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華麗的飛車破空而來,車身滿面咒紋,由九只兇猛的異獸拉扯著踏空而行,有奇異的華光和仙音自車上散發(fā)而出。
“啊,是風家的神風飛車!不知道車里的人是風神秀還是風神凰?”正在挖苦白蒼東的那人看到飛車之后,露出羨慕和敬畏之色。
“風家兄妹嗎?”自鳳凰山一別,他就沒有再見過風神秀和風神凰,只是聽說他們在道齋中有些威名。
“你也知道風家兄妹?”那人翻著白眼說道:“看到?jīng)]有,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交易會請都請不來的大神,不知道他們怎么會來這里。圣子之戰(zhàn)即將開啟,難道他們是為了尋找?guī)褪侄鴣?,這里有什么人值得他們邀請呢?難道是趙豐山,可是他現(xiàn)在還是黃泉大滿圓,圣獄開啟之時應該沒有辦法晉升碧落才對,可是除了趙豐山,這里好像真的沒什么人值得風家兄妹出面邀請??!”
飛車在交易會門口停下,宛如仙人的一男一女自車上走下來,男的俊秀無雙,女的冷艷絕倫,旁人看一眼都覺得自慚形穢。
“啊,竟然是風神秀和風神凰一同前來,這可真是少見?!?p> 其他剛剛離開交易會的人也都看到了風家兄妹,一個個都停下駐足觀看,雖然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是為自己而來,也忍不住暗中有些期盼。
風神秀和神風凰并排而來,在眾人矚目之下走到白蒼東面前。
“白兄,許久不見,不知肯不肯賞臉喝杯水酒,敘一敘舊?”風神秀笑語嫣然的說道。
在白蒼東身邊的那人頓時如同石化,一張臉也說不出是什么顏色,只是有些發(fā)呆。
“若是為了圣子之戰(zhàn),在下只能讓兩位失望了,我已經(jīng)答應了凌坤,與他一起進入圣獄。”白蒼東直接說道,風家兄妹背后站著的是整個風家,若是與風家兄妹聯(lián)手,那就太過麻煩了。
“沒想到被凌坤搶先了一步,不過沒有關系,就算不談圣子之戰(zhàn),我們也可以敘敘舊,另外還有一場聚會,若是白兄有空,不妨一起參加?!?p> “也好?!卑咨n東沉吟了一下,這里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就算有什么話要說明白,也要選個地方才好。
“青宣,隨我去喝杯灑吧?!卑咨n東帶著凌青宣,在風家兄妹陪同下登上了神風飛車。
“不是吧,風家兄妹竟然是為了那人而來,那人看起來面生的很,也不像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又是黃泉境的修為,這也太離譜了吧!”神風飛車破空而去之后,有人不解的說道。
“也許是隱藏了修為的碧落境強者,否則怎么值得風家兄妹連袂而來,出言邀請還被直接拒絕,拒絕之后竟然也未生氣,就連那個殺氣沖天的風神凰,也沒有露出半點不悅之色,這人定是非凡人物?!?p> “最,開始我還以為風家兄妹是為了趙豐山而來,萬萬想不到竟然是那人。”
眾人的議論之中,一直出言挖苦譏諷白蒼東的那人悄悄的退出人群,很快消失不見,許多都沒有在青冥山出現(xiàn)。
“白兄,這三年來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去過你的極光島幾次,鎮(zhèn)島大陣也一直封閉不開,真是讓我好找?!憋L神秀微笑道。
白蒼東有些疑惑道:“我閉島修行一門秘法,幾日之前才有所小成,風兄找我有什么事嗎?”
“用了三年時間才修至小成的秘法,一定非同小可?!憋L神秀先贊了一句,然后才說道:“我們尋你,自然是想白兄與我們聯(lián)手在這青冥道齋之中闖出一片天空,特別是這次的圣子之戰(zhàn),若是能得白兄相助,我們戰(zhàn)勝其他各路強者的把握也會大一些。”
“恐怕只能讓兩位失望了,我已經(jīng)答應了凌坤,萬不能食言?!卑咨n東說道。
“無妨,不能與白兄聯(lián)手十分遺憾,不過我們兄妹亦不想成為白兄的敵人,大家依然還是朋友,若是在圣獄之中碰到,還請白兄手下留情幾分。”
“風兄說笑了,我白蒼東到現(xiàn)在還只是黃泉境的修為,該手下留情的應該是你們兄妹才對?!卑咨n東苦笑道。
“總之大家都是朋友,在圣獄之中用不著拼個你死我活,如果可能的話,到時候我們或許可以合作。”風神秀頓了頓又說道:“此事暫且不提,我們聽說你來參加交易會,這才急急趕來,本來馬上就要去參加一個聚會的,現(xiàn)在白兄只好隨我們一起去了,那個聚會也是以交易為主,卻不是剛才那個交易會可比,相信白兄也會感興趣的。”
白蒼東點頭道:“我正巧需要一些東西,剛才在交易會上面卻沒有什么收獲,如此就麻煩風兄帶我一起進去吧。”
風神凰一直沒有說話,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白蒼東一眼,到是一直打量凌青宣。直到四人下了神風飛車,風神凰與白蒼東并排而行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你的口味實在不怎么樣,那樣青澀的女人有什么好?”
