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心中殺意升騰,但外表沉寂如水,但也因為這種壓抑的沉寂,讓旁邊的明月和雀羋感到一陣寒冷。
小石郎等人去皇城尋找那名扶桑叛徒,但是他們誰都沒想到,他們要找的扶桑叛徒,卻出現在了這里,出現了白牙的眼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沒去找他,他自己送上門來了,怎么好意思放他走呢。
鳩平治做夢也沒想到,他在扶桑反叛,被白牙滅了反叛,他來九州搗亂,他的人又被白牙滅了,要是他知道是這個結果,不知道他還會有什么感想。
白牙心中殺意升騰,周圍的空氣都感覺到一滯,白牙緩緩抽出了離劍。
離劍通體漆黑,但是那漆黑的劍體散發(fā)出一陣詭異而妖冶的氣息。
冰冷、嗜血、還有一絲亢奮。
外面的侍衛(wèi),無論這么都沒有想到,就在他們身后這破敗的小村子里還藏得有人,并且,這人對他們中間的那名扶桑人已經起了天大的殺心。
要是他們知道是因為那名扶桑人惹來了殺身之禍,就算是打死他們,他們也都不愿意和那人為伍了。
白牙離劍在手,陰沉著臉,一腳踢開了前面一扇破舊木門。
“啪?!?p> 一聲爆響,木門頓時四分五裂,那無數碎片如天女散花一般,往四周激射而去。
那正躺在地上或坐在屋檐底下休息的一眾侍衛(wèi),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頓時有不少人被碎木屑擊中,受傷不輕。
那四處分散的木屑,如同一只只利箭射向了他們,木屑所過之處,頓時有人倒地哀嚎。
木屑雖小,但是分散的速度太快,分散四射的木屑,雖然不至于斃命,但卻也給不少人帶來了傷害。
眾人頓時大驚。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們看到了一個如殺神一般的人物,提著一把漆黑的短劍從前面不遠處的房子里走出,其身后跟著兩名女子,也都武器在手,一臉陰沉地看著四周的侍衛(wèi)。
一眾侍衛(wèi)頓時忘了拔出武器,都愣愣地看著三人。
白牙并沒有大開殺戒,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鳩平治的手下,扶桑亂波叛徒。
此時,蹲在地上和胡快刀說話的扶桑亂波,眼神一凌,頓時抽出了一把橫刀,橫刀一立,做出了白牙所創(chuàng)神通的起手式。
白牙眉毛一掀,大步向前,往扶桑叛徒走去。
胡快刀看見來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然后手指往白牙一指,大吼道:“快,抓住他,他就是那個刺客?!?p> 胡快刀的這一聲吼,如同平地一聲雷,頓時驚醒了周圍的侍衛(wèi)。
頓時,一陣稀稀拉拉匆忙抽出兵器的聲音響起。
那些侍衛(wèi)在胡快刀的呼喊聲下,雖然反應了過來,武器在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開玩笑,敢刺殺岳行云的人,并在天機子的徒弟手上逃脫的,那修為還了得啊,要是自己上前,只怕還沒近身,就被殺得不能再殺了。
況且,岳行云無道,為了岳行云去死,有點不值得啊。
那些侍衛(wèi)便推推嚷嚷地將白牙三人圍了起來,但是卻不進攻,包圍著白牙的圈子,隨著白牙的移動,也以白牙為中心,不斷移動。
他們算是看出來,白牙的目標不在他們,而是胡快刀幾人。
胡快刀看見快步走來的白牙,頓時一驚,便大聲喊道:“統(tǒng)統(tǒng)給我上,抓住他,抓住他了重重有賞,誰抓住了他,我定會在大皇子面前為他求個無上功名······”
“快,抓住他,誰抓住他,誰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p> 奈何胡快刀不斷以功名利祿引誘眾人攻擊白牙,但是周圍的侍衛(wèi)卻沒有幾人聽他的。
這些在皇城當侍衛(wèi)的人,都不傻,雖然誰都想要功名利祿,但是富貴險中求,要想贏得富貴,但是要是沒那個命享受,一切都白搭。
胡快刀見周圍沒有一個人上前,頓時一咬牙,硬著頭皮,提起手中大刀,掄得呼呼直響,一個力劈華山,就往白牙頭頂劈來,那勢大力沉的刀勢,倒也有幾分架勢。
白牙腳下速度不減,如迎上了對方的刀鋒一般,直直地往前走去,如沒有看見那頭頂大刀一般。
胡快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握刀的手上又加了一份力道。
大刀劈來,帶起一陣呼呼風聲。
白牙抬頭,離劍一晃,眾人都沒看見白牙是如何出的手,便見一道血光閃過。
血光閃過,胡快刀頓時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然后,胡快刀手中的大刀飛了出去,帶起一陣風聲,直直地飛到了遠處,插進了一處墻壁中,刀柄還在嗡嗡作響。
此時的胡快刀握刀的右手已經耷拉下來,如一只破麻袋一般掛在肩膀上。
白牙只是一劍,便挑斷了胡快刀右手的經脈。
胡快刀如同看見了鬼魅一般,眼中露出無限驚恐,大呼道:“你就是蕩平聚英莊的人,啊,你就是殺了馬六他們的人?!?p> 白牙聞言,稍微頓了頓,看著眼前被自己廢了一只手人,依稀想起了往事,想起了那個曾經付不起錢,只能給自己一個香包,一個雞蛋作為酬勞的女子,也想起了那個女子的弟弟。
白牙也想起了那個被自己蕩平了的聚英莊,想起了那個裝死逃脫的人。
眼前的此人,就是那個裝死逃脫之人。
這個人,本來在以前就該死了。
白牙目光一凌。
手中離劍一揮,離劍快如閃電。
眾人之覺得眼前一花,便看見胡快刀捂住了喉嚨,那一股股鮮血從他的指縫里噴涌而出,他想說什么,但是那噴涌的鮮血,讓他喉嚨只是發(fā)出了一陣吱吱聲。
眾多侍衛(wèi)呆立當場,紛紛散開,再也不敢圍著白牙了。
開玩笑,胡快刀在他面前如同小孩對上大人一般,自己幾斤幾兩,還不夠人家看,人家想弄死自己,還不是像碾死一只螞蟻?
眾多侍衛(wèi)的退后,將那扶桑亂波凸顯了出來,此時,場上只剩下白牙和扶桑叛徒。
兩人遙遙相望,二人眼中均閃過一絲別樣的眼神。
白牙持劍上前,走到了扶桑亂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