依仗烏金武藝高強,才敢出來挑戰(zhàn)的。一看烏金斃命,立刻扔下武器四散逃跑。丁奇也不追,帶人沖進張府搜索張仁。
搜遍張府也沒見張守仁和六個老婆十二個孩子的影子,只找到一群張府的家仆丫環(huán)老媽子。丁奇把家仆丫環(huán)都叫到一口井旁邊,邊趴在井口往里看邊說:“現(xiàn)在我提問題你們回答,答對的站一邊去。答錯或者不答的扔進井里?!闭f完抬起頭,冰冷的眼神從眾人臉上掃過。張家家仆丫環(huán)一個個嚇的渾身顫抖。
“誰是管家?”丁奇提出第一個問題。所有的張府家仆一起指著一個留著八字胡,五十多歲精瘦的猥瑣男人說道:“他是管家”。這個管家一看大家出賣他嚇得渾身顫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剝光了放到火上烤的肥羊。幾個兄弟走過來剛要把他往井里扔,管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說道:“大爺,你也問我個問題給我次機會吧”丁奇一改冰冷的表情。賊兮兮、笑瞇瞇地拉起管家,走到井口??粗渍f道:“那你就告訴我張守仁哪去了”
管家最怕丁奇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張守仁在哪。剛站直的雙腿“噗通”又跪下了。丁奇回過頭來,好不容易見到笑容的臉變得比先前更冷:“你想說你不知道是吧?”如果剛才管家的表情算是哭喪,那么現(xiàn)在簡直就是比哭還難看了。管家跪著向丁奇挪了幾挪,剛想喊饒命。忽然靈光一動,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小的真是不知道在哪。但是您進院前好像老爺把幾位夫人和小姐少爺都叫到后院去了”
“走,帶上這個管家去后院搜。”張府的后院是一個三進的院落。最里一間是張守仁和他大老婆住的地方,管家把丁奇請了進來并搬了把椅子。丁奇剛坐到椅子上就吩咐孟良骨和楚國棟:“告訴兄弟們不要忙活了,我找到人了。叫幾個兄弟進來拿人吧”
孟良骨和楚國棟雖然不明所以,但看到丁奇信心十足的樣子還是叫進來叫了十幾個兄弟進屋。丁奇見兄弟們進來了,站起身來用力跺了大理石地面幾腳說道:“張守仁、張老爺,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大家正在疑惑只聽“咯吱”一聲,大理石地面裂開一道一米見方的地道入口。陸陸續(xù)續(xù)的從地道里鉆出二十來個人,屋里的兄弟一擁而上挨個捆了。原來丁奇一進屋就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地下是空的,腳踩在地面上“咚咚”直響。所以斷定張守仁就藏在地下面。
丁奇對地道里鉆出的這群人臉上掃了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臉上后不緊不慢的問道:“張守仁、張老爺?”
張守仁滿臉肥肉不斷抖動,鼓足勇氣才對丁奇說道:“你要殺我嗎?”
“你這個問題問的很蠢,如果想殺你還有必要捆你嗎?我今天是來做客的”丁奇說完對孟良骨擺擺手說道:“把張老爺?shù)募胰苏埖角霸汉煤帽Wo起來。別再像昨天晚上一樣鬧出人命”一句話嚇得張家一家老小直咽唾沫。
正說話間楊先用一根繩子牽著縣令走了進來:“啟稟首領(lǐng),在兄弟們努力之下縣衙已拿下。弟兄們無一人傷亡。繳獲長槍大弓官軍制服數(shù)百,糧食無數(shù),白銀一千七百兩,黃金二百亮,騾馬七匹。俘獲縣令及以下官員三名?!?p> 一番話逗的丁奇哈哈大笑:“縣里整個千戶所的兵都被我調(diào)去懷仁了,你要是再有傷亡那就奇怪了。”回頭對孟良骨說道:“你陪管家去多買雞鴨魚肉,張老爺要請我的弟兄們吃飯。是吧張老爺?”張守仁現(xiàn)在哪敢反對。
丁奇帶著三百多兄弟酒足飯飽之后,才把張守仁和縣令提到大廳來。丁奇坐在大廳正堂的椅子上對站在下手的張守仁和縣令說道:“今天來桐梓打擾二位實在是有逼不得已苦衷。你們也知道這一群和我起事的兄弟大都是播州所轄各縣的,有的甚至就是本縣中人。我怕我們一離開桐梓兩位就對我兄弟家人下手。”說完目光陰冷的看著兩人。這縣令反映就是快,丁奇的話剛出口他馬上正義凜然的說道:“壯士起事那是義舉,本縣怎么會那么不知輕重。一會本縣就帶人把倉庫里的糧食、兵器、金銀提來捐做軍資。”
丁奇聽完之后哈哈大笑,豎起拇指說道:“大人會辦事,太會辦事了。糧食你自己留著吧!其它的我會帶走。”扭頭看了張守仁一眼問道:“張老爺,你也表個態(tài)吧”張守仁一看縣令諂媚的樣子心中相當(dāng)逼視,隨后諂笑著對丁奇說道:“大爺放心,守仁絕對不會干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誰要是敢對大爺手下兄弟的家人下手,守仁第一個不會放過他?!?p> 丁奇歪頭看看兩個人的臉,心道:這倆人真不簡單,臉皮居然厚到這個程度。隨后對張守仁問道:“張老爺也認(rèn)為我們起事是義舉嗎?”張守仁馬上像磕頭蟲似的不斷點頭說道:“義舉絕對是義舉”
丁奇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站起身來、走到張守仁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既然是義舉張老爺也慷慨捐助些軍資吧。我也不多要你的,和縣令捐助的金額一樣就行了?!被仡^對身后的楊先說道:“你陪張老爺去取軍資”楊先強忍著笑對張守仁一抱拳說道:“張老爺請吧”
楊先押著張守仁剛走,孟良骨就急急忙忙跑了進來。神神秘秘的對丁奇說道:“首領(lǐng),本縣書生朱子通求見”
丁奇問道:“他求見我做什么?一個書生至于讓你那么神秘兮兮的嗎?”
孟良骨道:“首領(lǐng)有所不知,這個朱子通可不是普通人物。雖然沒考上個功名,但是諸子百家、古今中外無所不通。并把祖上留下的一間小藥鋪幾年做成播州一府四縣七家分店。袁崇煥剛主持遼東,他便斷言早晚必被皇帝所殺。前些日子因議論陜西局勢必不可控,被衙門以妖言惑眾判處抄沒家資、秋后處斬,關(guān)押在牢中。要不是剛才我去釋放牢里被關(guān)押的冤屈百姓,還真不知道他也入獄了”
丁奇根本沒聽見孟良骨最后幾句說的什么,腦子如螺坨一樣飛快旋轉(zhuǎn):“這個書生朱子通提前預(yù)知袁崇煥被殺,并且知道陜西農(nóng)民起義不可控制。難道他也是穿越來到這個年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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