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封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就連窗戶的簾子也被死死的拉上,偶爾會透進(jìn)零星的光進(jìn)來。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半封閉的空間里,舒笑笑感覺有一絲怕意。隨即,她選擇坐在了靠門簾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最里面坐著一個男人,因?yàn)楣饩€很暗的緣故,她并沒有看清楚此人的長相。也因?yàn)槟莻€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讓她也沒有仔細(xì)去觀察。
相對而言,她敢去招惹外面的那個另類馬夫,但是,他不敢招惹馬車中的人,似乎一個聲音再告訴舒笑笑,此人很危險,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主,招惹不得。而且,一般只有黑社會老大或者干了不見光的人才會躲在黑暗中怕別人看見。為了自己的小命,舒笑笑乖乖的坐在原地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你怕我?”突然,黑暗中的那個人聲音冷清的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舒笑笑一跳,她慌張的搖了搖頭,倔強(qiáng)的說道:“我為什么要怕你?”
馬車晃動了一下,是馬夫抱著和尚直接跳上了車,他將和尚放在一邊。然后自己坐下,揮著鞭子打在馬身上,隨即,馬車徐徐前行。
“不怕?為什么離我這么遠(yuǎn)?”那個人又不經(jīng)意間問道。
黑暗中,舒笑笑感覺自己被一只狼盯上了一下,讓她感覺萬分不自在,無奈,搬出古代最經(jīng)典的話語,“男女有別,我想你是明白的!”
那人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是嗎?我看,你很喜歡我的馬夫?怎與他不怕男女有別?”
舒笑笑一陣無語,她剛剛只不過是想戲弄馬夫而已,怎么從這人口中說出來,有一濃重的醋味道。
“要不?我讓我的馬夫?qū)δ阖?fù)責(zé),讓他娶你進(jìn)門,當(dāng)個寵姬怎樣?”
“不要不要!”舒笑笑趕忙拒絕。
雖然背對著那個男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舒笑笑有種被看透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又過了一陣,那個人似乎坐累了,便又換了一個姿勢,懶洋洋的說道:“你不是要他負(fù)責(zé)嗎?我讓他娶你他不敢不娶的?!?p> 舒笑笑頓時覺得,這馬車?yán)锏倪@個人怎么這么多管閑事,隨即她搖了搖頭,“不需要,隨便給點(diǎn)小錢給我們這些賤民就行了,我高攀不上大人您的馬夫大人?!?p> 爹媽教的,在面對敵人時,其實(shí)多說說好話也沒有什么壞處的。
“哦,那你說說,你咋高攀不上,他,不過是我的馬夫罷了。”
舒笑笑心中無奈,她真的不明白,這個人的問題怎么這么多,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她閉上了雙眼,裝作沒有聽見。
而后,那個男人也再也沒有說話。
馬車就這樣在官路上快速行駛,而舒笑笑也在不知不覺中,從假睡變成了真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猛的突然停下。
而在昏睡中的舒笑笑也清醒了過來,睜眼,看見的便是一張模糊看不清的臉。
“啊~”舒笑笑嚇得直接跳了起來,卻不想,這一跳,又很倒霉的撞在了車頂上,疼的她由不得重新坐了下來。
“我很可怕嗎?”
舒笑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馬車上的那個神秘人。只是,她,她,她不是坐在靠門邊的位置嗎?怎么睡了一個瞌睡,便跑到一個陌生男子的懷里去了,而且,還不知道此人是丑男還是美男。越想越臉紅,都忘了回答那個人的問題。
“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什么?”舒笑笑轉(zhuǎn)頭,望著那個黑暗中的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再次問道:“你,你剛才說的什么呢?”
“我說,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舒笑笑長大了嘴巴,愣在了原地,她想了想問道:“我對你做了什么了嗎?”
“嗯。”那人輕輕應(yīng)道,卻并沒有說,舒笑笑到底做了什么。
想到這里,舒笑笑就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為什么她感覺自己衣衫不整,難道,她剛剛真的是色女出沒,將這個男的吃了,也不對??!她舒笑笑有這么饑渴嗎?逮到男人就上,還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生物。
“你會對我負(fù)責(zé)對不對?”那個人輕聲問道。
“?。 笔嫘π@訝的看著那個黑暗中的人,心中盡是疑惑,這個人,是學(xué)她,還是為了他的馬夫報復(fù)她呢?還是,他說的是真的,想她舒笑笑對他負(fù)責(zé)。
“公子,到皇城了,是不是要請這姑娘帶著她的哥哥離開?”
還未等那個人說話,舒笑笑急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掀開簾子便走了出來,然后看也沒有看那馬夫一眼,直接跳下馬車就想逃跑。
見舒笑笑轉(zhuǎn)身想逃,馬夫急忙喊道,“喂,姑娘,你不帶你哥哥離開嗎?”
跑了一段路,舒笑笑才想起來,和尚還在車上呢?她急忙剎車,倒退了回來,跑到和尚那邊,卻見和尚還在昏迷當(dāng)中,一時為難,這和尚怎么說也有百來斤吧,她怎么將昏迷的和尚搬走啊?
沒辦法,她只得將和尚喊醒,她使勁的晃悠和尚,大聲喊道:“子魚,子魚,你快醒醒,我們該走了,你別昏迷霸占人家的馬車??!”
