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御天涯要把蔣老頭置于死地,可他為什么這樣做呢。
蔣老頭既然是方副總的幕后大Boss,也就同時是御氏亞洲在國內(nèi)的重要人脈關(guān)系。
御天涯如此作為,我不會天真單純到以為他是在給我打抱不平兼出氣報復(fù),如果御天涯會為了一個下屬做這么多,那真是天降紅雨鐵樹開花。
我偏頭看著他,他亮晶晶的眼睛滿意地欣賞著我的震撼。
我突然心慌得想起,他不會把我的視頻或截圖也發(fā)到網(wǎng)上,作為揭露蔣老頭罪行的一部分內(nèi)容吧。
我著急地瀏覽各個網(wǎng)頁,匆忙地尋找著。
御天涯看了我一眼,了然地說道:“不用找了,我不會發(fā)你的圖片,我不會做出真正對你不利的事情?!?p> 我抬頭看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比我足足高出一頭,幽深漂亮的眸子直直看進我的眼睛,面上帶著英俊誠摯的淺笑,一副和我推心置腹的模樣。
在他面前沒來由就會覺得自己很弱勢,此刻他的表qing動作,的確蠱惑人心??勺詮淖蛲碇?,我對他不由自主多些戒備。
我不說話,向旁邊稍微挪點距離,兩個人拉開遠些。
他眉頭微皺,似乎有點不悅,但是繼續(xù)說道:“對付蔣老頭早在計劃之內(nèi),可時機還不成熟。但是昨天晚上,我和他已經(jīng)撕破了臉,自然要早點動手。他和方副總關(guān)系太過牢不可破,要除掉方副總,此人總是個障礙,提早搬掉也好?!?p> 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和我說這些,不是攆我去做保潔員,而且我也表明態(tài)度要辭職。
我當(dāng)然心里也有疑惑,他什么時候知道蔣老頭和方副總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開始做準(zhǔn)備搜集他的罪證,他安排誰去做這些事情?
但是我不會張嘴去問,第一,這些事情已經(jīng)和我沒關(guān)系,第二,如果這么點小事,他都做不到,還有什么資格做御氏小開呢。
我只關(guān)心我腦海里剛才一直惦記而被他突然打斷的事情,我考慮了一下,無論怎么措辭都顯得多余,不如單刀直入。
我直接問道:“象棋我并沒有贏,你為什么道歉?”
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我自然覺得他應(yīng)該道歉,可道歉不是他的作風(fēng)。
據(jù)我以往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是那種誠實可愛知錯就改的小朋友。
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讓小御小時候趕上華盛頓砍櫻桃樹那樣的事,估計他絕沒有人家美國總統(tǒng)那么誠實,不是栽贓陷害給其他兄弟姐妹,就是被御爸抽鞭子抽到心疼得打不下去,而他還硬撐著死不吐口。
這樣的人,會給我道歉,難道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真的認為對不起我,我有點不敢置信。
“在我心里,你已經(jīng)贏了?!彼汇?,大概沒想到我還在糾結(jié)此事,隨即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什么意思?
難道我有心感太長時間了,理解力出現(xiàn)問題,聽人說話像聽外語,必須得聽心聲才是能容易聽懂的普通話。
我看看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輕輕地把手放在旁邊。
想不到林笑眉這么厲害,我苦練這么久,自認進步神速,她技術(shù)看起來很差,落子考慮的時間又超長,居然能和我下成平棋。如果我一直能耐住性子平心靜氣呢,我會不會贏呢。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郁悶死我了。
聽到他這么想,我表面不動聲色,實際上卻豁然開朗。站在我的角度,我有心感應(yīng)該贏他,和棋令我郁悶。站在他的角度,他不知道我有心感,他自恃聰明獨步,舉世無雙,又下了那么長時間功夫刻苦鉆研,他才應(yīng)該贏,和棋的結(jié)局,令他也郁悶得吐血。
當(dāng)想到御天涯和我一樣郁悶時,我低落的心情立刻得到舒緩。
估計御爸拿鞭子都抽不出來的“對不起”卻被我的心感拿到了。
足矣。
我要打道回府,已經(jīng)聽見那三個字,多留無益。
我看著他,想著該說點什么,猶豫再三,終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棋藝還是很高超的,不要放棄,你行的?!?p> 這句話顯然大大出乎此君預(yù)料,一時怔住,帥帥的臉氣得有些變形。
糟糕,一時情不自禁,把真話說出來了。
不過,對于御天涯來說,我顯然是沒有眼色得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趕快一拱手,向著御天涯說道:“御總,你多保重?!?p> 我轉(zhuǎn)身就向外邊走,卻邁不動步子,原來我的衣服被某御抓住了。
我納悶地看著他,該不會好心地想賞給我些賠償金吧,那個啥,我沒有那個氣骨,你就是賠我座金山也收著。
御天涯看著我說:“你不要想著能順利辭職,我不會批準(zhǔn)的。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那么多公司機密?!?p> 汗,原來他剛才和我說的是公司機密,我不解地看著他。
他突然有點別扭地繼續(xù)說道:“可能我的做法是有些不妥,我知道老蔣要送你沒安好心,卻樂見其成。除了因為氣你騙我,也因為我看你幫我穿衣服時候色迷迷的,演唱會又主動獻吻,覺得你反正很open,被人調(diào)戲一下也沒什么的。沒想到你居然哭得那么慘……”
我****,你知不知道,有些外表很open的女孩,其實很保守,而有些很老實的女孩子,也可能讓你意想不到的彪悍。不過不管什么樣的女孩子,她也絕對無法接受在柔弱無力的時候,被一個臭老頭欺負。
我不知道該怎么對他說,難道我要遺憾地聳聳肩,對他說,真不好意思,原來我外強中干,讓您老人家失望了。
我無奈地嘆氣一聲,卻聽到御天涯心里說,關(guān)鍵是我覺得你工作態(tài)度和責(zé)任心像女人,別的地方卻比較中性,不知不覺經(jīng)常忽略你是女性。真是抱歉哪。
氣得我臉色發(fā)白,我好歹一身軟綿綿的小肥肉,要前有前要后有后。
憑什么就被你忽略性別,難道就因為我偶爾幽默地拍你幾句馬屁,就給你造成了哥倆好的錯覺。
他看著我突然劇烈變化的臉色,說道:“林助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還有正事和你說?!?p> 他坐回老板椅,指指對面的座位,說道:“你先坐好,我們慢慢說?!?p> 原來剛才那么多話在他心里都不算正事,我倒要看看什么事情在他心里才能算作是正事。我心里極其不耐煩但面無表情地坐了回去。
他看著我,慢慢說道:“林助理,你有沒有想過,在你的一生當(dāng)中,在事業(yè)上能達到什么樣的高度?!?p> 我狐疑地看著他。
他繼續(xù)說道:“我爺爺創(chuàng)立御氏,我爸爸發(fā)展御氏,到我手里御氏已經(jīng)龐大得像個帝國。不管是鞏固這個帝國,還是繼續(xù)開疆辟土都是艱巨的任務(wù)??蛇@卻是我不能推卸的責(zé)任,我十分需要有能力又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來幫助我。也許不只是御氏亞洲,而是整個御氏國際,也許不只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幾年或幾十年?!?p> 我看看他的神情,少有的鄭重,他和我說這些做什么,我迷惑了。
他卻繼續(xù)說道:“這樣子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你,愿意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