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中打響了,教室里頓時騷動起來。
張向東原本還想拖點堂,把這最后一道例題講完,不過他說了兩句,發(fā)現(xiàn)全班沒有人理他,無奈也只好宣布下課了。
幾分鐘內(nèi),教室里的人群就一哄而散了。
紀寒天坐在位置上,半晌沒動。
他覺得自己是很幸運很小強的。
不然像昨天那樣摔到地上,居然會一點事都沒有,只是肩上多了一塊淤青,動的時候有點酸痛。
自己還大驚小怪的跑到醫(yī)院去檢查,片子拍出來,骨頭一點問題都沒有,大概只是傷了肌肉,沒什么大礙。醫(yī)生也僅僅是建議兩個星期之內(nèi)不要做過于激烈的運動而已,唯一不太好看的就是肩部有一片瘀青,不過這也是難以避免的,和骨折之類的比起來,這真是好太多了。雖然說是說自己運氣好,但是紀寒天還想感謝的就是寒川球場的策劃人了,當初還好他決定是用橡膠地面,如果是水泥地面的話……
那后果還真是不堪設(shè)想,紀寒天現(xiàn)在想起來昨天的場景還后怕,當時大腦是空白一片,以為自己就這么跟著世界說白白了。后來摔地上的時候還做好了就這么掛了的心理準備。不過過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痛,地面還是有些緩沖力的。
用那什么物理學角度的觀點來說,就是那什么作用時間長,沖量的變化率大,受到的彈力就小了,再加上自己當時下意識的繃緊了肌肉,所以總的來說這還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過估計這校隊選拔賽是要完完全全的錯過了,自己還答應夏婧說拿全校第一呢,到時候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數(shù)落了。紀寒天想到他答應夏婧的事就有些頭疼,自己沒事答應的那么絕對干嘛?這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紀寒天,不去吃飯嗎?”夏婧拿出自己的便當,坐到了紀寒天旁邊張子軒的位置上。
“不餓?!奔o寒天正尋思著要怎么跟她說她那哈根達斯可以不用準備請了,不經(jīng)意的答道。
“不餓?”夏婧倒是沒看出什么異狀,疑惑道。
紀寒天瞟了她一眼,心想她這表情還蠻可愛的……不對不對,我怎么老看著她走神了。
“恩,那個……我有事跟你說?!彼睦锵肓讼耄凑植皇球_他,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當下心里一橫,道。
“什么?”夏婧拿出一塊面包,小小的咬了一口,轉(zhuǎn)過頭看著紀寒天。
“……你這個月的零花錢變多了……”紀寒天一看見夏婧的表情,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哼哼哈哈磨嘰了半天,才擠出這么一句不倫不類的話。
夏婧更是摸不著頭腦,“啊?!”
紀寒天摸了摸凌亂的頭發(fā),“就是,你不用請我吃哈根達斯了……”
夏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什么時候答應要請你吃哈根達斯了?”
“……”紀寒天的心里有些亂七八糟七上八下了。
“我不是說你拿了全校第一才請你吃的嘛……”
“恩,是啊。就是校隊選拔賽我不參加了?!奔o寒天直接說道。
“不參加了?”夏婧湊過來,睜大眼睛望著紀寒天。“為什么呢?”
真的是很漂亮的眼睛,紀寒天輕輕嘟囔道。
“什么?”夏婧沒聽清紀寒天嘟囔的話。
“咳咳,”紀寒天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輕輕咳了兩聲,道:“昨天晚上回家打球,受傷了。”
“哦,”夏婧把頭轉(zhuǎn)回去,又吃起面包來,默不作聲。
“喂,”紀寒天見她不作聲了,不知道該說寫什么,拍了下她,“你不要說點什么嗎?”
“我要說什么?”夏婧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紀寒天,撇了撇嘴巴。
“不知道?!奔o寒天把背靠在椅子上,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夏婧應該說點什么。“我下去吃飯了?!?p> “你剛不說不餓嗎……”
“有嗎?”
“……你很奇怪誒。”
“……我下去了,拜拜……”紀寒天蹭的一下站起來,就朝班門口走去。
“喂……”手剛碰到門把手,夏婧突然叫住了紀寒天。
“干嘛?”
“以后打球小心點?!毕逆哼@句聲音要小得多了。
“哦。”紀寒天心里突然涌過一陣暖流,應了一聲,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空氣里也是難以言喻的熱,漂浮著些許青草的味道。
皮膚表層暴露在灼熱的空氣中,開始滲出一層細密的汗,微風拂過會有徐徐的涼意。恬噪了一夏的蟬,依舊還沒有離開,陽光似乎要把一切都融化的樣子。
喏,依舊還是盛夏。
哪怕是在這樣熱的中午,籃球場還是被占的滿滿的,那些少年們在球場上飛馳,在烈日下?lián)]灑著激情與汗水。
這大概就是籃球所擁有的魅力吧。
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溫和的少年,也需要有地方可以渲泄自己的青春。
“哐啷!”籃筐發(fā)出巨大的呻吟聲,楚辰希落下來的時候雙膝微屈,緩沖了一下減小膝蓋的壓力。
“這次的比賽,有什么打算?”坐在籃架旁,一個高大的少年開口問道。
楚辰希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我的目標只有全校第一?!?p> “野心不小嘛?!备叽蟮纳倌瓴唤麊∪皇??!翱墒悄愕孟冗^我這一關(guān)啊?!?p> “半年前我能贏你,這次結(jié)果仍不會改變?!背较_@次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你最好祈禱不要在年級決賽之前碰到我吧?!闭f完,他立定跳起,單手抓住籃筐,做了一個單手的引體向上,等籃筐差不多都快變形了,他才松手。
“不過我聽說你前天被別人虐的一塌糊涂,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少年冷笑一聲,譏諷道,站了起來。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楚辰希單手抓起籃球,面無懼色的看著比他高半個頭的少年。
“楚辰希,你一點都沒變。”少年玩味的說道,“你的那一套,還是等到比賽的時候再來吧。這種天天找別人單挑的游戲,也就只有你才玩得起來,不知道半年前,你是不是因為單挑的太多,才體力不支敗在樂俊澤的手中呢?”
楚辰希聽到樂俊澤這個名字握緊了拳頭,“如果今年再碰見他,我一定會打敗他的。”
“樂俊澤去了四中,在西晉區(qū),你要是想在跟他碰面,那就得是南川的決賽了?!鄙倌瓴辉谝獾臄[了擺手,“在此之前,你還是先想想怎么樣打敗我吧,去年如果不是我的隊友太爛了,又怎么會讓你在聯(lián)賽逞強?”
“哼?!背较@浜吡艘宦暎拔易畈恍嫉木褪窍衲氵@樣為自己的失利找借口的人。”
少年的臉色終于變了變:“那就下個星期球場上見吧。”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籃球場。
楚辰??粗x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奉陪到底,魏寧?!彼痤^,閉上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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