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道魔他怎么沒來?莫非惹下事端,就在背后造謠生事?”葛老看似平靜,可是嘴里的話卻聽著滿是火氣。
“前輩…此事怕是有些誤會吧,當初有言在先打開帝陵是為了神州子民著想,同時蠻荒之地屢屢犯境,致使神州動蕩不安,難道前輩就忍心見此情景嗎?”仙府的圣主出聲辯駁,卻并不就事論事,而是以大勢所趨擠兌。
“哦?這么說來倒是我們的不是了,可是我怎么聽著有聲音說,是因為我們商盟不曾公開帝陵的秘密,才使得你等有心打開帝陵,惹來橫禍…還使得一幫小娃娃身陷困境?”蓋老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畢竟此來不是吵架,誰是誰非大家都心知肚明。
“與其像你們這樣啰嗦,為何不去掃平帝陵中禍患!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你們竟然還在這里爭辯對錯,不覺得太有些不合時宜了嗎!”夜王實在聽不下去嘮叨,畢竟他關(guān)心的是他的寶貝女兒。
“道友何必急于一時呢?帝陵此時兇險非常,想必你也看到了…帝陵中突然出現(xiàn)的可都是傳說中的人物,難道我等要對先祖不敬嗎!”道宗圣主閉目養(yǎng)神,聽得夜王的話才出言勸阻。
“正是如此…帝陵之中情況不明,我們幾人早已商量好對策,只是需要些許時間,屆時還需要諸位出手相助…”說話之人乃是圣壇圣主,背后一株看不出來歷的小樹無風自動。
“難道前輩是要超度兇魂再入輪回?”商盟的盟主見幾位圣主中,只有圣壇和鬼域兩位有些不同,背后各有一方天地。
“有何不可?塵歸塵…土歸土…世間萬物自有歸處!”
“哈哈哈……好一個世間萬物自有歸處!可若我不進輪回呢!”突然一陣邪風掠過山巔,鬼域圣主最為震動,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恐懼的東西。
突然在山巔出現(xiàn)幾個鬼影,而在他們上方一葉像書卷一般起伏的東西,讓鬼域圣主感覺到極強的壓迫,之前說話之人從中慢慢走出。
手中一枝漆黑的筆桿,就連兩位年歲最長的老者都眼皮跳了跳…
“殺生毫!評天書!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同時執(zhí)掌這兩件至寶,可難道你認為憑借這兩件至寶,就能是我們讓步?那些太有些自以為是了吧!”蓋老和葛老對視,確定來人所持之物絕非仿品,那攝人心魄的感覺不會有假。
兩位老者平靜上前,背后隨之百花盛開春意盎然,這一次反而是三大家族的三位老祖驚呆了,商盟歲月樓地位特殊,不僅是歲月樓堅不可摧,更是因為其中幾位長老的實力深不可測。
此時兩位太上長老顯出鎮(zhèn)樓之寶,一為一枚古幣生有雙翅兩眼,一為一方古印起伏不定時大時小,這兩物一出那從評天書中走出之人有些冷笑。
“哼…我只是奉命前來,并非要與你等一較高下,這兩件至寶只是我家主上隨手所賜,三日之后我家主上會在帝山與爾等一見,到時候你等意欲如何悉聽尊便!我們走!”來人手持殺生毫隨手一揮,評天書從中裂開,幾個鬼影來的快去的更快。
可是山巔之上卻遲遲難以平靜,殺生毫相傳乃是取神話時期圣人毛發(fā)所做,而評天書更是以圣人皮囊所制,都是威力極大的后天至寶,如果真如之前那人所言,只是有人隨手賜予,那帝陵中可就不是一些兇魂那么簡單了。
“你們做的好事!帝陵萬年封禁至今,一朝盡毀于你等之手,什么先祖之魂,那分明是遠古時期的兇神惡煞!”葛老氣急敗壞,背后的飛羽古幣已經(jīng)收回,在想說什么卻只剩下一聲嘆息。
