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親事黃了
柳閣老的這一場壽宴,真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安國公府世子爺,鎮(zhèn)西將軍熊朝達此刻坐在酒樓的包房里,一個人在那里自斟自飲,他如今因為和夫人柳氏的官司問題,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柳府,去吧,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不去吧,于理不合,正是糾結(jié)萬分的時候,一位年輕的女子輕輕地敲開了門,那女子身材修長,眉目如畫,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讓人一見就歡喜,只是那一雙藍綠色的眼睛卻讓人降低了好感,這是番邦女子的特征,她讓丫鬟留在了外面,上前熟練地替熊朝達斟酒:“爺為何一個人自斟自飲,可是心中不痛快?”
熊朝達看著那如美玉一般的手,喉嚨一緊,直接把她拉入了懷里:“月娘,看來為夫的心都被你勾去了?!?p> 兩個人不自不覺地滾上了榻,頓時整個室內(nèi)都響起了讓人臉紅的聲音,外面的丫鬟仆從俱是害羞地低下了頭。
兩個人一番恩愛之后,熊朝達眉頭上的憂愁少了不少,此刻含笑看著懷里的月娘:“算了,今日的宴席就不去了,反正去了我不痛快,他們也會不痛快的。”
月娘的臉慢慢地浮上一些憂傷:“都是我不好,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熊朝達閉著眼睛撫摸著月娘溫潤如玉的肌膚,享受著那種滑膩的手感,聲音卻是滿不在乎:“柳家的女子一向高人一等,我納一個妾都不行嗎?難道陵涇生病的事情是我想見到的嗎?一回來就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到我們身上,實在有些過分?!憋@然,熊朝達對于柳氏也有諸多的不滿。
月娘輕輕地撫著他的胸口,指甲不經(jīng)意間就劃到他的肌膚,引起熊朝達皮膚的一陣陣顫抖,對于勾引人這一方面,月娘還是很有建樹的,不一會,兩個人又糾纏到一起去了,柳府的壽宴完全被熊朝達丟到了腦后。
老太太帶著三個孫女到了柳府,讓人送上了賀禮就被丫鬟引到了大廳,谷蕊一行人則被請到了偏廳,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好些個女孩子,姿容體態(tài)各有千秋,木沐和木昕雖然不喜歡谷蕊,可是在外面總歸還是要做做面子的,再說和別的女孩也不熟,三個女孩就呆在一起慢慢地喝著茶,吃著點心。
大廳里聚集了幾位貴夫人,老太太與他們見過禮之后就被一個面色慈祥的婆子請到了里間,她知道,柳老太太是要見她了,那么,對于和木府結(jié)親的事情,柳府恐怕還是有意的。
柳老太太穿著壽福坐在首座,看見老太太進來之后,趕快起身往前迎了幾步:“我的老姐姐啊,可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了?!?p> 當(dāng)初兩位老人還是女兒的時候,父親同朝為官,京城的大家小姐經(jīng)常會搞些個詩會、茶會什么的,兩個人也有過幾面之緣,只是這關(guān)系確實單薄的狠,如今木府像柳府遞出了想結(jié)親的信號,從柳老太太的態(tài)度來看,這件事情恐怕能成,老太太一瞬間心中大定:“是啊,這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只是我都老得只剩下一張皮了,你倒是看起來就像三十歲一樣。”
每個女人都希望聽到別人夸自己年輕,柳老太太聽到老太太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態(tài)度也更加熱情了:“以前怎么不曾發(fā)現(xiàn)你的嘴這么甜啊,難不成今天早上是喝了蜂蜜才出的門?”
旁邊一個年輕少婦只是坐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她們,并不說話,不過老太太目光如炬,這身份倒是能猜出幾分,只是別人不說,她也不好點名,只能把她當(dāng)做一個后生。
柳老太太拉著老太太的手,共同的感嘆逝去的光陰,也會憧憬下未來的時光,慢慢地才說到了正題:“聽說你的幾個孫女都長得乖巧可人,也不領(lǐng)來讓我這老婆子看一看,可是怕我喜歡了就偷去了?!?p> 老太太聽了柳老太太的話笑了笑:“我是怕她們年紀小,到時候沖撞了你就讓她們呆在偏廳了,索性都是同齡人,也不會無趣,如今看來倒是我錯了,去把小姐們請過來吧?!?p> 肖媽媽領(lǐng)了吩咐就和柳府的婆子一起去請三位小姐了,老太太繼續(xù)和柳老太太閑聊,不一會,三個小姐就被請了過來,木府三位小姐一進來,頓時讓屋里一亮,三位小姐各有風(fēng)姿,柳老太太看得分外滿意,只是最出挑的還是那個看起來最小的,目光中雖然有絲膽怯,卻讓人覺得性子溫和。
柳老太太吩咐給了見面禮之后就讓她們出去玩了,只是剛到門口,谷蕊的身子一晃,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身子一直的抽搐,老太太立刻大驚失色,柳老太太也馬上讓人叫大夫。幸好事情只是發(fā)生的里屋,外面也許會得到一點風(fēng)聲,但具體什么情況不一定會完全知道。
大夫來得很快,直接在里間的榻上給谷蕊整治,不一會大夫抬頭凝重地說:“這位小姐得的是麻痹之癥,恐怕是天生的,往后也只能藥物控制,并不能根治?!?p> 一旁的柳老太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看向老太太的目光也不那么良善了,老太太此刻懵在了原處,一向處變不驚的老人卻被這件事情攪得措手不及,可是,她已經(jīng)顧不得去探究谷蕊的病,只是立刻與柳老太太解釋,遣退了旁人,屋里只剩下柳老太太和老太太,以及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谷蕊。
老太太臉色滿是尷尬:“老夫人,這件事情我卻是沒有料到?!?p> 柳老太太一改剛才的和顏悅色,聲音帶著淡淡的威嚴:“自家的姑娘,難道你還不清楚,難不成真把我們家當(dāng)成了冤大頭?!?p> 老太太越發(fā)的惶恐,態(tài)度也越發(fā)的謹慎了,最后無奈,只能把自己的身份放得更低:“我今天帶了三位過來,這一位老夫人不滿意的話,還有剩下的兩個?!?p> 即使老太太如此的低聲下氣,這已經(jīng)可以說的上是忍辱負重了,但是柳老太太卻依舊不給面子,臉上帶著冷笑,那笑中滿是嘲諷和鄙視:“木府的姑娘真是多,容得了別人挑挑揀揀,只是,老身可不愿委屈了自家的外孫,柳家的外孫,沒有將就一說?!?p> 柳老太太的話說的極重,讓老太太的臉色變得猶如豬肝,之后,柳老太太就出了里間,留下老太太和谷蕊祖孫二人,這門親事也就這樣黃了,木府的前程也更加的風(fēng)雨飄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