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子掌手,罵聲頓時(shí)停止,顯然威信在派中非常之高。他對釋如來說:“閣下可否下來一談,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我派之錯(cuò),我派也不妨向你賠禮道歉,若是是閣下無理取鬧,也請閣下給我派一個(gè)交代。”
不愧為一派之尊,說話有理有據(jù),以理服人,在口頭上,已占了上風(fēng),若是釋如來繼續(xù)胡鬧下去,江湖說定會說他無理取鬧,胡亂殺人。
釋如來不由高看這歸元子一眼,不愧為一派之尊。
不過,釋如來可不愿下去,誰知道這些人是什么德行,莫不是哄騙他下地,然后一擁而上?
釋如來說:“上面風(fēng)大,涼快,貧僧就不下來了,道主想要談,我們就這樣談?wù)動趾畏?,你且聽我道來?!?p> “貧僧來此有三問,第一問,貴派師弟多明子攜人打上我派,無理取鬧,擄走貧僧愛徒仙靈兒,這是何道理?”
“第二問,貴派仗勢欺人,欲強(qiáng)行搶奪我門山門,驅(qū)逐我等,莫非素以為正派自稱的貴派已經(jīng)墮落如斯?”
“第三問,貴派多明子稱黃庭道以方圓萬里為貴派統(tǒng)治范圍,別人若想建派須先向貴派征得同意,請問可有明文歸定?”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贬屓鐏碓捯魟偮?,歸元子身后一中年頓時(shí)斥道。
“我怎胡說八道,又怎一派胡言?”釋如來反問道。
那中年人怒道:“多明子師弟為人謙和,品性淳厚,怎會行那仗勢欺人之勢?我派又何曾要搶奪你山門,驅(qū)逐你等?我派方圓萬里乃我派勢力范圍,你若想建門派,需征得我們同意,雖沒有明文歸定,但也是百年來的潛規(guī)則,你一派胡言,污蔑多明子師弟,是何居心?”
釋如來心中驚疑不定,莫非是那多明子自作主張?可是多明子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釋如來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慮,他想到了多明子最后逃去所用秘術(shù)?漫天血霧,詭異強(qiáng)大。
釋如來說:“你等沒有親眼所見,又如何能知實(shí)情?你們莫非以為貧僧在此哄騙你等?你等不妨叫出多明子,當(dāng)面對質(zhì)如何?”
歸元子面色微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對釋如來道:“多明子師弟奉命前往萬里內(nèi)的門派內(nèi)送信,請各派掌門三月十五至我派共商大事,禪云境亦有份數(shù),多明子師弟前往貴派想必是去送信,卻不知和貴派發(fā)生了什么事,以致于鬧出此等誤會,還請閣下將經(jīng)過細(xì)細(xì)道來?!?p> 釋如來沉吟一翻,不知?dú)w元子等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便將多明子上門之事說得一清二楚。
“最后他離去時(shí)使用了一種逃遁秘術(shù),似如道術(shù),以自身血肉為施展媒介,借玉符之力,施展之后,爆發(fā)出一股血霧,血霧的力量詭異,一入血霧者,形如僵尸,任人宰割,而且遁速之快,疾如光電,一瞬百丈,駭人聽聞?!?p> “這……這是幽泉血魂術(shù)?!贬屓鐏碓捯魟偮?,那大劍老頭便叫了起來,同時(shí),雙眼綻放出一股噬血的光芒,一股殺氣沖上云霄。
所有人頓時(shí)驚愕地望向他,只見他滿面通紅,咬牙切齒地說:“血……色……”
什么?血色?
所有人頓時(shí)驚愕。
釋如來更是大為驚訝,卻沒想到又是血色?心想自己可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血色的黑名單,這次不惜暴露黃庭道的棋子來試探他的虛實(shí),看來,自己卻是找錯(cuò)了兇手,看著一片混亂的黃庭道,心下不勉有些歉意。
大劍老頭兒還想說什么,歸元子卻阻止了他,反對釋如來說道:“閣下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些什么,此處人多耳雜,請閣下移至落鳳殿一議?!?p> 釋如來這次沒有拒絕,縱身下了地,在歸元子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往那一座山上的落鳳殿而去。
一行人都是圣域高手,行如風(fēng),走如電,不過短短時(shí)間,便至落鳳殿,落鳳殿是黃庭道派議事的地方,大殿建于山巔,氣勢輝宏,巍峨不凡,果不愧經(jīng)營數(shù)百年的大派,無佛寺與之一比,就顯得十分小家子氣。
眾人落座,自有多姿侍女奉上香茗。
“幽泉血魂術(shù),聽說本為九州未分前九州大派魔教中的秘術(shù),十分邪異,修煉此術(shù),都要以活人血為媒介,要?dú)⑸鸁o數(shù),所煉一口血霧混合無數(shù)人精血而成,擁有莫測的威力,能逃遁,能隱藏,能困人?!?p> “這簡直就是一門邪術(shù)?!?p> “不錯(cuò),的確如此。多明子應(yīng)該不會這門邪術(shù),他只是用事先儲存起這門邪術(shù)的玉符激發(fā)而成的,不過,我知道,血色這個(gè)邪惡組織中有不少人都煉有此術(shù)?!贝髣项^兒狠狠地道。
嘭!歸元子一把將桌子的一角拍裂,怒道:“好個(gè)多明子,莫非他與血色有什么關(guān)系?”
