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朧的舒笑笑只感覺一陣狠狠的碰撞,讓她感覺某處有些疼痛,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醒不過來,也不知道疼在那里,只是躺在地上有些難受的哼哼了兩聲,顯得十分的不滿意。
這時,聽到外面動靜,太子的貼身太監(jiān)小溪急忙開門從屋中小跑了出來,然后跪地對著太子行禮道,“奴才沒有及時出門迎接太子,請?zhí)迂熈P!”
“給本宮提一桶冷水來,馬上!”太子看也沒看前來的太監(jiān),而是雙眼死死的盯著舒笑笑對著小溪命令道。
“是,太子?!毙∠s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小跑沖向了黑暗里。
太子蹲下了身子,然后動作溫柔的撩了撩舒笑笑前額的頭發(fā),然后暗暗自語道,“別怪我,誰叫你笨笨的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我已經(jīng)放過你一次了,但是你很不乖,又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還帶著雪家外孫女這么光榮的身份,所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要怪,你就怪上天吧!”
一陣冷風吹過,樹葉嘩啦嘩啦的響動,似乎是回應了太子的那番話語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溪提著水然后小跑回來,額頭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看來,一路沒有任何耽擱。他走到太子面前,低頭問道,“太子,這水?”
太子站了起來,然后后退兩步,他轉(zhuǎn)身對著小溪吩咐道,“將這水直接潑在她的身上,直到她酒醒了為止?!?p> 小溪看了看太子那孤傲寂寞的背影,又看了看毫無形象躺在地上的舒笑笑,雖然心中不忍,但是他知道,太子做出的決定,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他提起那桶水,心中說了三個字,對不起!然后便直接將這剛打上來的井水倒在了舒笑笑的身上。
下雨了!舒笑笑只感覺臉上一冰,一股冷水直接落在了她的臉上,原本暈乎乎的腦袋也清醒了一分,她轉(zhuǎn)頭下意識的想逃脫這股水流,但是不管她怎么躲閃,也躲不過。
晚上的天氣,微風陣陣,是比較冷的。
“阿嚏!”舒笑笑直接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后這才伸手擋住自己的腦袋,很不情愿的睜開了雙眼。喃喃自語道,“難道水淹金山寺啦?可是,我又不是許仙,又沒有白娘子前來相救?!?p> 隨著舒笑笑的醒來,小溪心中一陣大喜!不用再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潑冷水了,他趕忙提正還剩半桶水的水桶,心中祈禱,老天爺,如果你在天上有明,一定要保佑這個女子不要因為他潑冷水給出什么意外。
舒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臉上,全部都是水,而頭發(fā)也全部濕透,還有衣服也濕透了,冷風吹過,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
她怎么了?她不是在喝酒吃火鍋嗎?怎么這么快就洗了一個冷水澡。舒笑笑用手揉了揉自己困倦的雙眼,想清醒徹底的清醒過來,但是腦袋暈乎乎的,讓她一陣惡心難受。
當水的聲音消失后,太子便轉(zhuǎn)身,看著躺在地上依然醉醺醺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的舒笑笑,便盯著小溪命令道。“似乎還未清醒,繼續(xù)潑水!”
“是?!毙∠獓樀帽澈蟪隽艘簧砝浜?,然后他提著木桶再次從舒笑笑的頭頂上倒了下去。
“??!”舒笑笑忍不住叫了出來,然后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酒意便又清醒了三分,見別處都沒下雨就她頭頂下雨,她這才想到什么。于是破口大罵道,“神經(jīng)病啊,大晚上的,那個王八羔子潑水玩??!”心中又一想,不會是洗腳水吧!
她睜眼,透過直接倒下的水中,看著前面站著一個穿著淡黃色衣服的人,心中一緊,難道,是皇上?舒笑笑嚇得頓時徹底清醒了過來。難道,皇上見她逃跑直接抓了回來!可是這皇上大晚上的犯病了,讓人潑她冷水玩!想到這些,舒笑笑心中怕了,她現(xiàn)在是十分,不,是萬分的害怕恐懼,真不知道這個變態(tài)皇上會對著她怎樣?不會想對她來那個傳說中的S-M吧!
就在這時,頭頂上的冷水消失。她錯愕的抬頭,發(fā)現(xiàn)她身后還站著一個孩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看上去白凈特別的惹人疼愛。而且他手上還拿著木桶,也就是說,罪魁禍首就是他。直接將一切猜測連在一起,舒笑笑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和福爾摩斯相提并論了,這么聰明,觀察仔細,她還真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找個官當當。
小溪被舒笑笑一直盯著,讓他全身不自在,感覺臉似乎很燙,燙到了耳根。他驚慌失措的將木桶放到了一邊,然后轉(zhuǎn)身對著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水已經(jīng)沒有了!”
太子殿下,聽到這四個字,舒笑笑的瞳孔睜大,心中某處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原本怒火沖天的她頓時感覺心慌害怕,低著頭,卻不敢看龍宇,仿佛如老鼠見了貓。
太子看著原本躺在地上的舒笑笑坐了起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中沒有溫度的說道,“嗯,確實醒了,那就不用水了,你去宮門等著,待領侍衛(wèi)內(nèi)大臣縈紆到來,便將他帶到這里來?!?p> “是,太子。”小溪同情的看了一眼舒笑笑之后,這才后退離開啦!
小溪的離開,致使舒笑笑要單獨去面對這個太子,不知為什么,她真想叫小溪別走,那樣只留下她一個人,她會害怕的,但是嘴巴張了張,她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太子站著,舒笑笑坐著,兩個人,就這樣一直未說話。因為,誰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只是,突然舒笑笑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憑什么要怕這個太子,實在忍受不了這樣僵局尷尬的局面,于是,她倔強的抬起頭,仰視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聲音中陌生僵硬的問道,“不知道太子請笑笑來是為了什么?”
太子嘴角彎曲冷哼了一下,譏諷道,“怎么?終于忍不住說話了。本宮還以為皇上喜歡上一個啞巴呢。”
“你明明知道不是!”舒笑笑無力的辯解道。
“我知道?”太子搖了搖頭,然后如看可憐蟲一樣的看著舒笑笑,“我確實知道你很可悲,一個落魄的小女孩,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親外婆,卻不想,這外婆為了自己的利益,將你送與皇上,舒笑笑,你真的很可憐!”
“你!”舒笑笑被太子激的差點發(fā)火,但是,冷的直發(fā)抖的她不得不讓冷靜下來,她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已經(jīng)濕透的頭發(fā)散開,甩了甩。
“怎么,被我說中了,啞口無言啦!”太子依然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舒笑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感覺到眼角有水流出來,舒笑笑從懷中隨意掏出一張干凈的手帕,擦臉上水的同時將悄悄流出的淚水擦掉,笑夠了,心情也舒暢多了。這時,舒笑笑才轉(zhuǎn)身面對這太子,雙眼無波瀾的看著他,“太子,這大晚上的,你將我請來這里,就是為了諷刺我嗎?”
太子看著她,不說話。
舒笑笑搖了搖頭,然后自嘲道,“哈哈,太子太給小人面子了,相比起來,太子是高高在上未來的天子,而我舒笑笑,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螞蟻罷了,而你為了螞蟻這畜生,居然放下身段來嘲笑我,太子,你覺得好不好笑!”
太子陰沉著臉,并不是因為舒笑笑辱罵他,而是當他聽到舒笑笑說自己是螞蟻畜生時,他心中十分不爽,她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這么作賤自己,這是他所不允許的。他上前一步,直接走到了舒笑笑的面前,然后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雙眼微瞇,居高臨下的命令道,“女人,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