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子魚!
舒笑笑咬著筷子看著縈紆,這才想起,和尚不正是面前的這個人抓走的嗎?雖然他現(xiàn)在的模樣和當(dāng)初馬夫的樣子不一樣,但是他耳朵上留下的牙印絕對是不能作假的。
舒笑笑并沒有著急問和尚的事情,因為,既然他們抓了和尚,現(xiàn)在又提,那么說明和尚平安無事,而且縈紆在她面前提起,更是別有用意,只是,舒笑笑并不想自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而是顯得好奇的對著縈紆問道,“喂,我特好奇,為什么你那天的樣貌和今天的天壤之別?是不是易容術(shù)還是什么的?你能不能教我???”
這次是縈紆顯得驚訝了,他以為舒笑笑會跟著他的話題接下去,卻想到,她峰回路轉(zhuǎn)問起了第一次見他時與今天為何不同。他挑起一小簇面,然后放進嘴里閉著嘴咀嚼了起來,吞下,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他才慢慢為舒笑笑解惑,“你猜的不錯,這是易容術(shù),跑江湖的人都多多少少需要掌握的本領(lǐng),只是這種本領(lǐng)一般不隨意傳授,畢竟,這可是保命的本事?!?p> 其實縈紆的意思就是我不想教你,你能拿我怎么辦?
易容術(shù),那可是傳說中的本領(lǐng)!現(xiàn)在有個人在她面前說起他會,她舒笑笑不學(xué)是笨蛋加傻瓜加腦殘。于是她一邊吃面一邊沒有形象的說道,“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你可是為朝廷做事的人,怎么突然間變成了跑江湖的人,不會其中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嗎?”說道這里,舒笑笑顯得很驚訝‘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記得那天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改頭換面居然當(dāng)起了馬夫,這就是大人你說的跑江湖嗎?”
“咳咳。”縈紆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舒笑笑繼續(xù)說道,“就是不知道馬車里藏的是什么人?”
縈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而是玩味的看著舒笑笑說道,“難道舒小姐想知道馬車里藏的是誰?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大發(fā)善心的告訴你哦!”
“呵呵?!笔嫘πε浜系男α藘陕暎翱M紆大人,你真會說冷笑話!”
“彼此彼此,我們兩個人不想上下!”縈紆笑吟吟的看著舒笑笑,仿佛,沒有人能抓到他的把柄一樣。
只是,他似乎忘了,他真的有把柄在舒笑笑的手中。
舒笑笑明白,既然能讓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做馬夫的,那馬車里的主人肯定不是簡單的主,至于是誰,她還真不敢亂猜?;蛟S,她知道了也沒什么好處。只是,這易容術(shù)她肯定要學(xué),至于和尚,她也要縈紆完好無缺的送還到她的身邊。
舒笑笑咀嚼著嘴中的面條,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一邊。
這古色古香的小巷里,有著木制的房屋,還有石頭搭建的道路,過路的人行色匆忙,而那款式簡單的像長大褂的衣服在急速中不禁飛舞了起來。或許,現(xiàn)在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但是,和尚子魚是她的人,好吧,這依然是舒笑笑一廂情愿的想法,所以,任何人和物都和她無關(guān),唯獨她的人傷害不得,不然,她舒笑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想通一切之后,她這才又笑吟吟的看向了縈紆的位置。只是讓她意外的是,他的碗已經(jīng)空空的,連面湯也喝的干干凈凈。
縈紆笑著用手帕擦了擦嘴,點了點頭說道,“確實,舒小姐真是找了好地方,這家的面確實好吃!”
“嗯!”舒笑笑點了點頭,然后依然不放棄的說道,“我要學(xué)習(xí)易容術(shù)!”
縈紆輕笑一聲,將手帕放入懷中,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這個易容術(shù)的魔力遠遠大于和尚的存在!”
額,舒笑笑見縈紆又將事情繞到了和尚的問題上,知道對方也等不及了,也不繞圈子,而是問了一個白癡問題,“和尚,和尚怎么了?我想,他在你們手中,一定有吃有喝的,總比在外面餓肚子強吧!”
“不是?!笨M紆的回答讓舒笑笑吃了一驚。
雖然心中驚訝,但是舒笑笑根本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依然不淡不咸的樣子,“是嗎?難道,他又生病了?還是,你們虐待他了?不會吧,堂堂的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家中隨便養(yǎng)個閑人綽綽有余?。 笔嫘πΧ似鹜朊鏈鹊囊桓啥?,然后見肚子還未飽,又對著老板喊道,“老板,你的面條真的好吃,再給我來一碗吧!”
“好嘞!”老板站在鍋爐旁一臉喜滋滋的應(yīng)道,然后手腳麻利的開始下面條。
突然想起什么,這才對著縈紆再次問道,“哦,我忘了,你剛才說和尚怎么了?”
