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坐在床上,卻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昨夜蕭錦的事之后,自己看了關于廖芷霜的事,然后就只覺得睡了一個好長的覺,芽衣子扭了扭脖子,這一覺還睡得真舒坦呢。
芽衣子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昨夜蕭錦的事,如今要勘破他的秘密就只能從房間里的另一個人著手了,對,就是小青蟲,芽衣子想著要不要下趟山買些好東西引誘引誘他,可是現(xiàn)下也不知道小青蟲喜歡什么,看來只能先觀察幾天了。
忽聽得師傅喊她吃飯了,芽衣子摸摸空轆轆的肚子,趕緊像匹脫韁的野馬般沖出了房間,正好碰上了來叫她吃飯的蕭輕崇,一個沒剎住,直直的撞進了蕭輕崇懷里,
那廝摟住芽衣子的腰來了個完美的回旋,烏絲掃過芽衣子的臉。芽衣子直勾勾的盯著蕭輕崇那醉人的臉,此刻竟恍惚覺得蕭輕崇恢復了心智一般。
結果那人卻一松手“姐姐,你好重啊,我抱不動了,”說完還委屈的看了她一眼。
芽衣子一屁股摔在地上,卻不能罵他一句,方才的好感一下子就煙飛云散。
依舊是相顧無言的四人,只是這次換到秦玉卿不停的給芽衣子夾菜“徒兒多吃點哈,蕭錦說你體虛,趕緊補補”
“師叔?”
“是啊,你師叔學過醫(yī),剛你昏死過去了,說你是體虛”
芽衣子默默的扒著米飯,誰體虛都不會是她芽衣子,也不想想養(yǎng)父母當年給她吃了多少補品,估計都壯得超過蕭錦他本人了。庸醫(yī)
“對了,芽衣,為師和你師叔明天要下趟山,你好生待在觀里”
芽衣子一聽是不是只是師傅和蕭錦,這就意味著可以和蕭輕崇獨處了,芽衣子一想到能從蕭輕崇嘴里套出寫什么,嘴巴都快咧到眼角了,
“你師弟也要一同去,所以別一個人跑到坤陽去鬧事”直接補了兩刀,刀刀捅在芽衣子心尖上。
芽衣子咬牙切齒的吞下嘴里的飯菜,這師傅還真是知道哪兒痛就捅哪兒呢。
可是芽衣子怎么會是個省油的燈,秦玉卿一行人前腳剛走,芽衣子后腳就跑上了坤陽教門口。也不是去鬧事,只是芽衣子一直惦記著玄霜的地基,這次就去找不要臉買下地基好了。
芽衣子今日稍微打扮了下自己,照舊還是那條道袍,頭上還是那只木簪,留了幾縷發(fā)絲在兩側,涂了點從家?guī)淼拇讲剩裉斓竭€是看的過去。趕緊趁熱打鐵的吸了口氣,昂首挺胸的沖上了坤陽。
芽衣子只覺得這坤陽教門前的臺階真是夠多的,兩次都是從側邊進的坤陽,今天難得走次正門,竟累的氣喘吁吁,
好不容易到了大門口,趕緊一把就扶住了門,整個人都快靠在門上了。
院內(nèi)打掃的幾個小道士聽到響聲都轉(zhuǎn)過了身,芽衣子朝著立在正殿前的男子招了招手,芽衣子看他穿著的倒是和門口的小道士有些不同,估計應該等級稍微高點,就朝著還在左顧右盼的男子嚷嚷“別看了,就是你,就是你”
溫郁茫然的走到芽衣子前面“姑娘,找在下何事”
芽衣子還沒緩過體力“不是找你,我找不要臉”
“不要臉”溫郁一臉驚訝
“就是那個,你們那個暫代掌門,叫什么來著”
“姑娘是說孟師叔嗎?”
“孟什么來著”
“孟畢修師叔”
“什么破名字,真難聽”
“芽衣在坤陽門口何事呀”
芽衣子瞧見陶成禮正遠遠地走來,身旁的溫郁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師傅”
原來這人是陶成禮的徒弟啊,“芽衣是來找我徒兒嗎”
芽衣子擺擺手,“我來找不要臉,不對,是你們孟道長的”
陶成禮笑呵呵的走近了芽衣子“找?guī)熜趾问掳?,?p> 芽衣子聳聳眉“等下你就知道了,麻煩陶道長帶我去吧”
“那就隨貧道來吧”
芽衣子也屁顛屁顛的跟上了陶成禮,走了沒幾步突然回過身看著溫郁“你叫什么名字???”
“溫郁”
“還是你的名字好聽,溫郁,”
看著芽衣子樂嘻嘻的叫著他的名字,溫郁突然覺得此刻這名字是自己最驕傲的東西了。
在后來芽衣子才從溫郁的嘴里知道,當時她出現(xiàn)在坤陽門口,那些小道士都以為是仙女下凡了,一襲白色長衫逶迤拖地,嬌弱桃花的臉上一抹紅唇,半張著喘著氣,幾縷秀發(fā)隨風撩過臉頰,弱柳扶風的再適合不過形容了,看見她笑著喚溫郁時,瞇起的眼角像是盛開的梅花,說不出的引人遐邇,怕是瑤池仙子也不過如此了。
只是芽衣子很不領情“他們哪有見過瑤池仙子啊,又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