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在預備隊受了氣,德尚也不可能去俱樂部主席那里告狀,首先這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且打架事件還是內(nèi)部消化比較好,如果傳到主席先生耳朵里,恐怕很多人都會受到處罰,到時候自己一個教導不利的名頭是跑不掉的。
所著加拉多離開預備隊回到一線隊,這次打架事件才真的告一段落了,而張牧不知道的是,他頂撞德尚的場面才真正的讓他在預備隊里面樹立了足夠的威信,雖然之前大家都是他的隊友,并且關(guān)系不錯,但是對于張牧成為他們的教練并不是如何的服氣。
對于事件中最先出手的雷尼爾,張牧雖然沒有做出正式的處罰,不過在訓練中可是將他操練得夠嗆,每天晚上雷尼爾都對他抱怨不已,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是小事情了,預備隊聯(lián)賽開賽在即,張牧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畢竟是自己執(zhí)教生涯的首戰(zhàn),哪怕是預備隊聯(lián)賽這種根本沒有人關(guān)心的比賽,他也不想要一個失敗的結(jié)局,這是一種驕傲。
冬歇期后的第一個對手是南特的預備隊。
南特一線隊的成績在法甲中并不出色,和摩納哥算是難兄難弟了,都是僅僅高出降級區(qū)幾分,說不得一場比賽下來,就已經(jīng)進入了降級區(qū)。
不過這并不代表著南特的預備隊成績差,實際上在這個層面上,各隊的差別并不大,除非是哪支球隊派出了幾名在一線隊的邊緣球員來打預備隊聯(lián)賽。
南特現(xiàn)在排在預備隊聯(lián)賽的第五名,要比成績排在中游的摩納哥強一些,不顧也有限,當然,這是之前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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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首發(fā)名單是門將弗洛倫.佩蒂,后衛(wèi)吉姆.阿布蘭考特,萊昂.施維克倫……單中鋒雷尼爾。”
最后一天早上訓練的時候,張牧集合全體球員,公布了明天比賽的首發(fā)陣容,而后就將進行訓練比賽演練戰(zhàn)術(shù)和陣容。
當他在公布名單的時候,下面一直議論紛紛,雖然是無關(guān)緊要的比賽,但是對于他們來說,無疑就是最具價值的比賽了,也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夠參加的比賽,所以他們都非常的重視,希望能夠得到出場的機會。
當然,一些實力明顯高出一些的球員就不用擔心沒有出場機會,可是那些不上不下的球員就很擔心了,雖然冬歇期的時候訓練非??炭?,但是他們還是摸不準張牧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幸運的得到出場機會。
哈吉就是非常有把握的一個球員,他的速度在預備隊里面就是核武器一樣的存在,甚至在一線隊立足都沒有問題,所以他并不擔心主帥是否會將他放進首發(fā)名單。
可是當張牧公布完中場球員的名字時,他就有點意外了,難道讓自己去打前鋒么?是了,自己的速度這么快,教練一定是想要打防守反擊利用自己的速度去威脅對手大門,不錯,這正是自己最擅長的。
就在他異想天開的時候,從張牧嘴里面蹦出了雷尼爾的名字,這下他可是真的傻眼了。
“教練,為什么不讓我出場,你安排的邊路球員無論是米基還是伊利耶實力都不怎么樣,要不你讓我當前鋒也行?!彼瞪档膯栐挷粌H讓隊員們呆住了,就連張牧也有些傻眼,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二的球員。
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了哈吉幾秒,張牧揮揮手,示意球員們可以開始訓練了,而后轉(zhuǎn)身踱步回到了場邊的椅子上。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難道你不想贏了?”哈吉跟了上來,喋喋不休的追問道。
張牧轉(zhuǎn)過身去,用一種非常好奇加不屑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哈吉。
“難道我安排誰出場還需要來請示你么?難道俱樂部通知由你來擔任預備隊的主帥?”
