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臂已經(jīng)被豹子牢牢咬住了。
江州正在閉目傾聽,忽逢變故,急忙正看眼睛,此時(shí)的豹子,哪里還是剛才那只溫順的小貓咪,一副兇狠的模樣,表情猙獰。
在上一層中,那只雙頭狼就曾咬過江州,幸好江州練體已經(jīng)達(dá)到了鑄骨,才免于一死。
此時(shí),同樣的情況再次上演。
江州以為,這只豹子同樣無法咬斷自己的手臂,畢竟自己雖然還為曾達(dá)到十八銅人那樣的銅皮鐵骨,卻也相差無幾了。
但是,令江州沒有想到是,他的整條手臂卻真的被豹子咬斷了。
江州不可置信地看著斷掉的手臂,那里鮮血如同泉涌,撕心裂肺的疼痛,令江州一陣眩暈,幾乎要昏倒。
不能昏倒,這豹子太厲害了,若自己沒了反抗的能力,便會(huì)被它吃個(gè)干凈了。
可惡的山鬼,竟然這樣陰險(xiǎn),博取同情心之后,伺機(jī)下手。
“臭**,你敢陰我!”江州憤怒的破口大罵。
在結(jié)界中觀看著的眾人,無不詫異,本來看到的是多么溫馨和諧的畫面,每個(gè)人都感覺那個(gè)山鬼少女是個(gè)善良的女孩。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會(huì)出此毒計(jì)。
“這就是你哥,看人家長得漂亮,就連番調(diào)、戲,現(xiàn)在可好,手被人家咬掉了?!?p> 小青雖然也心疼江州,可同時(shí)也氣憤江州為何這樣傻,竟然能上了山鬼的當(dāng)。
“我哥,他的手被咬掉了,以后不就成殘疾人了嗎?”江媛媛急哭了。
“沒事的,你等著看好了!”白素貞安慰道。
塔中,依然在吹著長笛的山鬼,表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她詭笑著盯住江州,笛子的曲風(fēng)也越來越激進(jìn)。
同時(shí),豹子也跟著曲風(fēng)做出相應(yīng)的反映,變得更加暴躁兇殘。
江州已經(jīng)失去了一條手臂,自然要用心迎戰(zhàn)了。
剛才是被山鬼所騙,疏忽大意,才會(huì)被豹子得逞。否則以他橫公盾的堅(jiān)固程度,豹子根本不能突破盾陣,靠近他的。
豹子一個(gè)前撲,江州便操控起劍陣,殺向豹子。豹子的速度很快,急忙閃躲開。
“臭**,老子不殺你,就難泄心頭之恨。你等著,老子非要將你碎尸萬段不可?!苯荽罅R道。
山鬼依然不說話,只顧著吹奏笛子。
豹子的速度奇快,快到江州根本看不清它的動(dòng)作,它就已經(jīng)撲到了江州跟前。
幸好江州有橫公盾列陣保護(hù)自己,豹子天真的咬住了橫公盾,卻是怎么也咬不破橫公盾。
趁著這個(gè)檔口,江州連忙操縱橫公盾,形成球陣,將一丈高的豹子,整個(gè)包裹在球陣之中。此時(shí),無論豹子怎樣努力,也無法沖破球陣的包圍了。
山鬼見形勢逆轉(zhuǎn),無論她怎么樣努力吹奏笛子,豹子依然被牢牢困在球陣之中。
“怎么樣?沒轍了吧?”江州的身體周圍圍著天地?zé)o極劍,漸漸走向山鬼。
即便江州現(xiàn)在手臂斷處無比疼痛,但也比不上對山鬼的憎惡。
“公子!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奴婢有一姐妹,被法海關(guān)在了鎖妖殿中,法海威脅奴婢,若是不聽話,便要將奴婢的姐妹喂妖獸。求公子網(wǎng)開一面,念在奴婢受脅迫的份上,饒過奴婢一命?!鄙焦矸畔铝说炎?,便跪在了江州面前,淚眼婆娑地說道。
倘若江州是第一次見山鬼,也許會(huì)被她的演技迷惑。但是剛才正因?yàn)檩p信了山鬼的話,江州差點(diǎn)丟掉了小命,還痛失一條手臂。
“把笛子給我?!苯萆斐鍪謥?,目光兇狠的道。
山鬼猶豫了一下,沒有了豹子,她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取勝的把握了。
“公子,倘若你放過奴婢,奴婢便將這獸笛贈(zèng)與公子?!?p> “跟我講條件?我剛才好心要帶你出塔,你卻恩將仇報(bào)?,F(xiàn)在你還跟我講條件?信不信我連你和這笛子一起毀了?”江州怒不可斥的道。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奴婢害公子失去一條手臂,奴婢現(xiàn)在悔恨交加,奴婢從今以后,愿伺候公子左右,只要公子不嫌棄奴婢,奴婢以后便是公子的人了。”山鬼的表情忽然變了,變得楚楚可憐。
“哼!本公子還看不上你這貨色,比你美的,本公子見得多了,九尾天狐妲己,青蛇白蛇,哪個(gè)不比你美。你也別跟我使美人計(jì),沒用!先把笛子給我!”
山鬼自然是聽說過妲己,還有青蛇白蛇的大名。她現(xiàn)在開始后悔惹上了這么個(gè)主兒,可現(xiàn)在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便是使美人計(jì),人家也不上套。
“公子,這獸笛你便拿去,只是公子不知道獸笛的用法,奴婢可教授你用法,只是若要熟悉獸笛的用法,可不是三兩日便能做到的。奴婢原跟隨在公子所有,直到教授公子熟悉獸笛用法為之?!?p> “又想?;ㄕ?,我再信你,我不是**了嗎?”江州沒好氣的道。
“奴婢怎敢再騙公子,若是再騙公子,便叫奴婢永世不得超生!”山鬼發(fā)下了狠誓來。
“神獸有思維靈智,應(yīng)該不能輕易操縱,你操控的是妖獸。由此可見,這獸笛的作用,便是以笛聲操縱妖獸。笛聲婉轉(zhuǎn),妖獸便溫順,笛聲激進(jìn),妖獸便殘暴。是不是這樣?”
山鬼連連點(diǎn)頭:“沒錯(cuò),是這樣的,只是,不是隨便吹奏,便可以操縱妖獸的?!?p> “那要怎樣?”
“求公子放奴婢一條生路?!鄙焦斫铏C(jī)又為自己求情起來。
“我就不信了!”
江州將橫公盾散開,被困在球陣之中的豹子,因?yàn)闆]有了笛聲的操縱,就變溫順多了。
江州一只手舉起笛子,放在嘴邊吹奏起來。
江州吹的雜亂無章,全無章法,本以為隨便吹奏,便可以操控妖獸了。但果然就如山鬼所說,隨便吹奏,是無法操縱妖獸的。
江州放棄了,將獸笛彷如了儲(chǔ)物袋之中,又看向了地上依然在跪著的山鬼。
山鬼嚇得連忙低下頭,顫聲道:“公子,奴婢沒有撒謊,你也試過了?!?p> “好,你便跟著我,教授我獸笛的用法,倘若你再敢?;ㄕ校冶愫敛华q豫殺了你。”
山鬼接連磕了幾個(gè)頭:“謝謝公子,奴婢不敢!”
“怎么開啟下層?”
“用獸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