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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希望

第十二章 消息

致命希望 楓紅青蛙 3163 2012-12-06 17:17:13

    一連幾天的搜尋,以至于連張揚自己都有些記不得,鷹眼幾人已經(jīng)失蹤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找,一直在找,卻始終沒能找出個頭緒來。

  詭異的情形,讓獵狐看出了些許端倪,在這天張揚尋找無果,回527醫(yī)療處看望獵狐的時候,獵狐開門見山地問道:“隊長,鷹眼他們究竟怎么了?他們不可能這么多天都不來看我,你說他們喝醉了,但是他們能醉上這么多天?或者,他們會不顧及我,不來看我一眼,自己一群人直接跑到別的營地了?隊長!究竟怎么了!”

  獵狐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張揚的腦袋有些發(fā)懵,張揚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獵狐逼問的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獵狐柳葉眉一簇,略帶嬌嗔的說道:“隊長!”

  張揚看著一臉焦急的獵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鷹眼他們,他們失蹤了……”聲音說道后面,竟是越來越輕了。

  獵狐一下子嚇得花容失色,輕輕捂住了嘴,呢喃道:“失蹤,失蹤了,怎么會失蹤了……”

  張揚低著頭,搖晃著腦袋,心情相當(dāng)沉重,說道:“川城廢墟,因為東面出現(xiàn)高級喪尸獸的緣故,大部分的喪尸,都被趕到了川城廢墟的西側(cè),而鷹眼他們,進(jìn)入了川城廢墟西側(cè)之后,就和我們失去了聯(lián)系。”

  獵狐淚眼迷蒙的看著張揚,說道:“他們只是去別的地方玩了,對嗎?對,一定是這樣的,鷹眼那個家伙,要給我們一個驚喜,就屬他鬼點子最多了。他們,他們只是暫時不見了?!鲍C狐邊哭邊笑,又哭又笑,心里一陣一陣的疼痛。

  張揚的眼睛一酸,就要垂下淚來,而后又硬生生的忍住,對自己說道:“我要忍住,我不能哭!”但是這么一來,他就更加不敢看獵狐一眼了,生怕獵狐的悲傷,傳染到自己,兩個人會抱頭痛哭起來。

  張揚扭曲著臉,朝著獵狐點點頭,說道:“對,他們只是暫時失蹤了。我們會找到他們的!”

  獵狐刷的一下掀開自己的白色被子,說道:“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我要打死鷹眼這個壞家伙?!?p>  張揚按住獵狐的肩膀,把她按回了病床上,說道:“你先好好養(yǎng)傷,過幾天,我們一起去找?!?p>  在這一天上,獵狐拗不過張揚,只能苦苦的養(yǎng)傷,整日整夜的精神不振。看得獵狐的父母心疼不已。

  一個人的情緒,永遠(yuǎn)不會只是屬于一個人的。比如獵狐悲傷,會傳染給張揚,傳染給她的父親母親。情緒會傳染,如同這可惡的喪尸病毒一樣,生生不息的無法遏制。

  張揚一群人這邊,正陷入巨大的悲情之中。而527營地里,小咖口中的那個大型酒會,卻是在緊鑼密鼓的籌劃著。

  這個酒會,屬于527營地高層管理者的事情,和營地外圍地區(qū),那些一個個領(lǐng)著救濟(jì),苦苦度日的普通居民,絲毫沒有關(guān)系。所以酒會的舉辦地,也是營地中心的富貴區(qū)。而這個時候,營地中心富貴區(qū),正張燈結(jié)彩的布置著,一條條的各色綢帶,混搭著各種彩帶,將營地富貴區(qū)布置的花枝招展。

  甚至,營地中心那個高聳的灰色鐘樓,也被圍上了一圈紅色的彩帶。仿佛是給一頭長頸鹿的脖子,圍上了一圈又一圈的圍巾似的。

  這幾天時間里,酒會邀請函,已經(jīng)一份份的發(fā)出,作為高層的兒子,小咖自然是有份的。而張揚心中的那個“她”,同樣處于邀請的一列。

  而張揚等一眾舍生忘死的喪尸戰(zhàn)士,則一般不讓進(jìn)入營地中心富貴區(qū),除非是那些上頭有人的喪尸戰(zhàn)士,才會改頭換面,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富貴區(qū)。因為富貴區(qū)的高層們認(rèn)為,喪尸戰(zhàn)士整日整夜和喪尸打招呼,難免會帶來什么厄運,甚至喪尸病毒,所以這些高層們,很是不愿意與喪尸戰(zhàn)士為舞,認(rèn)為他們晦氣無比。

  所以這次酒會,大部分喪尸戰(zhàn)士是沒有份的。就算他們?yōu)闋I地付出了再多,“上頭”沒有人,一切也都白搭。

  營地中心區(qū),一片繁榮奢華,和外層的平民區(qū),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平民們,也是沒有辦法,對于他們來說,活下去,才是最初,并且是最終的目標(biāo)。

  幾天后,獵狐的傷稍顯穩(wěn)定,就跟著張揚,手上纏著繃帶,朝著川城廢墟進(jìn)發(fā)。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獵狐這種斷臂?但是要獵狐無所事事的待在醫(yī)療處,空自著急,那她是受不了的。她寧愿自己帶上前往,也不愿站在527營地,忍受那種難以遏制的痛苦和驚慌。