白蒼東一下子呆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反應,臉色十分怪異。
凌青宣小臉通紅,只是裝作沒聽見。
風神秀輕咳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在風神凰只說了一句,然后竟自踏上了一座十分小巧的懸空島,這座懸空島直徑不過百米,上面也只有一座小莊園,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莊園中,俊男美女如云,其中竟然有一些是白蒼東認識的人物,諸如長空無忌和他的大姐長空無垢。
雖然白蒼東只見過長空無垢一面,竟然沒有看到她的正常,卻對她印象十分深刻,第一是因為她修煉的是《不死經(jīng)》,而且已經(jīng)晉升了碧落境,再者是因為她說過一句“此經(jīng)凡者不可修”,斷言白蒼東根本不可能修煉《不死經(jīng)》有成。
當時白蒼東雖然沒有說什么,心中卻并不服氣,一直把這句話記在心里。
“長空無忌,我們又見面了?!卑咨n東看到長空無忌的時候,微笑著說了一句。
“見面又如何,就算加入了青冥道齋,你依然不過就是一個廢人,晉升碧落都不可能,難道還想與我爭鋒?”長空無忌冷然道。
“你當初說我不可能站在這里,現(xiàn)在我不是一樣來了?!卑咨n東笑道。
“哼!”長空無忌冷哼一聲。
“來了又如何,你生氣雜亂,連晉升碧落境都不可能,一生的成就也僅止于此。”長空無垢面容冷漠目光如劍。
“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此經(jīng)凡者不可修,早就已經(jīng)判定我無法晉升碧落,又何苦在此時再說一遍?!卑咨n東打量著長空無垢的面容:“長空無垢,我很想領教一下你的《不死經(jīng)》,看看我們到底誰修煉的《不死經(jīng)》更厲害一些?!?p> “我已經(jīng)是碧落中人,你依然還在黃泉,一輩子也沒有晉升碧落的希望,你沒有資格與我為敵。”長空無垢神色不動,如同女神塑像。
“說不定我的《不死經(jīng)》只需要黃泉境,就可與你碧落境的《不死經(jīng)》一戰(zhàn)呢?”白蒼東如此狂放,并非魯莽而為,只因天下修煉《不死經(jīng)》的人太少了,能夠見識已經(jīng)晉升碧落的長空無垢出手,見識碧落境的《不死經(jīng)》之威,對于他來說是莫大的好事。
“你想激怒我,那是沒有用的,無論你說什么,現(xiàn)在的你,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遍L空無垢說道。
沒能夠激怒長空無垢,白蒼東遺憾的舔舔嘴唇:“此時你不出手,圣獄之中就由不得你不出手了。”
“以你黃泉境的修為,進入圣壇的資格都沒有,我即便出也與你無關。”長空無垢說完之后轉身離開,不再理會白蒼東。
白蒼東沒能見識到長空無垢出手,也有些悻悻的回到風家兄妹身邊。
長空無忌跟在長空無垢身邊,有些疑惑的說道:“大姐,平時你對任何人都不聞不問,山岳崩塌而穩(wěn)絲不動,為何今天卻和那白蒼東做口舌之爭?”
“此人有些古怪,生氣雄厚的太過異常,即便是我,當年修至黃泉大滿圓之時,也沒有如此雄厚的生氣,以他用不同鬼物鑄就十二宮來說,根本不可能有這樣雄厚的生氣?!遍L空無垢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看到此人,我心中總是有些不安,既然他已經(jīng)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早些除去為好?!?p> “大姐請放心,這次的圣獄之行,我一定要讓他有去無回?!遍L空無忌目中寒芒一閃。
“對上他的時候,千萬不可大意,《不死經(jīng)》神妙無方,每個人修行出的《不死經(jīng)》幾乎都不盡相同,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手段,遇上他之后最好全力一擊將其斬殺?!?p> “我明白,如今我已經(jīng)不同往日,他卻還在黃泉境打轉,全力一擊殺他如屠狗?!遍L空無忌傲氣沖天。
“多用點心,我始終是個女子,以后長空家就全靠你了,你的三個哥哥都醉心于權勢無心修行,這一代的長空家,也只有你才有機會踏出那一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