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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

第四十一章 谷伯之傷

超品學士 石徑荒蕪 3028 2016-03-14 20:01:27

  谷伯傷得很重,至今躺在榻上人事不省,失血過多,又在野外受了風寒,現(xiàn)在發(fā)起了高燒,按照大夫的說法,能不能挺過去就看這幾天的事,即使能夠活過來,起碼也要臥床休養(yǎng)大半年,而且雙腿被人挑斷腳筋,很可能站不起來了。

  “公子,你一定要救活爺爺,一定要救活爺爺,小蘭求你了!”看到爺爺?shù)膽K狀,幽蘭撲通跪在了江云的面前,哭成了淚人兒。

  到底是什么人,竟下這樣的毒手。江云心中憤怒,一把拉起地上的丫鬟幽蘭,沉聲道:“小蘭,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活谷伯,治好谷伯的傷?!?p>  一位灰衣老者正坐于床榻邊,看視著谷伯傷情,江云認得是鄰村的許大夫,走過去沉聲道:“許大夫,你一定要救活谷伯,有什么要求你盡管說!”

  許大夫沒有回過身,嘆了口氣道:“老朽只能說盡力而為?!?p>  江云掏出懷中的錢袋,解開袋口,把里面的幾十兩銀子都倒了出來,嘩啦一聲倒了一桌,說道:“許大夫,我要你用最好的藥,不惜任何代價,若是這些錢不夠,我還可以賣田,只要你救活谷伯,我絕不會虧待你?!?p>  許大夫回過頭來,朝著桌上一堆碎銀子掃了一眼,又看著江云滿臉鄭重的表情,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最后點了點頭,道:“我說了,老朽會盡力而為的?!?p>  江云又問起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丫鬟幽蘭一直哭哭啼啼,說不清楚,還是一旁的王秀蓮幫著敘說,江云這才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

  事情發(fā)生在昨晚,因為地里剛剛插了秧苗,田里在灌水,谷伯照例去田間巡視查看,這田間灌水講究適度,多了,少了都不好,若是灌多了,就有必要把放水的口子堵上,也有一些奸人,看到隔壁地里水肥,會偷偷夜里起來,扒開田壟的口子,把肥水放進自家地里。

  雖然江家的上百畝良田都租給了佃戶,但谷伯還是會常常到田間地頭查看地情,昨夜就是這個情況,吃過晚飯,待了一會就出去了。

  丫鬟幽蘭待在家里,原本也沒在意,可是等到時間很晚了,一直沒見爺爺回來,這才開始著急了,就去尋了王秀蓮等幾家人一起出去找人。

  最后在一塊田壟上,找到了倒在地上的谷伯,那時谷伯已經(jīng)被打得遍體鱗傷,人事不省了,眾人慌忙簡單處置了一下傷口,把谷伯給抬了回來,又去鄰村找許大夫過來。

  原本是打算連夜去書院找江云的,不過晚上書院是不會開門的,一直等到第二天天還沒亮,幽蘭就出了門一路跑過來報信了。

  聽了眾人敘說的事情經(jīng)過之后,江云走到床榻前,緊緊抓住谷伯一只干巴巴枯瘦猶如雞爪的手,心中默念道,谷伯,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救好你,替你報仇的。

  這位老人對江家忠心耿耿,盡職盡責,若不是他夜里去田間巡視,也不會遭遇到這場禍事,而他原本是沒有必要這么做的,地里都已經(jīng)租給佃戶了。

  江云沉默了一陣,屋子里幾個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的處置。

  江云尋思一陣,抬頭問道:“去請鄉(xiāng)老了嗎?!?p>  王秀蓮在一旁答道:“爺爺已經(jīng)去請了?!?p>  出了這樣的事,而且性質(zhì)十分惡劣,自然要通知鄉(xiāng)老,前來主持公道。

  現(xiàn)在,除了全力救治谷伯之外,另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盡快找到行兇之人,江云知道,時間拖得越久,線索越容易斷掉,兇手就越難找到。

  他走出屋子,院子里還圍了一些村人,這些都是江家的老佃戶,而且當初都主動要求維持三成的租子不變,算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東家?!边@些人看到他,都行禮問好。

  江云目光掃過場上諸人,問道:“依你們看,這件事會是誰干的,誰會下這樣的毒手?”

  眾人對望了起來,一時卻沒有人出聲,這件事性質(zhì)惡劣,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顧忌很多。

  “大家隨便說,我只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也不會聲張出去?!苯茖捨抗膭畋娙说?。

  “依我看,那王鐵柱家只怕脫不了干系!”一個尚帶著稚嫩的聲音說道,江云聞聲看去,說話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黑瘦少年。

  他認得對方,小名叫做狗蛋,是王秀蓮家隔壁孫叔的兒子,這孫家也是江家的老佃戶了,兩人年紀相差不多,小時候曾經(jīng)是一起抓魚玩泥巴的玩伴,不過后來年紀漸大,特別是江云當家作主之后,處處擺出一個小老爺?shù)呐深^,兩人的關系就漸漸疏遠了。

