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快樂殺手
郭小峰單刀匹馬去找丁堅,結(jié)果從此“失蹤”,大家都認(rèn)為他必定已經(jīng)客死異鄉(xiāng)了――就算沒遭丁堅毒手,也會死在“死水”之毒下。郭萬山了傷感了一陣后,因為終于找到自己的另一個兒子郭流,而稍釋愁懷。
這日傍晚,他又獨處于自己的書房里胡思亂想,忽聽背后一個聲音低低說道:“爸爸,天黑了,你還沒吃晚飯呢。”郭萬山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黑暗里悶坐了好久!窗外的暮色果然已經(jīng)很濃了。
郭萬山咳嗽兩聲,回過頭來問道:“郭流,上次我要你辦的事不知辦得怎樣了?”郭流道:“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只是要價高了一點。”
郭萬山右手一舉,“這個沒有關(guān)系,我只要唐凹林死!”郭流道:“沒問題。我給他們的期限是兩個月,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得手?!彼麎旱吐曇?,說道:“聽說崆峒派掌門李煙渠就是死在他們手里的!”
郭萬山皺皺眉:“你怎么知道?”“他們老大自己說的,因為他們也很想要接這筆生意,所以才告訴了我這個武林中的頭號懸案?!惫f山“哦”了一聲,又問道:“那買家是……?”郭流道:“他們老大沒有說,因為這不符合道上的規(guī)矩?!?p> 郭萬山點點頭:“那好,我只要求一點:手腳要絕對干凈。我不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我要報復(fù)唐家堡!”
“這點我敢保證?!?p> “那好,你先出去吧,我再坐一會兒?!?p> 郭流垂首道:“是。”恭謹(jǐn)?shù)赝顺鰰?,輕輕將書房門重新掩上。當(dāng)兩道板門完全閉合上,把自己和父親分隔開后,他恭謹(jǐn)?shù)哪樕喜磐蝗滑F(xiàn)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離開書房后,他又悄悄地轉(zhuǎn)到后花園,來到一叢芍藥圃后文妲的居室外。
窗戶里亮著燈光,但窗戶卻緊閉著,郭流不禁有些奇怪,“這么熱的天,她把門窗關(guān)得緊緊的做什么?”眼見四下無人,貓步走到窗邊,用唾液打濕了右手拇指,并用濕手指將紙窗捅破了一個小洞,然后將眼湊到破洞上――
只見文妲臉上帶著深思的神情,佇足在書案前凝視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箋。郭流好象能猜到紙上內(nèi)容似的,臉上閃過一絲會心的微笑。默默地欣賞了一會她的側(cè)面倩影,方才走到門前,輕輕地敲了三下門。
“是小翠么?不是跟你說了,我不想吃晚飯,別來打攪我?!?p> 郭流低聲道:“小姨,是我?!?p> 文妲眼睛亮了一下,將紙箋藏到了枕頭下,這才開了房門。郭流神秘兮兮地先回頭看了看走廊,然后閃身進(jìn)屋,并自作主張地關(guān)上了門。文妲秀靨微微一紅,問道:“你說要給我看幾樣?xùn)|西,拿來了沒有?”郭流不答,從懷內(nèi)取出一只黑色的布袋,放到書案上。
文妲打開那只黑布袋,只瞥了一眼,便俊臉緋紅!原來里面裝著的竟是幾條女子貼肉穿的肚兜!羞窘不堪,星眼怒視郭流,低聲道:“你――不要臉!”郭流道:“確實不要臉。但不要臉的人不是我?!蔽逆У溃骸澳鞘钦l?”郭流神秘地一笑,“是你懷疑的那個人?!?p> 他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文妲卻明白他的意思,“那個人”就是她的大姐夫郭萬山。文妲嬌軀一顫,道:“我懷疑的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小姨是明白人,何必假裝糊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姨你剛才是在偷偷地研究那六名女子之死吧?巧得很,我這只布袋里也恰好裝著六條肚兜。更巧的是:這六條肚兜原來就穿在那六名女子身上。所以,我的意思你該明白?!?p> 文妲聞言不禁語塞,她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郭萬山就是在成都城連連作案的那個可怕的采花大盜!
