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訣也分等級,從低往高正是:凡品,地品,天品,絕殺,奧秘,神技。
穆清黎驚異問道:“就安王那樣的就是劍王了?”
暖秋發(fā)現(xiàn)她說到安王時神色沒有一點變化,心中不由覺得或許小姐真的連對安王的癡情也忘記了,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心里想著高興,溫柔微笑,回答道:“是的,安王東宋國有名的天才,如今才十八歲已經三品劍王。”
穆清黎毫不掩飾不屑,淡笑道:“就他那樣的也算是劍王,下盤不穩(wěn),劍術生硬,到了真正廝殺,一招就死。”
暖秋二人聽了這話有些別扭,看著穆清黎的目光有些詭異。
穆清黎莫名其妙道:“你們這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暖秋輕咳了一聲,搖頭笑道:“奴婢只是覺得小姐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穆清黎哪里猜不出來她這樣的變化,她大概也想到了當初的穆清黎只怕對劍術一竅不通。不在意的一笑,猶自問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等級?”
暖秋輕聲道:“小姐的古氣已有五品大劍師的本事……”
穆清黎眼中一閃驚異,以穆清黎當初的性格,十四歲的有五品大劍師的古氣實在有些怪異,這樣算來,她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天才了。
暖秋眼中一閃而過為難,無奈的繼續(xù)道:“可是小姐對劍術有些排斥,所以只到一品劍師的水準。實戰(zhàn)下……一品劍士也打不過?!?p> 穆清黎聽著詭異,嘴角有些抽搐無語道:“一品劍士都打不過?就算是用砍的,以五品大劍師的古氣,也可以直接將人打飛吧?”
暖秋眨眨眼,輕聲道:“小姐不喜見血,見人拿劍要戰(zhàn)就渾身無力?!?p> 不喜見血?一戰(zhàn)就渾身無力?
穆清黎徹底無語。這性子未免太沒用了,有天才的資質,卻沒有天才的性格,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嫉妒欺負嗎?
暖秋見她神色黯然,不禁出聲安慰道:“小姐不需難過,小姐要是真的克服了這一切,必會成為無人能比的劍尊,成為大將軍那樣的存在?!?p> 穆清黎呵呵一笑,看暖秋眼底的自信,心中一動就想到了她那詭異的胎記,莫非這和那胎記還有關系?琉璃水眸中閃過夜色星光辧璀璨的輕狂從容,穆清黎勾唇淡笑道:“那是肯定的。”
哪怕沒有那胎記,她一樣有這個自信,因為她是穆清黎。整個中國蜀山劍派第一天才,將整個中國古武劍術融貫其身的穆清黎。師傅曾經說過,她是天生的劍者,只要一個契機,就可突破瓶項,成為蜀山劍派中歷史中才有的人物。
可惜,這一切就在她唯一信任的手里破滅。
此時,在這個劍術為尊的世界,她有更多的時間和經驗去突破。
暖秋和寒春看著此時的穆清黎,突然覺得這么耀眼,不是那絕美的容顏,而是那全身上下散發(fā)而出的自然氣韻,讓人不由的信服。那雙黑色琉璃的瞳孔,閃耀的光彩灼如桃夭,炎炎升華,配上唇瓣淡淡笑容,從容絕美。
“小姐真的變了?!焙和蝗怀雎曊f道。
穆清黎轉頭朝她笑,微笑道:“變了不好嗎?”
寒春沉默了一會,最后冒出一個字:“好?!?p> 穆清黎滿意的點頭。
宋瑞學院為東宋國皇家學院,專為皇家與權貴教學,能夠來這里上學的人個個都身份不凡。
一身華貴紫錦衣袍的君榮霖翻身下馬,衣厥翻飛,頭戴玉冠,氣宇軒昂走來,路過之處女子都偷偷張望,竊竊私語的仰慕著。
劉明軒身穿青灰色長袍,正好也剛剛下馬,一抬眼就見到他的到來,將馬匹交給身邊的仆從牽走,招手就笑著喊道:“安王?!?p> 君榮霖一眼看到他的身影,微笑的走過來,和他并肩而走,閑聊道:“聽說你這些天得了一些新的體悟,等會一起切磋一番?”
連明軒連連搖頭,無奈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可是三品劍王,我才五品大劍師,根本不是你的對手?!?p> “我將古氣壓制在五品大劍師不就行了?”君榮霖哈哈一笑,隨口說道。
劉明軒閑笑不答,這幾步走來,忽而抬頭就見到前方行駛而來的馬車。但見這馬車奢華又別致,雕花檀木,錦繡簾珠,寶馬神駿,正是平康府二小姐的馬車不會錯了。劉明軒轉頭就看到君榮霖面色浮現(xiàn)一些柔和笑意,出聲打趣道:“這不是平康侯府的二小姐來了么。咦,那趕馬車的怎么是唐守?”
君榮霖隨他這樣一說,這才也看到趕車的不正是應該跟在穆清黎身邊的唐守嗎?想到穆清黎,君榮霖面色就忍不住黑了,皺眉不高興道:“莫非今天穆清黎和薇兒一起來上學?”
劉明軒推了一下他的肩頭,戲謔笑道:“你可別忘記了,穆清黎才是你的未婚妻,竟然直呼她的名字,反而叫她妹妹叫得那么親熱,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難堪?我就是要她難堪,無知花癡。薇兒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本龢s霖毫不客氣說道,眼睛里不乏厭惡怒火。眼看那馬車近了,直接上前一步,伸手一橫擋住馬車的去路??匆膊豢刺剖匾谎郏苯娱_口朝馬車里出聲溫和道:“薇兒,下車吧,與本王一起走?!?p> “這里沒有什么薇兒,你攔錯人了?!睆鸟R車里傳出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君榮霖面色一變,這聲音他實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只是從來沒有聽到這種調子說話而已。眼露怒火,似這灼灼的烈日,君榮霖冷聲質問:“你怎么會在薇兒的馬車上,你又拿薇兒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