  這叫狗蛋的少年說罷之后,旁邊就有一位中年漢子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罵道:“你瞎說些啥,沒根沒據(jù)的,不要瞎嚷嚷。”

  訓斥他的,正是他的老子孫永昌,一位老實巴交的村夫,從江云爺爺開始,就是江家的佃戶了。

  “孫叔,你不要罵,我說了,只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至于說得對不對,都無關緊要?!?p>  江云攔住中年村夫,看向黑瘦少年,對于這位兒時的玩伴,他仔細想了一想,竟然不記得對方的名字,只知道對方的小名。

  他就直呼對方的小名,道:“狗蛋,你說,你剛才的話可有什么根據(jù),為什么說跟王鐵柱家脫不了干系?!?p>  那黑瘦少年剛才被他老子一喝,此刻有些不敢言語了。

  江云走了過去,拍了拍對方,鼓勵他道:“狗蛋,盡管說,說錯了也不要緊?!?p>  “東,東家……”江云突然露出的親切動作,讓黑瘦少年狗蛋頗有些不適應。

  “不要叫我東家,像以前一樣,叫我云哥就是了。”江云說道。

  黑瘦少年狗蛋愣了一愣,兒時的回憶涌了上來,看著面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不過他還是沒敢直接叫對方的名字,期期艾艾的道:“東,東家,昨晚我跟小蘭,秀蓮姐發(fā)現(xiàn)谷伯的時候,就是在那王鐵柱家地里的田埂上……”

  “哦,是么,你繼續(xù)說?!苯频馈?p>  黑瘦少年又接著道:“王鐵柱以前就干過偷偷摸摸,夜里放人家田里肥水到他家田里的缺德事,這次一定是谷伯發(fā)現(xiàn)他又干了這缺德事,起了爭執(zhí),那王鐵柱惱羞成怒,就把谷伯打傷了?!?p>  “這都是你自己的猜測,沒根沒據(jù)的,到外面別給我瞎嚷嚷!”一旁他的老子孫永昌又惡狠狠的訓斥道。

  江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黑瘦少年狗蛋說的話,倒也是一種可能,不過缺少證據(jù)。要想找到行兇之人,有必要還要去現(xiàn)場看一看,或許會有什么蛛絲馬跡的發(fā)現(xiàn)。

  想到這里,他跟院子里孫永昌,王秀蓮等人吩咐一聲,讓他們等鄉(xiāng)老來后招待一下,又叫上黑瘦少年狗蛋,讓對方帶自己去昨天出事的地方看一看。

  黑瘦少年狗蛋答應一聲,就轉(zhuǎn)身往院子外面走,王秀蓮有些不放心,說道:“要不要多帶些人去。”

  江云說不用,他不信對方光天化日之下,還敢來明著傷人。

  出了院門,外面還圍聚著一大群人,在那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著熱鬧。

  江云沒有理會這些人,讓狗蛋帶路,往昨晚出事的地頭而去。

  江云前腳出去沒有多久,就見到有村人領著一位身穿綢衫,六十來歲的老者來到了江家的宅院前,這位老者,正是附近十里八村的鄉(xiāng)老之一。

  鄉(xiāng)老并不是隨隨便便的稱呼,而是由府衙正式任命,登記在冊的一種職位,附近十里八村,一共有三位鄉(xiāng)老,負責協(xié)調(diào)平時村里鄉(xiāng)間的訴訟爭端,一般都是由德高望重的鄉(xiāng)里耆老擔任。

  眼前來到的這位綢衫老者,就是沙河村附近十里八村的三位鄉(xiāng)老之一,名叫鐘延澤,有秀才功名,能夠擔任鄉(xiāng)老的,除了年高德勛之外,起碼都是童生。

  聽說沙河村有人夜間毆人重傷,傷者還是一位老者,性質(zhì)十分惡劣,作為鄉(xiāng)老,他不敢怠慢,得到報訊立刻就來了。

  “鐘伯!”看到鄉(xiāng)老來了,江家門前圍聚的村民都散了開來,讓開道路,紛紛招呼問好。

  鐘延澤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在王秀蓮的爺爺王老伯陪著下,走進了江家的宅院。

  “鐘伯!”院子里,孫永昌,王秀蓮等村民看到鐘延澤進來,也趕忙上前來行禮問好。

  “大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不必多禮?!?p>  鐘延澤揮揮手,讓眾人免禮,一副平易近人之狀,轉(zhuǎn)頭看了看,問道:“江家小哥呢,他還在書院,沒有回來么。”

  江家是沙河村的大戶,江云現(xiàn)在是江家的主事人,作為這十里八村的鄉(xiāng)老,平素管的就是鄉(xiāng)間的瑣細事務,鐘延澤對江家的情況自然有所了解。

  “回鐘伯,東家已經(jīng)回來了,剛剛?cè)チ爽F(xiàn)場查看。要不我去喊他回來?!币慌缘耐跣闵徎氐?。

  鐘延澤擺手道:“不必了,還是先看看傷者吧?!闭f著在村人示意下,就走進了左邊廂房谷伯臥床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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