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太子府自然不像以前那么自由,可以隨時過來看望姑母?!鳖櫇i鳶站起身來,淡然應道。
“也是,畢竟如今身份不同了,姑母倒是給忘了。”顧貴妃媚眼輕佻,嘴角露出清淺的笑意。
“時候也不早了,姑母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那鳶兒就先走了?!鳖櫇i鳶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轉身看了一眼一臉雍容貴氣的顧貴妃,低聲道。
顧貴妃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走到顧漣鳶面前,伸手將顧漣鳶的雙手握住,偷偷塞了一封信在顧漣鳶手中,低聲道:“是該走了,但有些事情不能忘?!?p> “姑母……”顧漣鳶垂眸看了一眼顧貴妃塞過來的書信,剛想說什么,卻被顧貴妃給生生打斷了。
“好了,快些回去吧!”顧貴妃拍了拍顧漣鳶的手,一臉溫和的笑意。
顧漣鳶將手中的書信捏成一團,順勢塞入袖中,看向顧貴妃,低聲道:“那我就先走了。姑母保重身子?!?p> “好,去吧!”顧貴妃笑道。
顧漣鳶心下有些不安,轉身便走了。還未走出顧貴妃的別苑,就見墨葙走了過來,一身素色的錦衣異常惹眼。
墨葙原本鐵青的臉色,微蹙的眉頭在見到顧漣鳶那一秒全都煙消云散。
顧漣鳶見墨葙朝自己走了過來,本能的想要躲避,默不作聲,一臉淡然往前走。卻還是沒能躲避過去,墨葙伸手攔住顧漣鳶的去路,眉頭皺了皺,溫柔低聲道:“鳶兒,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
“二皇子殿下說的什么我不懂?!鳖櫇i鳶一臉平靜,抬眸看向墨葙。
只見眼前男子劍眉微蹙,一雙顛倒眾生的美眸泛著精光,鼻梁高挺,宛如雕刻,兩片薄唇微微抿起,一臉不甘的看向顧漣鳶。
“鳶兒,我知道你怪我將你推給墨傾,但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當初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只要拿到東西,我一定把你搶回來?!蹦倬o緊盯著顧漣鳶,薄唇一張一合,略帶沙啞道。
“以前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二皇子殿下說的什么我真的不懂?!鳖櫇i鳶看向墨葙,一臉認真道。
“就算你有了他的孩子也沒關系,若我登上皇位,也絕不會加害與他。鳶兒,信我好嗎?”墨葙伸手將顧漣鳶擁入懷中。
“二皇子請自重……請放開我……”顧漣鳶被墨葙突然的大膽舉動嚇到,連忙伸手掙扎道。
“不,我不放,我后悔,我不該讓你嫁給他……”墨葙一點也聽不進顧漣鳶的話,反而將顧漣鳶擁的更緊了。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墨葙的臉上,墨葙愣了愣,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楚,一臉不可置信看向顧漣鳶。
“鳶兒,你變了……”墨葙低垂眼眸,有些失落,黯然傷神道:“自從你嫁入太子府之日起,我日日都在反思自己,到底做的對還是不對。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讓你冒這個險,那日聽到你讓陸敏帶給我的消息,我才徹底覺悟,我不該就這么輕易將你送到他的手中?!?p>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順其自然吧。”顧漣鳶伸手將墨葙推開,淡淡看了一眼墨葙,一臉冷漠道。因為她知道,上官家慘案或許與眼前這個男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不管他與這身體本尊是什么關系,她都不希望自己與可能是仇人的人有任何關系。
墨葙愣在原地,這是他未曾預料到的變故。那個曾經對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女子,那個曾經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甚至嫁給別人只為了幫他奪取皇位的女子,竟然在短短幾個月內變的那么陌生,變的他竟然無法掌控她的心。
顧漣鳶從墨葙身旁毫不猶豫轉身離去,一轉身,只見墨傾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看著自己一言不發(fā)。
“殿下……”顧漣鳶走到墨傾面前,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心里七上八下的。
墨傾抬眸看向顧漣鳶,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低聲道:“什么都別說了,我們回太子府?!?p> 顧漣鳶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墨傾伸手懶腰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看著墨傾和顧漣鳶漸漸遠去的背影,墨葙妖治的雙眸透過一陣陰戾,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陰狠道:“墨傾,總有一日,鳶兒會回到我的身邊的,至于皇位,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唾手可得。我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哼!”
墨傾將顧漣鳶直接抱到了皇宮外等候的馬車上,一路上只字未提。顧漣鳶被這肅然的氣氛弄的渾身不舒服,心中像是壓了千斤巨石搬不自在。
一路上墨傾不看顧漣鳶一眼,不言不語,也不質問她。這讓顧漣鳶更加倍感壓抑。
好在太子府與皇宮離的不遠,很快就到了太子府。墨傾先下了車,顧漣鳶伸手掀開車上的簾子,只見墨傾守在馬車旁。
顧漣鳶看了一眼墨傾,準備下車,墨傾伸手將顧漣鳶抱起,不顧眾人眼光,直接將她抱回了蕙蘭居。
府中眾人皆看在眼里,都道是太子殿下開始寵愛太子妃娘娘了。只是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進了蕙蘭居,墨傾將顧漣鳶放在床上,看了一眼顧漣鳶,淡淡開口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需要什么盡管吩咐逸卿便是?!?p> 說完,墨傾轉身往蕙蘭居外走去。
“墨傾,你就不問我嗎?”顧漣鳶見墨傾這反應,心中甚是不安,連忙問道。
“問什么?該知道的我自然會知道,我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的嘴,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蹦珒A頓了頓,沒有轉身去看顧漣鳶。
顧漣鳶竟不知該怎么回答墨傾的話,只能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遠去。
翠兒將今日太子抱著顧漣鳶回蕙蘭居一事告訴了池詩璇,池詩璇差點氣哭,憑什么這個女人有資格去皇宮拜見皇上,而自己沒有?憑什么原本屬于她的全被她搶去?她沒有那個孩子之前,太子哥哥從未這么對她,可是自從那個賤人有了墨家骨肉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