大劍老頭兒道:“多明子既然有幽泉血魂玉符,就肯定與血色的人有關(guān)系,不管如何,我們都容不下他,這次他擅改道主命令,挑起我派與禪云境的戰(zhàn)爭,定是不安好心,居心不良,我看,我們還是速速將其揖拿?!?p> 歸元子等人不由一陣遲疑,一人道:“可他畢竟是我們同門數(shù)十年的師兄弟?!?p> 大劍老頭兒頓時(shí)跳了起來,怒道:“呸,多明子暗附邪教,臥底我派,豈有好心?你們居然看不清是非,念什么同門之情?他殘害同道,欲挑是非,罪大惡極,又怎配與我等稱兄道弟?”
“咳咳……”歸元子捂著咳嗽兩聲,提醒大劍老頭兒注意形象,大劍老頭兒這才想起還有外人在場,悻悻地坐回了座位。
歸元子對釋如來說道:“事情爭相如何,我們還要去查尋一翻,畢竟我們也不能信閣下的一面之詞?!?p> 釋如來道:“多明子沒有回來?”
眾人搖頭。
釋如來便道:“既然如此,貧僧也不好再逼,先前得罪貴派,卻是受多明子挑畔所致,貧僧深感歉意,在此說聲不是了,還忘貴派海涵?!?p> 其中一位高手冷哼一聲,道:“多明子的事,我們自會調(diào)查清楚,到時(shí)定還你一個(gè)交待,只是你不分緣由闖入我派,毀我山門,傷我弟子,這筆賬卻是要現(xiàn)在算個(gè)清楚?!?p> 釋如來冷哼一聲,道:“你派縱容門人形容,雖不是故意,但有失監(jiān)察之過,你說我毀你山門,那我那毀去的山門又如何算?你說我傷你弟子,那我派弟子死傷又如何算?不管怎么說,多明子也是你派門人,你等師兄弟?!?p> 眾人語塞。
歸元子道:“大家都不要吵了,這件事情,我派有過在先,但是閣下闖入我派,又毀我山門,傷我弟子,此事太過,必須有個(gè)交待,不然,我派威嚴(yán)盡失,如何立足于江湖,又如何統(tǒng)率千余子弟?”
釋如來心中頓時(shí)不滿,但也知道,一個(gè)大派想要立足于江湖,就需要一個(gè)強(qiáng)勢的態(tài)度,自己不過小門派,與他們比之不起,不好過于得罪,畢竟對方根深蒂固,經(jīng)營勢力數(shù)百年,深不可測,自己門派又在他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也是矮了一頭,在門派沒有發(fā)展起來之前,也只好低頭。
便道:“此事貧僧承認(rèn),確為貧僧之過,所毀山門,貧僧愿出資托貴派重建,所死傷弟子,貧僧也愿對其家人進(jìn)行賠償,另外,貧僧愿送上一塊萬年寒鐵?!?p> 眾人聽到萬年寒鐵,頓時(shí)露出驚訝,更是雙目放光地看著釋如來。
釋如來笑道:“那萬年寒鐵為貧僧無意中在昆侖山中尋得,卻也只有一兩塊,為我寺珍寶,從不輕易示人,只是貧僧心知今日太過,愿意拿出一塊,以求貴派諒解?!?p> 歸元子立時(shí)拍板同意,道:“好,既然閣下如此有心,今日誤會,一筆勾銷?!逼渌艘彩且荒槤M意。
大劍老頭兒更是問道:“不知閣下什么時(shí)侯能將萬年寒鐵送來?”
釋如來看著這些人,心中暗笑,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那萬年寒鐵有數(shù)十塊,更有那歲寒精金,不知道是不是立馬將我分尸搶奪了?
心里笑幾人沒見過世面,嘴上卻道:“我回去之后就讓弟子送來。”
“好好好,有了萬年寒鐵,只要在眾弟子的兵器各加上一點(diǎn),質(zhì)地就大上一層樓,我派實(shí)力又增了一截,我等幾人的兵器也可以重新打造一翻了?!贝髣项^兒頓時(shí)樂得哈哈大笑,也不管此地還有外人存在。
“哦,對了,忘了給閣下介紹了,我叫烈火子,他們都是我的師兄弟……”烈火子一一向釋如來介紹了這里的人,眾人拉著虛偽的笑容,彼此奉承應(yīng)對。
又聊了一會兒,釋如來就告辭離去,歸元子答應(yīng),只要找到多明子的蹤跡,就立刻派人通知釋如來,釋如來也不怕他們不出力,釋如來告訴歸元子,那個(gè)黃衣青年也在多明子手中,眾人臉色頓時(shí)大面,釋如來猜得不錯(cuò),那青年是道主之子。
釋如來離去,回到禪云境。
釋如來喚來覺,問道:“你沒事吧?”釋如來知道暗族人施展那虛化神通,是要耗費(fèi)元?dú)獾?,他怕覺有什么閃失。
覺說:“沒多大問題,休息些時(shí)日便可恢復(fù)?!?p> 釋如來點(diǎn)頭,選出一塊最小的萬年寒鐵,對他說:“拿玉盒包裝起來,騎著黃金蝠王給黃庭道派送去?!?p> “是?!?p> 覺離去之后,釋如來有一股迫切提升力量的沖動,仙靈兒失去蹤跡,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樣了,他倒不怕仙靈兒仙靈族的身份暴露,這個(gè)世界上,恐怕只有他和昊天塔才可以辨別出仙靈族的區(qū)別。
看著古仆純?nèi)坏年惶焖?,也不知其心思如何,為何落于此地,但他也知道,自從昊天塔坐于山頂之后,他發(fā)現(xiàn),地脈聚集龍氣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靈氣匯聚于浮屠山的速度也同樣加快了。
釋如來轉(zhuǎn)身往山中而去,那里有一座火山,常年噴發(fā),周圍千里赤地,釋如來要引其地火,以煉“凈世蓮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