呆了一會,文妲方道:“我怎么知道這幾條……內(nèi)衣是那六個女子的?”郭流道:“這幾條內(nèi)衣是不是那六個死者的,我也不敢打包票,只是數(shù)字上吻合而已。而且更有意思的是,我是從他的書房的暗門里搜出來的?!蔽逆樕嚰t陣白,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郭流微笑一下,走近一步,小聲道:“其實,你也在悄悄懷疑老爺子。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六名女子遇害的時間,恰好老爺子都不在家中!所以,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
文妲怒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難道逼走了小峰還不甘心,還想逼走你的老子?”郭流道:“話不要說得這樣難聽。其實你內(nèi)心的秘密我也多少知道一些……”文妲微微一驚:“你……知道什么?”
“是小姨自己逼我說了:十八年前,你的大姐文秀不慎落水而死,老爺子也從此沒有續(xù)弦。每個人都稱頌老爺子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只有你一直在懷疑姐夫,懷疑他殺害了你的大姐!十八年來,你一直住在郭家,而不愿意搬到唐家堡二姐夫家,別人都以為是因為你在偷偷喜歡老爺子,想取代大姐的地位。但真正的原因卻是:你想潛伏在府里,好查出你需要的證據(jù)!”
文妲冷笑:“你剛進(jìn)郭家?guī)滋?,就知道這么多秘密,恐怕你的背景也不簡單!”郭流道:“我確實沒有那樣神通廣大。不瞞小姨:這些情報都是別人查出來的。”文妲心里一動,問道:“是誰?”郭流道:“這個你不用知道?!蔽逆媪丝跉?,道:“就算你的情報來源很可靠,這些女人確實是你老子殺的,但又怎么證明我大姐是他殺害的?”郭流微笑道:“我當(dāng)然有辦法能給你證據(jù)。不過,這是有代價的……”
“代價?什么代價?”
郭流不答,只看著她露在黑色抹胸上的一痕雪脯。
文妲面涌紅潮,這個“代價”并不出她意外――他走進(jìn)郭家第一天,她就從他眼神里看到了他的這個秘密。雖然她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比郭流還要大兩歲,但因為保養(yǎng)得好的緣故,看起來反倒比郭流小幾歲。而且正因為年紀(jì)稍稍大了些,所以反增了幾分成熟的魅力,比少女時更顯漂亮和性感。文妲對自己的美麗是十分自負(fù)的,也知道有許多男子在悄悄為自己著迷,但因為自己在鏢局里的身份十分尊崇,所以還沒有一個男子敢正視她。
但郭流卻顯然不是一般男子,他此時就在正視著她,而且還是正視著不該正視的地方!文妲竟被他看得芳心兔跳,玉頰飛上了兩片紅云,為了掩飾自己心里的慌亂,她故意作色道:“你雖然不是我大姐生的,但我總算是你小姨,你竟敢……!”
郭流微笑道:“你查了十八年,也沒查出個結(jié)果。如果不和我合作,恐怕只能帶著自己的疑問進(jìn)棺材。而且……”他又曖昧地近前一步,將嘴巴湊到她瑩白如雪的耳朵邊,道:“你真的想到了進(jìn)棺材那天還是一個處子?”
文妲甚覺羞赧,粉拳握緊,想要給他一拳,但終于忍住。背過身去,道:“那你什么時候能找到證據(jù)?”郭流微笑道:“可以說已經(jīng)有了?!蔽逆硪徽穑骸耙呀?jīng)有了?在哪兒?快……快告訴我!”“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不是我趁人之危,你也該知道,世事就是這樣:如欲得之,必先予之……”這句話還沒說完,他的右手已經(jīng)伸到她的后腰上。
文妲全身觸電般顫栗了一下,卻沒有制止。于是他的手更大膽,慢慢下滑,滑過她的臀,她的大腿……,文妲聞到了一種異性的氣息,不禁有些眩暈,閉上眼睛,檀口微張,嬌喘微微,全身發(fā)軟。郭流顯然在這方面經(jīng)驗豐富,知道火候已到,于是伸出左手,要解下她的腰帶。
文妲忽然受驚般睜開了眼睛,并猛地一把推開他,喘了幾口氣,道:“你出去!”郭流心里嘆息一聲,道:“你不想要東西了?”文妲猶豫了一下,道:“你得先給我!”郭流道:“好,我就吃點虧,先給你透露一個秘密?!闭f完他又走上前來,將嘴湊到文妲已經(jīng)羞紅的耳朵邊,低聲耳語一陣。
文妲聽后神色十分激動,嬌軀也止不住地輕輕顫抖。郭流微笑道:“我先付出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你回報我?”文妲羞得雙頰潮紅,慌亂道:“我……我得先確定你說的這個秘密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