夜王并沒有離開,之前急于救女,此時卻突然安靜了許多,看著離開的那些鬼影,表情變換了好幾次,最終他離開的方向竟然是帝山那邊。
“這…魔梟?你師傅呢?此時他若不出面有些過了吧…”這一次就連和道魔關(guān)系密切的道鬼也是有些說辭。
“師尊回山之后有所突破正在閉關(guān),閉關(guān)之前將魔山之事交于晚輩手中,并且九轉(zhuǎn)修羅刃此刻也在晚輩身上。”魔梟說著手中一把不足一指長的紫紅色小刀呈在手中。
九轉(zhuǎn)修羅刃!魔山的信物…同時更是圣器!呈在手心的九轉(zhuǎn)修羅刃平淡無奇,紫紅色的刀身,占據(jù)刀身一半長的刀柄,刀身中空魔神咆哮的影像極為顯眼。
魔梟之前被道鬼呵斥卻并未生氣,他明白即便是實力達到了,在地位上眼前的這些老人還是不會接受他,就連他們背后隨行的弟子,也是頗有說辭。
可是這魔山的信物既然出現(xiàn)在魔梟手中,就已經(jīng)表明道魔退居閉關(guān)已成事實,并且魔梟執(zhí)掌魔山已經(jīng)無人可以改變,周圍幾位圣主以及老祖,眼睛盯在九轉(zhuǎn)修羅刃上,不知在想著什么。
“既然如此…唉…道魔兄既然閉關(guān)不出,三日之后帝山之行便由你隨行…”
“師尊早有訓誡,讓晚輩聽從前輩安排…”魔梟這句話道魔絕對不會說,在場之人都了解,魔梟此話顯得有些諂媚。
帝陵中的兇魂變得安寧,不再肆意殺戮,不明白的人以為有人出手鎮(zhèn)壓帝陵,只有那英雄樓樓主夜王只身進入帝山。
就在帝陵在亂成一團的時候,導致這一切變故的傲鷹終于蘇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邊的墨名和夜小兔震飛。
“滾出我的生活!滾出我的世界!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更不需要你的力量!給我滾!?。 卑龙椥沟桌锏拇蠛?,更是將鷹槍化出騰蛇。
“強傲鷹!你個混蛋!竟敢欺負本小姐!”夜小兔并無大礙,只是猝不及防被傲鷹的氣勢震開,又聽見傲鷹語無倫次的謾罵,深感自己覺得委屈。
“夜姑娘…傲鷹并不是說你…他…你還是讓他自己說吧…”墨名掙扎著起來,見傲鷹眼睛恢復清明,有些驚恐的看著周圍,不再是那么陌生,才解釋給夜小兔聽。
“傲鷹?你沒事吧…還記得我嗎?”墨名試探著接近。
“墨名…夜小兔…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傲鷹只記得殺陣布下之前的事情,之后的一切混亂的分不清楚真?zhèn)?,見到兩人在身邊,也沒問夜小兔怎么來的,追問墨名發(fā)生過什么。
“你?你難道不記得發(fā)生過什么嗎?伏冥?夏雷昭?你還記得嗎?”墨名沒有避諱夜小兔的存在。
“伏冥…夏雷昭?”傲鷹努力回想,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臉上青筋直跳,像是承受著什么痛苦一般。
“喂?你這人總是一驚一乍瘋瘋癲癲的,自己做過什么都不記得了…總不會是腦袋摔壞了吧?”夜小兔見傲鷹清醒,一步步靠近傲鷹,小臉滿是不相信的神色。
這時候傲鷹已經(jīng)想起來發(fā)生過什么了,只是那時候的自己看到了一個另一個世界的畫面,之后的自己如同被人操縱,在茫茫星空中瘋狂殺戮,那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里。
若非墨名提醒,傲鷹稍微回想,腦海里那自己手持鷹槍屠戮星空的景象再現(xiàn),他甚至覺得夜小兔的話是真的,自己真的已經(jīng)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