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前方來報軍情!”侍衛(wèi)在沙風王的面前行禮,沙風道:“講!”
“啟稟陛下!剛剛只是匈奴兵的一支弱小前鋒前來刺探軍情,我們的人已混入其中了,大軍在距離三十里外的地方聚集,因大霧天氣,大軍仍然按兵不動。”
“好!傳令下去,讓潛入的人刺探他們的糧草在何處,及時稟報!”
“是!謹遵王命!”那侍衛(wèi)領命而去,沙風走至門外,望著不遠處天空中的云層,對霍加將軍道:“霍將軍,告訴我們的探子,三日之后的子時,放火焚燒敵軍的糧草,到時以火藥煙花為信號,我們準備好火箭,里應外合,先燒糧草!再燒人馬!”
“是!陛下!可是,陛下,為何要到三日之后呢?如用火攻,這幾日的天氣已是很干燥了,何必還要等到三日之后呢?”
“霍將軍有所不知,雖然這幾日的天氣很是干燥,可是卻少了一向很重要的有利條件,沒有它,就算用火攻也不一定能取勝!”
“哦?不知陛下指的是什么有利條件?”
“風!”沙風王堅定的說道:“三日之后,正是月至箕宿之時,中原兵法之中曾經(jīng)提出,火攻之中,發(fā)火有時,起火有日,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如今,正值月至箕宿,有這種天時地利,為何不多加運用呢?”
霍加呵呵笑道:“沒想到,這火攻還有如此的學問,老臣佩服!那就謹遵陛下的王命,三日之后準備火攻月弓山!”
邊城之內,一時整裝待發(fā),隊列有序,操練之聲響徹城中,一切具備,只待三日之后攻山。
沙風視察完軍隊,與霍加安排完部署,已是第二日的傍晚時分,昨日整整一夜沒有安息,沙風道:“霍將軍,你快去歇息一下吧!昨日整整一夜沒有安息,你年紀大了,原不該讓你這么操勞的!”
“陛下不要這么說,老臣答應過先王,要替陛下分憂的,臣愿意為龜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哎,霍將軍,快快起來,您快去休息吧!不然后天的戰(zhàn)役沒有你的指揮可不行!”
“是,陛下,臣告退!”
沙風略一放松的心中始終在惦記著娜依沙,他匆匆趕往后廳內室,這幾個時辰?jīng)]見,如同隔了十年半載一樣,沙風心系娜依沙,推開房門的一剎那,他本來興奮的笑意漸漸隱了回去,屋子內空無一人,沙風四處查看,也沒有找到娜依沙的蹤影,最后在床榻的枕邊,沙風發(fā)現(xiàn)了一卷木櫝,他將木櫝打開,竟是娜依沙留給自己的一封信,沙風在迅速讀完之后,攥緊了拳頭,口中說道:“可惡!”隨即轉身喊道:“巴圖爾!”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巴圖爾問道。
“你速帶領一支人馬,速速趕回延城皇宮內,阻止王妃的行動!記住,千萬不能讓伊善王爺發(fā)現(xiàn)你!知道嗎?一定要趕到王妃見到伊善王爺之前阻止她!等我回宮之后在做定奪!”
“是,陛下!那,這里明日就要攻打匈奴。。。。。”
“讓你去你就快去!啰嗦什么?這里有我和霍加將軍就足夠了,如果王妃有何閃失,你就提頭來見!”
巴圖爾從未見過國王這等神情,竟有些畏懼,忙應道:“是!臣這就去辦!”
沙風看著走出門的巴圖爾,心中已是提心吊膽:“娜依沙!你真是個傻姑娘!”
三日后的子時,原本風平浪靜的夜空,突然刮起颶風,一時間飛沙走石,吹得人難以辨清方向,以霍加為首的一萬精兵已手持火箭,列好隊伍,等待訊號,城墻之上坐鎮(zhèn)指揮的正是龜茲王——沙風。
一道煙花火藥直沖向天空,如仙女散花般落入凡塵,盈盈火光處是龜茲精銳的搖旗吶喊和殺敵的刀光劍影,火箭直充向匈奴兵的大營,形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血染月弓山。
站在城墻之上的沙風王凜然一副得勝的寬慰,望著火燒殆盡的匈奴大營,他也向蒼穹做了一次深深的禱告,因為在這場生死的決斗中,龜茲的精銳軍隊也是死傷無數(shù),為他們的靈魂禱告。
霍加將軍迅速來到城樓之上向沙風匯報軍情:“啟稟陛下!我軍已將匈奴兵大營的糧草全部燒毀,它的前鋒3千精兵也已被我們俘虜,這次火攻取得圓滿成功了!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沙風沒有絲毫的喜悅,而是問道:“我們的將士損傷有多少?”
“這。。。?!被艏佑行┩掏拢筹L眉頭一皺:“說!”
“回陛下!我們的軍隊損傷也是很嚴重,派去的探子已被匈奴兵斬殺,而且將其頭顱掛在匈奴大帳外已示軍危!其景象慘不忍睹,火攻之時,被燒傷的將士已有幾千人,現(xiàn)正在大營外包扎療傷,匈奴主力已暫時退去?!?p> “傳令!今日大捷,要膳食房準備牛羊,犒賞邊城的將士!”
“是!陛下。臣這就去辦?!?p> “王妃,我們就這樣走掉了,國王知道了會治我們的罪嗎?”茹仙跟在娜依沙的身后擔心的問道。
娜依沙問道:“你說呢?你不是他的心腹丫頭嗎?他的脾性你應該很了解啊?”
茹仙一努嘴:“嗯,我也說不好,國王陛下總是喜歡獨斷專行,他的心思啊很難讓人猜透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罷了,哪敢捉摸主人的心思啊!不過,這次的事,沒有事先稟明陛下,他知道了,肯定要責罰了!他的脾氣可是不太好!”
“那——你是后悔跟我回來了?你要是后悔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娜依沙半開玩笑的說道。
“???!出都出來了!還要回去干嗎?再說,王妃一個人那多不安全啊!要是讓國王知道了,他鐵定心疼死了!呵呵呵!”
娜依沙的臉頓時通紅一片:“你這個死丫頭,說什么風涼話兒呢?你們龜茲國王怎么會對我一個異國來的人那么感興趣?。“凸柌攀撬耐鹾蟀?!”
“別這么說,王妃,宮里的人都說,自從您來了,國王變的溫和多了,也不亂發(fā)脾氣了,有時臉上還帶著笑呢!我看啊,國王陛下鐵定是真的喜歡王妃呢,我偷偷看見過,國王陛下看王妃的眼神兒跟別人不一樣呢!眼睛里都亮晶晶的,柔情的很呢!”
“茹仙,別再說了!馬上就要到延城了!我們不能這樣進城!要喬裝打扮一下。也不知現(xiàn)在延城內的狀況怎樣了。。。。我們要設法先找到西琳。茹仙,到了城內,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千萬不可輕舉妄動。知道嗎?”
“放心吧。王妃,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哼,小鬼丫頭!”娜依沙看著茹仙得意的樣子,不禁想起了沙風,不知他看到自己的信會作何想法呢,是不是同樣也在擔心對方的安危呢?
她們找了隱蔽的地方更換了衣衫,在娜伊莎的妙手下,兩個朗朗的青年男子站在了城門下。
“站住!你們哪里來的?有進城的令牌嗎?”娜依沙的馬兒被城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攔了下來,娜依沙剛剛腦海中沙風的影子被這眼前問話的門衛(wèi)打破了,迅速被拉回了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