語氣很生硬,張牧覺得這個年輕球員有些過分了,之前為他制定強化加練計劃,他卻不屑一顧,而訓練中更是對無球跑動非常的抵觸,根本就沒有和球隊融為一個整體,這樣的球員又如何讓他出場呢。
而且,現(xiàn)在他還來質(zhì)問自己,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就算平時一向非常淡定的張牧也有些氣憤了。
有些人就是那么的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總以為地球離了自己就會脫離軌道飄到太陽系之外去,對于這樣的人,張牧一向是敬而遠之,只要不來招惹自己,還會相安無事,但是明顯哈吉已經(jīng)觸犯到了張牧的底線。
作為一名年輕的主帥,最需要的東西也許不是豐富的戰(zhàn)術(shù)知識和執(zhí)教經(jīng)驗,而是足夠的威望,如果球員們都無法對你服氣,那么你的執(zhí)教就注定是失敗的。
所以,張牧對于哈吉沒有絲毫的客氣,曾經(jīng)給過他機會,可是他沒有好好的把握,既然如此,還不如將機會留給更加需要的人,更加有夢想的人。
“你怎么可以這樣,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球隊里面最有實力的人么,你看看你選的這些人,他們連垃圾都算不上,還怎么和比人比賽,難道你想被人用大比分羞辱么?”比哪路的唾沫星子都快要濺到張牧的臉上了,表情甚至可以用猙獰來形容。
“滾開,不要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頂撞教練,違反隊規(guī),從現(xiàn)在開始你也被停止訓練了?!睆埬翍械美頃@樣的小角色,他頂多算是一名心理有問題的年輕球員,目前看來是一點前途都沒有了。
哈吉此時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天才,每天和這些蠢材們一起訓練已經(jīng)很讓他惱火了,可是如今居然連比賽也無法參加了,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雖然他現(xiàn)在非常想狠狠的揍眼前這個人一頓,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樣他的人生可能就要毀了。強忍住怒氣,狠狠的瞪著張牧,轉(zhuǎn)身氣沖沖的離開了。
張牧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當哈吉轉(zhuǎn)過身后,他還是惋惜的搖了搖頭,本來非常有天賦的一名球員,可惜心理卻那樣的不成熟,根本無法成為一流的球員,起碼張牧知道后世他肯定是沒有任何名氣的。
不過張牧沒有想到這名球員的思想還是非?;钴S的,既然在預備隊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那么為什么不從一線隊想辦法呢。
哈吉找到德尚,詳細的向他講訴了自己的遭遇,當然是他自己的版本,他將張牧描述成了一個可以打壓天才年輕球員的可惡教練,而自己就是最悲慘的受害者,現(xiàn)在更是被預備隊停訓了。
德尚之前倒是聽說過哈吉這名球員,速度很快,但是腳下技術(shù)一般,意識也不算出眾,實力應該介于一線隊和預備隊之間。
不過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在預備隊出現(xiàn)了問題,那么完全可以上調(diào)到一線隊,反正現(xiàn)在一線隊人員也不臃腫,可以做一個補充,而且這樣還可以打那個討人厭的預備隊主帥的臉,你不是能處罰人,可我偏偏將他調(diào)到一線隊,讓你威信全無。
于是,哈吉就這樣意外的出現(xiàn)在了一線隊的陣容中,從此與預備隊在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這簡直是他職業(yè)生涯的一個重大轉(zhuǎn)折點。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未來他在一線隊是獲得了一些機會,但是卻嚴重拖了球隊的后腿,進而被徹底的打入了冷宮,從此被德尚所遺忘,一個賽季之后,沒有得到續(xù)約的他無奈的離開了球隊,從此開始了混跡于低級別球隊的悲劇職業(yè)生涯。
這樣的小人物就好像是張牧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當然,預備隊的隊員們還是非常羨慕哈吉的,畢竟他們的暫時的目標就是一線隊,而哈吉已經(jīng)領(lǐng)先他們一步完成了。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在青年隊的時候已經(jīng)很多次的見識過這種場面了,他們中的突出者被直接提拔到一線隊從此風光無限,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心理反差倒是會有一些,不過還不至于影響他們的正常訓練和比賽。
而且他們也沒有功夫去思考那么多與自己無關(guān)的東西,因為預備隊聯(lián)賽終于開始了,操練了這么久的無球跑動終于可以接受比賽的檢驗,他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取得了多大的進步。
預備隊的比賽也沒有正式的球場,就是在主場球隊的預備隊訓練場上,條件簡陋,而且還幾乎沒有多少球迷觀眾,要不是法國足協(xié)派出裁判和官員,恐怕沒人認為那會是一場比賽。
不過預備隊聯(lián)賽卻還是非常重要的,這些球員必須要通過比賽來保持狀態(tài),既然無法代表球隊參加頂級聯(lián)賽,那么踢踢預備隊聯(lián)賽也是種無奈之舉吧。
沒有賽前新聞發(fā)布會,沒有賽前的踩場,南特預備隊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摩納哥,當然,摩納哥的訓練基地根本就不在摩納哥,因為如此小的國度根本沒有土地來給球隊建造訓練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