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花生油小生似乎有些羞怒,搭在前臺上的左手,忽然狠狠的一指林薇薇,“你跟老子裝個什么鳥!”
“那你又跟老娘裝個什么狗逼?!?p> 林薇薇冷哼一聲,“再嗶嗶老娘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草!”
看得出來,這花生油小生似乎在家里也是個小太祖般的人物,原本有些俊俏的白臉,猙獰成了一片,如同是一個從地獄歸來的惡魔一般。
“唉?!?p> 尚邪嘆了一口氣,這家伙估計又是一個暴發(fā)戶的兒子吧……
“草你麻麻。”
面無表情的林薇薇吐出了這一句話,尚邪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臥槽這表姐太有才了啊!
“呯!”
清脆的響聲,這花生油小子居然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朝著林薇薇砸了過來。
林薇薇側(cè)身讓過了酒杯,酒杯摔落到了地上。
幾滴紅酒,濺到了林薇薇的鞋子上。
潔白的鞋子,幾滴紅酒沾在上面,有些顯眼。
“噓——”
看的林薇薇的臉色黑了下來,尚邪忽然吹了一聲口哨。
這下似乎有些不妙了呢。
然而,有時候城門失火,總會殃及池魚的。
尚邪的口哨,似乎將這花生油小子的仇恨給拉了過來,只見這花生油小子紅著眼睛,狠狠的瞪到了尚邪的身上。
尚邪也毫不示弱,直接一下子瞪了回去。
來啊,你瞪我啊,我也瞪你!
看看誰瞪的久好嘛。
然而這花生油卻沒有那么多的耐心,只見他陰沉著臉,隨后掏出手機撥了幾下,說了些什么。
放下手機過后,花生油便是滿臉的嘲諷之色。
“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等著吧,老子的人來了,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真爸爸!”
“噗嗤!”
林薇薇忽然笑了出來,而這次,換做尚邪臉黑了。
“哦豁?”
林薇薇眉頭一挑,“叫人?”
“對,老子就是叫人了怎么的?!?p> 花生油的表情漸漸緩和了下來,隨后輕輕拍了拍手掌。
很是裝逼的動作,隨后一群逼……一群人便從這大廳聯(lián)通的幾條通道內(nèi)走了出來。
“老大,愣子他們在路上了,大概還有三分鐘到!”
一名穿著大拖鞋的墨鏡中年人拖拉著拖鞋走了出來,隨后對著這花生油說道。
說完,這大拖鞋還咧嘴笑了一下,滿嘴皆是大金牙。
“喂,表姐,這家伙該不會是被人敲掉了一口牙,再鑲上去的吧?”
尚邪側(cè)了側(cè)眼珠子,對著林薇薇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p> 林薇薇點了點頭,一副言之有理的模樣。
“嘖,這小丫頭可真是嘴巴都不把門?!?p> 大拖鞋將自己的墨鏡解了下來,隨后掛到了裸.女襯衫的胸口袋上。
“你看,他們都說你這大男人是個妹子了?!?p> 林薇薇聳了聳肩,隨后慫恿道:“我要是你,我就不忍了,直接上去****丫的?!?p> “可是我害怕啊……”
尚邪臉上有些驚慌,“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高中狗,怎么能打得過這群看起來就不像是什么好狗的家伙……”
“萬一不小心被咬到了一口……”
尚邪臉上的驚慌消退了下去,勾起了一抹冷笑,“可是要去打狂犬病疫苗的呢?!?p> “別鬧?!?p> 林薇薇嘁了一聲,“你可是武林高手?!?p> “哈哈哈哈……”
聽到了這句話,大拖鞋忽然爆發(fā)出了一陣狂笑,而花生油,也隨著大拖鞋一同笑了起來。
“老大,我沒聽錯吧?”
大拖鞋扣了扣耳朵,“這小丫頭居然是武林高手?”
“看來病的不輕?!?p> 花生油小生惋惜的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這副好臉!”
“沒事!”
大拖鞋毫不在意,“我還沒有嘗過女俠的滋味呢!”
“嘖?!?p> 尚邪扭了扭脖子,收到了表姐的眼神后,便將拳頭握了握。
“打就行,打死都沒事。”
林薇薇如此說道。
前臺小妹見勢不妙,早就已經(jīng)落荒而逃,而門口的迎賓,似乎對這事兒已經(jīng)司空見慣,掏出對講機說了幾句后,便也跑了個無影無蹤。
不知為何,原本大廳中還有的幾個客人,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似乎特意為他們騰了個空間出來,了解恩怨似得。
其實尚邪的心中有些發(fā)虛,只不過一直在強撐著罷了。
畢竟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二次看到。
第一次,是被別人狠揍一頓的時候。
而第二次,他卻有了還手之力。
有些緊張的同時,心中的一股熱血,卻似乎也在沸騰一般,讓他的心跳加速了起來。
不過自己還有心臟嗎?
忽然想到這個事情,尚邪苦笑了一下。
對呢,自己現(xiàn)在,還算不算人類,都說不定了呢……
“喲,這小丫頭還想打人了!”
大拖鞋一笑,隨后做作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我好害怕,我要喊媽媽!”
“哈哈哈哈——”
大拖鞋的嗓門有些大,涌出來的一群小弟們,紛紛都大笑了起來。
“那我就讓你喊媽媽!”
尚邪臉色一冷,隨后腳下一蹬。
全力爆發(fā)!
大理石地板,在這一蹬之下,猛然裂開了道道裂紋,碎石被擠壓后彈飛到了空氣之中。
“喀拉?!?p> 一聲細碎的脆響,尚邪感覺到自己的腳尖一痛,但是很快,卻又被體內(nèi)的暖流給修復了過來。
“喝——哈!”
一聲大喝,尚邪整個人居然化作了一抹殘影!
大拖鞋見得一抹黑影襲來,只來得及抬手想要抵擋一下。
尚未沖到大拖鞋的身前,尚邪便直接借助速度的沖擊力,一個騰空,隨后右腿狠狠往下一砸。
“喀拉——”
兩道脆響同時響起,大拖鞋舉起抵擋的右手,直接被尚邪一腳劈斷。
小臂已經(jīng)成為了九十度角,手肘仍舊抬起,但是半截小臂卻帶著手掌耷拉了下去,搖搖晃晃,沒了骨頭一般。
尚邪的右腿在劈斷了一臂過后,卻并沒有失去力度,反而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碰——”
“喀拉——”
一聲巨響,伴隨著細碎的骨折聲音。
疼痛涌上,隨后消失。
尚邪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伴隨著劇痛的打斗。
地上再次多了一片裂紋,以及一個坑洞。
大理石鋪在地上,已經(jīng)被裁成了一個個四十乘四十的小方塊,然而尚邪這一劈,卻剛好劈在了小方塊的正中央。
這小方塊的四個邊邊,在這一擊之下,居然已經(jīng)朝上翻起!
而尚邪的左腳,也半跪在了地上。
左腳的膝蓋傳來陣陣劇痛,尚邪右手一撐地面,緩緩站了起來。
站起身的同時,膝蓋的劇痛也如同潮水一般,洶涌退去。
站穩(wěn)身子,尚邪一笑,小臉之上滿是瘋狂之色。
“來,咱們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