  正午,羸弱不堪的陽光,竟然穿越云層的重重阻撓,急不可耐的投射下一縷,照耀在川城的頂端。川城廢墟一如往日,沒有絲毫生氣,連原本彩色的廣告牌,這時候也失去了色彩,整個城市,變得灰白一片。

  灰白的空間里,甚至連時間也變得灰白了。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仿佛是黑白電影里的場景,一幕幕的向前遞進(jìn),卻是怎么都看不下去了。一看,便是一句心酸。心酸那過往,心酸那悲傷的悲傷。

  高聳的大樓樓頂,悄無聲息的刺穿黑壓壓的烏云,像是在一塊黑布上,硬生生的戳出了一個大洞。

  有時候,驚喜總是來得那么突然,突然到讓人以為這僅僅是驚嚇。張揚來這川城廢墟找了這么許多天,都沒有找到鷹眼等人的痕跡,但是帶著獵狐來兜了一圈之后,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

  在川城里開了將近三小時,坐在副駕駛的獵狐,忽然慘白著臉,激動地說道:“老大,快看,有剎車的痕跡!”

  張揚心里一慌,而后猛打方向,朝著這條未知的路駛?cè)ァH藗兛偸菍ξ粗械娇謶?,如同未知的未來,要么會帶來慘烈的落空感,要么,會是轟然間倒塌的絕望。恐懼未來,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何處,無所事事時,卻又擔(dān)心虛度光陰。做不到幻想中未來的大紅大紫,竟只能懷著迷惘落寞一世。

  就像一個個苦逼的小說寫手一樣,寫出成大紅大紫的未來,只能苦逼苦逼的落寞一世。

  發(fā)動機(jī)的鳴叫聲,在路上滴溜溜的叫著,車內(nèi)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路上多了一些搖晃的喪尸,不知道它們是進(jìn)化了還是怎么,竟有些不再畏懼陽光!

  忽然,獵狐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嘶叫,如泣如訴:“隊長,那是我們527營地的車!甲蟲他們開的!”

  張揚猛的一踩剎車,在車門大開的破舊越野車百米外停住。整個人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越野車,說不出話來。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步槍軍刀,一把打開車門,慢慢向著越野車靠近。

  越野車旁邊,是一座小型的尖頂教堂,教堂頂部的十字架,些微有些破舊,但卻依舊在風(fēng)中屹立不倒?;蛟S對于某些人來說,信仰才是最重要的,有信仰,就有了繼續(xù)前進(jìn)的方向。

  張揚在越野車十米外停住,彎腰看了看車底,并沒有發(fā)現(xiàn)喪尸的蹤跡。而后慢慢靠近車的側(cè)面,啪的一下把槍頭對向越野車車座,卻發(fā)現(xiàn)車內(nèi)空空如也。他收起手槍,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爬進(jìn)車內(nèi),從車后座,發(fā)現(xiàn)了鷹眼一組人的醫(yī)療箱,箱子里,放著鷹眼前女友的照片!

  張揚忽的心頭一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猛烈的搖搖頭,這預(yù)感卻是揮之不去。

  張揚顫抖著雙手,把醫(yī)療箱取出,帶回了獵狐所在的越野車。獵狐一看見醫(yī)療箱,頓時眼淚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流。張揚伸出略微有些發(fā)抖的左手,拍了拍獵狐的腦袋,說:“沒事的,堅強(qiáng)點,哭泣解決不了問題。我去教堂里看看,你留在這里自己小心,有危險就自己開車走!”

  獵狐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來回了好幾次,眼淚卻依舊不由人的流出。獵狐也曾一度認(rèn)為自己很堅強(qiáng),死都不怕,又還有什么好畏懼的?但此刻的她,卻無法壓抑中自己悲傷的內(nèi)心,仿佛只有哭泣,或者死去,才能徹底緩解。

  張揚嘆了一口氣,慢慢走向那座廢棄的教堂門口。

  教堂棕黑色的木質(zhì)大門上,一豎一豎,落滿了喪尸的抓痕,大門洞開,左邊的門上有一個腦袋大小的窟窿,邊上的螺絲有些松動,整半個門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

  張揚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眼大門兩側(cè),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喪尸的痕跡。教堂的大廳里,零零落落的擺了幾張長椅,甚至其中一張長椅上,還趴著一只無頭喪尸,黝黑黝黑的血液,把整個長椅都印成了不同的顏色。而那只無頭喪尸,顯然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教堂兩旁的窗戶早已破碎,昏暗的陽光,卻是將這教堂照的通透。

  張揚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教堂,踩到一塊塊破損的木板上,腳下傳來咔本咔本的聲音。教堂盡頭,有一個大大的講臺,講臺同樣為棕色,上面倒著一個小小的十字架,落滿了灰塵。

  而這個講臺后面,發(fā)出了一點點簌簌的聲音。

  張揚斜切著身子,慢騰騰地繞過長椅,防止喪尸突然暴起傷人,小心翼翼來到講臺的側(cè)面。

  而講臺后面的這一幕,卻讓張揚緊繃的心神,瞬間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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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情緒的累積,足夠了么?嘿嘿。小高要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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