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搓合兩人的臨時出差
裴佑安聞言涼涼的朝她看過去,“可是我覺得你這樣我心里能夠舒服一點?!?p> 千夏一愣,“什么意思?”
下一瞬,她整個人被裴佑安猝不及防的抱住,男人低沉輕喃的語聲在她耳邊輕響著,“以后不要讓自己受傷了,我會心疼的?!?p> 千夏怔了怔,鼻息間縈繞的清冽氣息讓她感覺很溫暖,嘴上卻說道,“你這樣的話不知道對多少女人說過吧?!?p> 裴佑安眉眼一挑,煞有介事的算著,“一個兩個三個……算不清了?!?p> 千夏板了臉色,毫不客氣的往裴佑安的胸口上打了一拳,“混蛋。”說著,她在他懷里想掙脫出去。
裴佑安低低的笑起來,清雋英挺的眼角眉梢充斥著愉悅,卻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放開了她。
見千夏還冷冷的瞪著他,裴佑安低低一笑,將醫(yī)藥箱收拾好,他伸手去牽千夏的手,“剛吃了飯,我們在小區(qū)里走一走。”
“不去?!鼻母呃涞木芙^。
裴佑安挑了眉,緩慢的湊到千夏的跟前,若有所思的開口,“不去就接吻?!闭f著,他真的又往前湊了湊。
男人溫熱的氣息迎面而來,千夏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也瞬間上升了,她下意識的往后一退,從藤椅上站了起來,“那走吧。”
裴佑安笑的更愉悅了,起身牽住千夏的手。
千夏掙了掙,沒掙脫,暗暗的在心里罵了聲無恥。
……
不遠處,停在角落的白色寶馬車里,夕沫看著那牽著手在小區(qū)里走的那一對,漸漸失了神。
胸口里像是有些什么東西在狠狠撕扯著她。
半晌,夕沫伏在了方向盤上,這么多年一直壓抑著的情緒仿佛在頃刻間被撕開,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哪怕此刻的她,連哭都帶著壓抑。
季慕白,看到那幸福的一對,你就甘心嗎?
她不甘心,替他不甘心!
這樣的情緒是從什么時候起的,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在裴佑安出現(xiàn)在千夏的生活里時就有的吧。
可是就因為她明白當年季慕白是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愛千夏的,所以,她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會做!
就像她這些一直守在千夏的身邊,看著她的心如死灰,替她心疼著的同時她也以為在這個世上除了季慕白那樣的人不會再有人配得上千夏,也不會讓千夏動心。
可偏偏,裴佑安出現(xiàn)了,而且還輕而易舉的讓千夏動了心。
所以她偶爾才會那么不甘心吧。
可是也只能不甘心。
——
“所以,你到底有過多少女人?”
兩人在小區(qū)里走了一圈,話題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
裴佑安低低一笑,清冽的眉眼有些意外,“看來今晚我不說,你是不會放過我了吧?!?p> 千夏哼了聲,一副高冷的誰在意的表情。
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千夏的手背,裴佑安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在你之前,有過一個。”
也許是裴佑安的語氣過于沉重,千夏回握住他的手,“裴佑安,不想回憶就別說了?!?p> 裴佑安臉上的表情一頓,隨后他淡淡的笑,偏頭睨著千夏,“不追問了?!?p> 千夏回答時漫不經心的有些意興闌珊,或許這只是她偽裝出來的情緒,但她說這話時的真正情緒是什么,裴佑安也猜不透。
“誰都有一個不想提及的過去,愛過什么人,又愛到什么地步,在我們身處的豪門里根本無足輕重?!?p> 可就是她這樣輕輕淡淡的一句話,讓裴佑安的心底驀然涌起無止盡的心疼,握她的手緩緩收緊,“千夏?!?p> “我們回去吧?!鼻牡恍?,明明在笑,可她的眉眼里又分明淡漠清冷的厲害,仿佛隔著一層細細密密的紗。
有那一瞬,裴佑安覺得他和千夏中間隔著一條時光的長河,誰都邁不過去。
心頭就像是突然被針扎了一下,說不出的情緒在心里頭漫開,一句話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涌上喉嚨。
“那你呢,有沒有愛上過別人。”
裴佑安問這話時,沉靜的眉眼緊緊的盯著千夏。
聞言,千夏似乎怔了一怔,隨后她淡淡的嗯了聲,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深談的意思。
裴佑安便沒有再問,兩人牽著手沉默的往回走。
其實兩人心里都明白,曾經的一段感情,哪怕現(xiàn)在兩人在一起了,也許是傷害太深,誰都沒有到能夠和對方坦然提起的地步。
只是,沒關系,他們還有時間去慢慢融合。
把千夏送到院子門口,裴佑安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的時候,輕輕的抱住了她,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晚安,千夏?!?p> 他低低出聲。
千夏嗯了聲,也低低回了聲,“晚安?!?p> ————
第二天,裴佑安送花的計劃沒有繼續(xù),因為他和千夏臨時被安排到外地的度假村去出差。
為期一個星期。
其實兩人心里也明白,這不過是兩家的家長借口搓合他們的舉動罷了。
裴佑安和千夏心知肚明,卻也沒有點破。
各自收拾了一些行李,夕沫驅車送了兩人去機場。
明明是臨時安排的,機票什么的卻早就準備好了,千夏看著手里的機票,在心底淡淡的嗤笑,真是迫不及待呢。
“怎么,你不想和我一起出差?”裴佑安看著千夏冷淡的表情,突然湊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被他一問,千夏握著機票的手微微一收緊,臉上的神情卻輕輕淡淡的,“沒有?!?p> 裴佑安低低一笑。
到達機場后,裴佑安主動接過千夏的行李,因為是最近的一個航班,所以兩人剛到就準備登機了。
聽到廣播里傳來的聲音,裴佑安推著行李和千夏在登機口排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氣氛倒還算愉悅。
等了一分鐘,兩人相繼進去。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和帽子的女人背著單肩包從旁邊的出口出來。
她帽沿壓得有些低,行色匆匆,身影很快出了機場大廳。
機場外面的夕沫發(fā)動車子準備離開,眼角余光似乎撇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因為一晃而過的熟悉,讓夕沫立刻偏了頭在人群里尋找。
卻只看到被淹沒在人群中的一片黑色衣角,夕沫微微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