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法甲有關(guān)足球的報紙和雜志鋪天蓋地都是關(guān)于摩納哥俱樂部新聞發(fā)布會的報道,張牧現(xiàn)在是徹底的出名了。
最普遍的說法是摩納哥聘請了一個年輕得過分并且十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帥,接下來的這個賽季摩納哥崛起無望,降級已成定局。
不過也有少數(shù)向來與主流觀點背道而馳的雜志說了張牧幾句好話,無非是年輕有沖勁兒,而且在摩納哥預(yù)備隊干的不錯,也許會給摩納哥帶來些新的氣象。
這些都不是重點,摩納哥前主帥,在法國擁有巨大影響力的前法國國家隊隊長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站出來對張牧做出了一番評價,徹底的讓張牧站在了輿論的最前沿。
“他很出色?也許吧?!睆哪{哥下課后馬上再波爾多上任的德尚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語氣怪異的說到。
“我和他共事過,在摩納哥的一線隊,那個時候他將球隊的訓(xùn)練搞得一團糟,整個人都一無是處,最后被俱樂部調(diào)整到了預(yù)備隊去,不得不說,他的背后的關(guān)系還是很硬的,天知道他這樣水平的教練居然能夠一直留在俱樂部里?!?p> 他的語氣充滿的嘲諷和奚落,甚至還帶里一點點的痛恨,可以理解,一個大名鼎鼎的球星轉(zhuǎn)型教練居然在摩納哥遭遇了滑鐵盧,而張牧這個一直與他關(guān)系緊張的接班人自然而然會成為他攻擊的對象。
“在我印象里,他是一個自大并且狂妄的人,而他在新聞發(fā)布會上的話更是證明了這一點?!?p> “我承認上個賽季我在摩納哥做的不算出色,但是主要還是留給我的時間太短了,我需要時間來按照我的想法改造球隊。但是短視的摩納哥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匆匆和我解除了合同之后將這個通過關(guān)系才走到現(xiàn)在的無能之輩推到了主帥的位置,這讓我感覺到非常的憤怒?!?p> “我現(xiàn)在可以大膽的預(yù)言,摩納哥一定會后悔選擇這個狂妄的主帥,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悲慘降級,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依然可以選擇信任這個家伙,誰讓他的父親是俱樂部董事呢?!?p> “當波爾多遇到摩納哥的時候,我會通過殘酷的現(xiàn)實來告訴張牧先生,教練這個名詞并不適合安在他的頭上,盡快告別足壇,回去找媽媽吧?!?p> 最后,德尚已經(jīng)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了,看來這次在摩納哥的慘敗真的讓他受傷不輕,不然那個風度翩翩的儒帥怎么也不會說出如此沒有風度的話來。
不過德尚罵的越痛快,記者們也越痛快,這邊德尚罵過之后,馬上又將原話傳遞給了張牧,這種即時的嘴仗最是過癮了。
“他真的那么說?”張牧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在張牧的眼中,德尚雖然有些固執(zhí),但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雖然兩人曾經(jīng)有過矛盾,但更多是關(guān)于工作,私下之間可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地方,他可不相信德尚會對他橫加指責。
不過當記者拿出錄音的時候,張牧也無話可說了,看來自己的到來真的改變了一些事情,前世那個儒帥似乎已經(jīng)看不到了,德尚在失敗面前變得激進和偏執(zhí)了。
不過既然德尚已經(jīng)入住波爾多,那么兩人在新賽季里面就是對手的身份,現(xiàn)在對手已經(jīng)下戰(zhàn)術(shù)了,自己又怎么可能退縮呢。
“也許德尚先生在球員時代是法國的驕傲,但是現(xiàn)在,我想說的是,在教練這個位置上他還很稚嫩,只會將過錯安在別人的頭上。”
“既然他想和摩納哥較量一下,那么我并不介意好好的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一下究竟自己為什么會下課?!?p> 張牧沒有絲毫的客氣,他可不認為就算自己言語中有所收斂這些記者們就會放過他。
果然,兩人之間的隊長吸引了法國足壇的大部分目光,兩個法甲最年輕的主帥要上演巔峰的對決了。
不過,現(xiàn)在可沒人看好張牧,雖然說兩人都是年輕的主帥,可是年級上還是差了十幾歲呢,張牧年輕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主帥。
而且,摩納哥逐年沒落,現(xiàn)在換帥之后甚至連球隊的陣容都換了大半,哪里還有戰(zhàn)斗力可言。
與之相反,波爾多每年成績都很穩(wěn)定,球員流動很少,早已經(jīng)形成團隊的默契,而且德尚的執(zhí)教能力雖然還算不上頂尖,但是在法甲也能排在中上。
所以綜合比較起來,張牧似乎沒有任何地方占優(yōu)勢,摩納哥的落敗好像是不可避免了。
但是張牧可不這樣認為,波爾多的陣容雖然很穩(wěn)定,但是要球星沒球星,打法也沒有先進的地方,只要張牧自己將摩納哥調(diào)教完成,那么拿下波爾多完全不是問題。
張牧一邊忙著與德尚的罵戰(zhàn),一邊準備著新賽季的集訓(xùn),忙得有些不可開交了,不過他似乎喜歡上了這種忙里又充實的生活,真的比前世平淡無奇的生活要讓他更有激情和斗志。
張牧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可以閑得住的人,否則前世他也不會孜孜不倦的追求著教練的資格了,而現(xiàn)在的這種生活完全能夠滿足他的快感,似乎也不需要更高的要求了。
但是,他更急的渴望冠軍,渴望榮譽,帶隊訓(xùn)練和比賽的最終目的就是贏得比賽贏得冠軍,如果沒有榮譽的追求,那么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不要說什么過程大于結(jié)果的鬼話,張牧算不得功利主義,但也絕對不是理想主義,他追求的是冠軍,是勝利,也許他會讓過程更加好看一些,但絕對不會以損害結(jié)果為代價,他甚至可以不惜一切。
如果有一天他功成名就,冠軍拿到手軟,對榮譽已經(jīng)感到厭煩,也許那時他才會真正放下一切感受足球的另一種美麗,但這僅僅是種設(shè)想,他甚至不知道那一天是否會來臨。
當然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獲得榮譽沒有信心,而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對榮譽感到厭煩,因為冠軍是會讓人上癮的,勝利的感覺是會讓人上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