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韋家莊園的后院之中,峭壁奇石,曲折回廊,還有掩映其中的花草樹木,一切是那么的清幽秀雅,充滿了詩情畫意。
涼亭之內(nèi),案上擺放著糕點酒水,韋允成側(cè)躺席上,悠然自得的品飲著小酒,不時與旁邊打著團扇的秀麗婢女嬉戲調(diào)笑,捏捏蓮足,挑起猗羅香裙,望著婢女輕嗔薄怒的樣子,韋允成心中暢快。
今日并非官衙公休假日,按理來說,韋允成現(xiàn)在應(yīng)該待在衙門之中,處理揚州大小事務(wù),盡管在外人看來,揚州別駕乃是朝廷四品大員,在地方僅居于刺史之下,可謂位高權(quán)重,然而到底只是二把手,說話的聲音,遠沒有一把手強硬。
況且,又攤上一個性格剛愎自用的上司,聽不進逆耳忠言,無可奈何,一氣之下,韋允成干脆回家瀟灑,懶得理會州衙的事情,琢磨著,真要是出了什么狀況,與自己可沒有關(guān)系。
想是這么想,然而韋允成也明白,同州為官,而且還是刺史副官,就好比一根草繩系了兩只蚱蜢,上司不好過,自己也要跟著倒霉,哪能開脫得了干系。
唉,韋允成嘆氣,伸手拉著嬌羞欣喜的婢女入懷,心不在焉,露出煩惱之色。
“阿郎,你在想什么?”婢女嬌聲問道。
“自然是在想你……”韋允成笑道。
還未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卻聽背后傳來陣陣咳嗽的聲音。
“啊,夫人。”婢女驚嚇,連忙爬了起來,匆匆施禮,小臉泛白,身子輕顫,撲通跪下聽候發(fā)落。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周氏揮手說道,似乎沒有在意這件事情,能從一個鄉(xiāng)下姑娘,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揚州別駕妻妾,自然有幾分心計,就算要捻酸吃醋,她豈會輕易表露出來,惹得韋允成心里生厭。
“婢子告退?!辨九绶甏笊?,磕頭之后,站了起來,快步離去。
果然,見到周氏沒有追究此事,韋允成好像也松了口氣,臉上浮現(xiàn)出歡喜笑容:“夫人不是與長史、司馬家的女眷,到水月道觀燒香許愿了嗎,為何這么快就回來了?”
“聽夫君這么說,是怪我壞了你的好事?!敝苁相猎沟溃蛟S是出身平凡,她更加注重妝束打扮,身上衣裳是請揚州著名巧手織女裁制而成,一襲及地的百褶白綢長裙搭配半袖短衫。
“夫君,我想求你件事情?!?p> “夫妻一體,有什么事情盡管直言,說什么求不求的?!?p> “唔……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讓你派幾個手下,到鄉(xiāng)下幫大哥處理點瑣事而已?!?p> 周氏的話,如同一盆冷水。
感覺不對,周氏睜開朦朧的眼睛,柔聲問道:“夫君,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還好問怎么了?!表f允成氣急敗壞道:“周正良是不是又闖禍了,他就不能消停幾日,跟他兒子一樣,天天惹是生非,到頭來還要我給他們收拾爛攤子?!?p> “夫君……”周氏連忙解釋,韋允成怒喝打斷,別過頭去,道:“別說了,我不想聽?!?p> 涼亭之內(nèi)忽然沉默下來,半響,沒有聽到動靜,韋允成忍不住回頭,卻見周氏衣裳半掛,輕掩容顏,悄無聲息的抽泣起來,雨帶梨花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剎那,韋允成心軟了,兩人的年齡相差懸殊,他已經(jīng)年過四十,然而周氏卻只有二十五歲而已,十年之前,初到揚州為官的韋允成,在上任途中路過周陳村時,一眼就相中貌美似玉的周氏。
毫無疑問,以韋允成的身份地位,索取一個平民女子為妾,根本不用開口,只是稍微暗示,透出一絲口風,周家人就自動將其奉上,雖然說,韋允成遠在京城,也有妻室兒子,但是在揚州,卻只有周氏陪伴,十年的感情,不是輕易可以抹去的。
嘆了口氣,韋允成上前摟住周氏,輕聲安慰道:“夫人,別哭了,是我不對,不該亂發(fā)脾氣?!?p> 順勢伏在韋允成懷中,周氏哀傷道:“是妾身錯了,夫君每日忙碌公務(wù),我卻總拿些娘家的瑣事來煩你?!?p> 真是善解人意,韋允成心中欣慰,雙手摟得更緊了,溫柔說道:“既然是娘家的事情,再怎么細微繁瑣,也要知道清楚,夫人請說,如果名正言順,我自然不介意插手?!?p> .............
有關(guān)主角性格,由于作者不是殺伐果斷的人物,所以書與其人,可能讓一些書友失望了,推薦你們觀看庚新大大的曹賊,或許莊不周的三國大航海,但無論是稱贊或批評,都證明大家看了作者的書,在此道聲謝謝,請繼續(xù)支持,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