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笑光著腳丫抱著衣服猛的沖了出來之后,來了一個急剎車,這才沒有從階梯上摔下去。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怕劇烈跳動的小心臟,轉(zhuǎn)頭無意識的看了一眼,卻見到小言正站在門邊候著,頓時她大喜,如看到再生父母了一樣,興高采烈的走到她的身邊將衣服遞到了她的面前,“小言,小言,看見你太好了!快,快給我穿一下這破衣服吧,這古人的衣服弄的真麻煩,這哪里是頭哪里是尾都不知道,還一件接一件的裹著,除了臉沒有被包著以外,和木乃伊有什么區(qū)別!”
“??!”對于舒笑笑老是冒出稀奇古怪的話語和生活習(xí)慣,小言總是跟不上舒笑笑的節(jié)奏。頓時,愣在了原地。
舒笑笑見小言沒有反應(yīng),便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喂,小言,快給我穿衣服?。俊?p> “是?!毙⊙赃@才反應(yīng)過來,伸手接過舒笑笑手中的衣服為她穿戴起來。她手腳麻利,也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為舒笑笑穿戴整齊。
見穿好,舒笑笑慌里慌張頭也不回的說道,“哦,那個,小言,快帶我去上課,快遲到啦!唉,老天保佑,希望這不是一個迂腐古板的糟老頭,也不要是一個美女,還是賜予我一個大帥哥吧!”
顯然,小言還生活在現(xiàn)實中,她好心的提醒道,“小姐,你還沒有洗漱呢?”
洗漱個毛,都遲到了!于是說道,“不洗漱了,已經(jīng)遲到了!”一陣旋風(fēng),舒笑笑提著鞋子已經(jīng)跑到了院子門口。她左右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兩邊都有路,不禁回頭問道:“小言,教書現(xiàn)在在那里給我上課???”
可是背后遲遲沒有聲音,舒笑笑奇怪的回頭看,發(fā)現(xiàn),小言依然維持著給她整理衣服的樣子,顯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舒笑笑已經(jīng)閃人啦!
看到這個場景,舒笑笑不禁自我佩服道:“哇塞,我什么時候已經(jīng)練成了飛毛腿啦!”
不管啦不管啦!舒笑笑不管站在那里的小言,而是直接出了院子,看著人就問道:“喂,那個,舒小姐在什么地方上課???”
那人顯然不認(rèn)識舒笑笑,但是雪府來了一個舒小姐他還是知道的,特別是聽聞雪夫人似乎準(zhǔn)備著重培養(yǎng)這位小小姐,于是回答道,“沁園樓?!?p> “哦!”舒笑笑聽完地名之后,便撒腿就向前跑,可是跑了兩步,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不知道那個什么沁園樓在哪里?然后她又重新跑到了剛才那個下人面前,對著他說道:“那個,能不能勞煩你帶一下路,我不知道沁園樓怎么走?!?p> 那個下人十分熱情的答應(yīng)了!“你也是去沁園樓瞧熱鬧的吧?”
下人說了一句舒笑笑不懂的話語,于是她眨了眨雙眼,很好奇的問道,“這個,沁園樓有什么熱鬧的事情嗎?”
見舒笑笑不知,于是下人好心的說道,“你不知道,大家聽說雪府來了一個舒小姐,還聽聞雪夫人大力培養(yǎng),還請來了皇城里最有名卻最古怪的怪老頭來教舒小姐,這老頭脾氣古怪,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大家想去瞧瞧,這個舒小姐會怎么應(yīng)對這個怪老頭!”
怪老頭?有多怪?舒笑笑心中那美好的帥氣老師的想法完全瓦解!“那個,難道今天很多人去瞧熱鬧了?”
“是啊!大家如你一樣,大清早的已經(jīng)守候在沁園樓的某個角落里,就等著舒小姐和那怪老頭見面。”
額,這,這什么跟什么,似乎她是大明星,居然有這么多人已經(jīng)在暗中守候啦!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大家都是去看她怎么出丑的!
在這位好心無名的下人帶著舒笑笑一路東拐西拐,也不知道拐了多久,舒笑笑終于被帶到了一個院子里,然后那個下人指著院子里的兩層樓的房子說道,“那里就是沁園樓了,作為下人的我們不能隨意進去的,所以,很抱歉,只能送你到這里啦!”
“嗯嗯,這已經(jīng)到啦,謝謝你啊!”
那個好心的下人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并沒有做多余的停留,似乎怕闖鬼一樣!
于是舒笑笑也撒腿向著沁園樓跑去!她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看見,一樓門口正站著一個人,而她也正往那個人跑去,待近處一看,是一個小老頭,瘦瘦的,雙眼冒著精光,還留著山羊胡子,一身穿著灰撲撲的衣服,手中拿著戒尺正站在門口等候著舒笑笑的光臨大駕!這是學(xué)生時代多么經(jīng)典讓人懷念的場面??!
那個小老頭打量了一眼舒笑笑,然后這才問道:“請問,您就是舒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舒笑笑感覺這個人跟自己學(xué)校的教導(dǎo)主任長得有幾分相似,讓人第一感覺就是很討厭,很反感的樣子,但是為了她的美人爹爹,也為了不讓她的美人外婆失望,她只得恭敬的回應(yīng)道:“是的,請問先生是?”
小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自我介紹道,“鄙人姓趙名承功,以后便是你文學(xué)課的教書先生。”
找成功?我看一輩子找不到成功才找成功,這誰給他取的名字,好記!于是舒笑笑很文藝的回應(yīng)道,“先生好,那請問,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可以上課啦?”
趙承功又上下打量了舒笑笑兩眼,然后才慢慢說道:“今日鄙人第一天上課,舒小姐便遲到,而且,衣衫不整,發(fā)飾凌亂,連鞋子都沒穿,而且還提著。”他一直扳著臉不曾笑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說道,“反正舒小姐現(xiàn)在是雪府的千金小姐,遲到與否隨你喜好,待小姐將自己的儀容整理好了再上課不遲。”
舒笑笑看著這個趙承功的背影,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然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還提著鞋子,而她再低頭看自己的雙腳,卻發(fā)現(xiàn),白色襪子都已經(jīng)變成灰撲撲的,顯然一路跑來弄臟啦!她趕緊將襪子的灰塵拍了拍然后套上鞋子。
她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了一會,見那些躲在暗中看好戲的人在哪里,但是四周安靜根本看不見一個人影,無奈,她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房間里的‘教導(dǎo)主任’小老頭,她十分不愿意進去,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小老頭是那種迂腐古板的小老頭,和這種人相處,絕對要了她的老命!雖然她的命一點也不老!冷笑話!
但是,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雪鳶要學(xué)習(xí)!無奈,她低著頭萬分不情緣的走進了屋子里。
屋子的配設(shè)很簡單,就如現(xiàn)代人的書房一樣,書柜,書桌,椅子,當(dāng)然,還少不了筆墨宣紙,似乎考慮到讀書人累,所以窗邊還放了臥榻。
舒笑笑進了屋便向著屋中唯一的桌子椅子走去,然后坐下,看著小老頭,她笑瞇瞇的對著小老頭說道:“先生,我們現(xiàn)在可以上課了吧!”
見舒笑笑不向他行先生之禮如此囂張,小老頭雙眼一瞇,沒好氣的說道,“哼,雪家之人,居然無一點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