但是不管舒笑笑怎么喊和尚,他依然昏迷不醒。
舒笑笑心中一緊,她有些害怕的伸出食指,微微顫顫的放在了和尚的鼻息之間,見還有氣,她的心才落下啦。
“姑娘,要不,我們用馬車載你們?nèi)セ食抢锏尼t(yī)館。”馬車?yán)锏娜撕眯牡恼f道。
舒笑笑現(xiàn)在很想腳底抹油,閃人。
因?yàn)?,她再害怕馬車?yán)锏哪莻€人,不知道為什么,從心底的恐懼。但是看了看子魚,他受傷也是因?yàn)樽约?,所以,她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了,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拉上這兩個不知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的少爺公子哥,至少人是他們傷的,他們至少要開醫(yī)療費(fèi)吧。但是還是不放心,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人是你們傷的,你們會付醫(yī)療費(fèi)的吧。”
馬夫愣了愣,隨即哈哈笑道:“姑娘放心,此人是我傷的,我家公子不說,我也會負(fù)責(zé)到底,至于錢財(cái),少不了姑娘的?!?p> 舒笑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稱好。
“請姑娘上馬車吧。”馬夫此時面對舒笑笑的態(tài)度和剛才剛遇到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改變。
舒笑笑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她如此說道:“既然入城,我還是步行前進(jìn),只希望借你們馬車將我哥哥送到醫(yī)館,我會隨行?!?p> 馬夫并沒有回答,而是垂首站在一邊,等待馬車?yán)锏娜藨?yīng)答。
時間過了很久,久的舒笑笑都快懷疑,這個馬車?yán)镎娴挠腥舜嬖趩幔?p> “行?!蹦莻€人吐了一個字之后,便不再說了。
而馬夫得到了回應(yīng)之后,這才跳下馬車,對著舒笑笑說道,“走吧?!?p> 因?yàn)槿氤?,所以馬車必須慢速前進(jìn),所以,自然而然的,舒笑笑也跟的上。
神龍王朝的皇城。
這是一個什么地方呢?
從那高大的城墻,一絲不茍的士兵,還有絡(luò)繹不絕的行人。
她知道,這個在位的皇帝肯定不是一個昏庸之人。
古色古香的樓房,紅白磚瓦的平房,平整的道路,兩邊都是小販,賣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有吃的,有飾品,有泥人等等。
這一路走來,舒笑笑就像鄉(xiāng)下村姑第一次進(jìn)城一樣,看什么都很好奇,看什么都驚訝。
一路走來,聞著路邊小吃飄出的香味,舒笑笑不禁吞了吞口水,她現(xiàn)在有一個沖動,那就是恨不得將這里的小吃從街頭吃到結(jié)尾,可惜,沒錢致使她不得不乖乖跟著馬車。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就在舒笑笑感覺腿都快要走廢的時候,馬車終于在前方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給那前面的店鋪上,正掛著一個牌匾,上面正寫著四個字,懸壺濟(jì)世。
馬夫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后走到另一邊將和尚扶了下來,直接抱著送進(jìn)了醫(yī)館?!按蠓?,大夫?!?p> 聽到喊叫,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子從內(nèi)屋急忙走了出來,嘴中還直嚷嚷道:“在,在呢,誰啊,喊魂啊?!?p> “大夫,快看看此人怎么樣了?”馬夫?qū)⒑蜕蟹旁诹说首由?,頭也不回的說道。
大夫見到有病人,也急忙走到馬夫面前,將他推開,然后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然后將和尚的手放在墊子上,為他把脈。
舒笑笑站在馬夫旁邊,凝神靜氣的看著大夫,她實(shí)在忍不住的問道:“大夫,他怎么樣了?”
“年輕人,莫急莫急,再讓老夫靜靜把脈。”
大夫閉眼,搭在和尚手腕處的三指動了動,這才慢慢睜眼,看了看舒笑笑,又看了看馬夫,問道:“你們,可否是這小師父的親人。”
馬夫立馬指著舒笑笑說道:“她,她是這小師父的妹妹?!?p> 大夫這才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舒笑笑身上,然后雙眼探究的看著舒笑笑,突然神秘的說了一句,“姑娘也與小師父無親無故吧?!?p> 舒笑笑裝傻的笑了笑,也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只是著急的問道:“大夫,他到底怎么樣了?”
“這位小師父氣息很亂,似乎受了內(nèi)傷,而且,他似乎很久沒有吃什么東西了,所以導(dǎo)致他一直昏迷不醒?!?p> “哦,原來是餓昏啦,這小子,我就說嘛,沒錢寸步難行嘛,他還好意思說吃果子野菜,還化緣。”舒笑笑對此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聽到結(jié)果之后,馬夫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銀票,將其中一張遞給了大夫,“大夫,不管你用什么藥材,一定要將這位小師父的內(nèi)傷治好?!?p> 大夫接過銀票,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個馬夫,顯然沒想到此人這么有錢,但是他也裝傻,沒有說治病多少錢,也似乎沒有打算退錢。
馬夫這才轉(zhuǎn)身,將剩余的三張銀票遞給了舒笑笑,“這里,是我賠償你的錢,記住,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p> 舒笑笑急忙雙手接過銀票,看著銀票,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后抬著頭,看著馬夫拍馬屁的說道:“這位大哥你放心,以后,我絕對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希望你說道做到?!痹捖洌R夫便急沖沖的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