不管是從舒笑笑的動作話語還是表情,都沒有那點可以看的出,舒笑笑是在乎和尚生死的樣子。頓時,他開始懷疑,懷疑當(dāng)初做的決策是不是錯的。于是奇怪的問道,“你真的不在乎和尚的生死?”
舒笑笑用筷子戳了一下他的臉,然后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為什么要在乎他的生死呢?我和他只是在森林里碰巧遇到的,只是兩個人都要去皇城,所以我們才結(jié)伴而行的。只是,難道你們將和尚殺了,不會吧!和尚誒,你們也動手殺,太血腥殘忍了吧!”隨即又想到了什么,舒笑笑停頓了一會兒,這才有些奇怪的繼續(xù)問道,“咦,難道,和尚不是你們朋友所以你們才將他接走的嗎?怎么這轉(zhuǎn)眼的功夫,你們就將他給咔嚓了!”
“咦,誰被咔嚓了!”老板端著面笑容可掬的走了過來,將面條放在了舒笑笑的面前,然后歡喜的說道,“來,看你這么喜歡吃,我給你加了一個雞蛋?!?p> 舒笑笑連忙擺手,“沒有誰被咔嚓了,只是他在說故事給我聽罷了。啊,雞蛋啊,嗚嗚,老板你太好了,你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 ?p> 被舒笑笑這一夸,老板到顯得不好意思了,傻笑著說道,“姑娘太客氣了?!?p> “老板,給我來一碗面條?!?p> 老板見有客人了,連忙對著舒笑笑打招呼道,“你們慢慢吃,我忙去了!”然后這才轉(zhuǎn)身疾步離開了!
就在這時,縈紆一字一頓的說道,“他被關(guān)在死牢里面的!”
舒笑笑臉色大變,猛抬頭看著縈紆,不相信剛才聽到的,“你說什么,和尚在死牢?”
見到舒笑笑終于不再掩飾自己對和尚的在乎,縈紆頓時大大的放下了懸著的心。他對著她點了點頭,重復(fù)的說道,“他被關(guān)在死牢,而且,過的很不好!”
舒笑笑緊皺眉頭有些不悅,“呵,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真有本事,將一個和尚弄進了死牢!”
既然縈紆有本事將和尚弄進死牢,那么通過雪府雪鳶的名頭,放出一個無辜的人出死牢應(yīng)該沒問題吧。想到這一層關(guān)系之后,舒笑笑的心這才重新放了下來,然后如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吃面條,她最近都沒有好好吃東西,現(xiàn)在不全部補回來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肚子啦!
縈紆似乎看到了舒笑笑的心思了般,然后這才慢慢說道,“和尚不是被我送進死牢的,所以,就算你動用雪府的關(guān)系,也不一定將人提出來?!?p> “既然不是奴才送進去的,那么就是奴才的主人送進去的!”舒笑笑也有些暗火了,但是又不能發(fā)泄出來,剛才失去理智做的傻事還歷歷在目,她可不能再像年輕人一樣做事沖動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啦!于是又想到了什么,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們將和尚送進了死牢,那還來找我干嘛?我一沒權(quán)利二沒能力將他救出來,此事情也與我無關(guān),所以,大家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你送你的,我繼續(xù)沒有負罪感的繼續(xù)我的生活,時間久了,我也就忘了,不是嗎?”
縈紆搖了搖頭,否定了舒笑笑的說法,“他被抓完全是因為你舒笑笑?!?p> “什么!”舒笑笑眉頭緊皺,她從來沒想過,和尚是因為自己才被他們抓??墒牵?dāng)初的自己對于他們,根本沒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價值,難道,他們有先見之明,預(yù)知我是雪鳶的孫女?所以,提前將和尚偷偷抓起來,只等著今天告訴她?舒笑笑完全糊涂了,于是問道,“為什么?”
縈紆只說了一句話,“你是知道的,你再認真想想?!?p> 舒笑笑有些不解的看著縈紆,她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縈紆會說她知道,低頭沉思,不斷的回想著她來這個世界發(fā)生的種種。大約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她這才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縈紆顯然覺得很意外,難道,那晚太子什么都沒有告訴她嗎?于是這才輕聲的吐露了兩個字,“太子?!?p> 太子?舒笑笑猛的睜大了雙眼,她想起了,那晚,他像神經(jīng)病一樣的,大晚上向她潑冷水,然后胡言亂語的說了一通舒笑笑不能理解的話語。她天真的以為,太子或許有那么一點是喜歡她的,所以才讓她留在皇宮之中,只是,舒笑笑才明白,一切都是假的,她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走進了別人設(shè)置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