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憐蓮將信將疑,雖然盧子信已經(jīng)做了不少讓人吃驚的事情。但這個比試,畢竟不是他自己上場,而是學(xué)生之間的戰(zhàn)斗。他再有信心,也幫不了公治才戰(zhàn)斗啊。
“吹牛!”秋憐蓮還是不相信。公治才那副呆里呆氣的樣子,怎么看都不是個能以一敵三的武者。
“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就賭明天能不能順利踢館?!北R子信說道,“要是你輸了,你就得喊我夫君,怎么樣?”
秋憐蓮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也是他妻子了,喊什么都一樣。“要是我贏了呢?”
“你贏了,從此我再也不管盧家其他的事情,一心修煉。”
“好!”秋憐蓮答應(yīng)下來。她本意就是想讓盧子信如此,她認為盧家現(xiàn)在如履薄冰,就應(yīng)該休養(yǎng)生息,等待機會??杀R子信總是安分不下來,還想振興盧家,做各種冒險的事情。
她勸過幾次,盧子信都不聽。正好,這次就讓他死心。到了現(xiàn)在,秋憐蓮早就不奢望能保住武館了。
“公治才,過來?!奔热灰ヌ唣^,盧子信自然得準(zhǔn)備一番。對于公治才的戰(zhàn)斗,他還要安排一番。
公治才現(xiàn)在身體防御有了,但是戰(zhàn)斗力并不強。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領(lǐng)悟能力差,對于攻擊招式,總是領(lǐng)悟不透。
這些,盧子信在教授他羅漢金身的時候就想好了。修煉羅漢金身,不僅是強化肉身,同樣也將力氣修煉的遠比一般武者強大。
黃元境六階的武者,往往只有一千多斤的力量。但公治才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千多斤的力量,抵的上七階或者八階的武者了。
有了力量,使用出來就是戰(zhàn)斗力。鑒于公治才的悟性,盧子信準(zhǔn)備教他一門最不需要領(lǐng)悟的武技——大力金剛手。這門武技的要義就是一力降十會,正好適合公治才。
大力金剛手的修煉并不難,盧子信只是把運轉(zhuǎn)元力的法門告訴公治才,公治才就能正確使用出來了。這門武技并沒有明確的品階,它的威力會隨著使用者的力量增長而增強!
盧子信讓公治才連夜修煉,熟悉這門武技。公治才自然是老老實實的答應(yīng),他爹告誡過他,師傅的話一定要聽從。況且,作為武者,一夜不眠只是一件小事罷了。
一天時間,在有心人的散布下,盧家的風(fēng)云武館要去白鶴武館的駐地挑戰(zhàn)之事傳的滿城皆知。都城的不少民眾和權(quán)貴都對此頗感興趣,早早就來到白鶴武館外等著看熱鬧。
白鶴武館在駐地外用木石做了個簡易擂臺,上面擺放著各種棍棒。踢館的規(guī)矩是不能傷及性命的,因為這些學(xué)員也多是權(quán)貴子弟,出了事都不好交代,所以擂臺上沒有刀劍之類的武器。
在里此不遠的一處茶樓上,白鴻光與一位老者在雅間里飲茶議事。“段老,等會就麻煩你了。一定要讓盧子信親口答應(yīng)那件事。”白鴻光說道。
“放心,別的我不敢說,對于咒術(shù),相必就是盧茂真親自來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倍螒倚攀牡┑┑恼f道。
“好?!卑坐櫣獯笙玻笆鲁芍?,白家必有厚報!”他眼中掠過一絲得意,盧子信,我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鶴武館的眾人一直等到日中,盧子信才帶著人姍姍來遲。
“來了,來了。”圍觀的路人叫起來,把那些在遠處茶樓上打盹的權(quán)貴們都驚醒。白鴻光從樓上跳下來,走到盧子信面前。
“不錯,盧子信,你還真敢來?!卑坐櫣庥靡环N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
“我當(dāng)然要來,我早就說過,要讓你滾出都城!”盧子信的氣勢不讓半分。
白鴻光哈哈一笑,道:“憑什么?憑你身后幾個人?”盧子信身后,帶了秋憐蓮,丁正,公治才和趙小四。真正的學(xué)員,只有公治才一個。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白鶴武館的學(xué)員們都大笑起來,“一個傻子來打擂臺,盧自信,不如你自己上好了。免得說我們白鶴武館欺負人?!?p> “少廢話,公治才,上擂臺去?!北R子信吩咐道。
公治才一跳,就跳到了三丈高的擂臺上,呆呆的站著。圍觀的人看他的呆相又是一陣大笑。
“果然人稱盧‘自信’啊,這也太自信了。帶一個學(xué)員不說,還是都城著名的呆子。”
“他看,他這就是來鬧事玩的。就公治才那樣,一個都打不過。更別說踢館要連戰(zhàn)三人了,盧子信這是要親自砸了他家武館的招牌?!?p> 路人的議論聲傳到秋憐蓮和丁正等人耳中,他們心里也有些擔(dān)憂。盧子信雖然極力保證,但真正比斗的是公治才。就公子才的腦袋瓜子,他們還真不敢相信。
“尤軍,你去跟他玩玩,記得,別人本來就傻,別打的連他爹媽都不認識了?!卑坐櫣饷钜粋€皮膚黝黑的少年跳上擂臺。
那個叫尤軍的少年面相看起來十四五歲,和公治才年齡差別不大。但他的身材相比于虎背熊腰的公治才,足足差了一個頭。
“大塊頭,開始吧?!庇溶娞翎叺膶尾殴戳斯词种?。公治才喊道:“你比俺矮,你先來?!?p> 尤軍眼睛瞇成一條縫,“哼,長得高,也不過是多了兩斤豬肉?!彼鹄夼_上的一根武棍,躍起身來,打向公治才。
公治才不避不讓,任由他一棍打在自己身上。場下圍觀者俱是一驚,這尤信可是黃元境六階的武者。他全力一棍,公治才怎么可能受得???
“盧子信,你這是讓這傻子送死嗎?”白鴻光笑道。盧子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看傻子是你吧?!?p> 兩人的視線回到擂臺之上,只見公治才握住對方的長棍,身上毫發(fā)無傷。
“怎么回事?”尤軍嘴巴大張,他這一棍,可是用了八分力氣,這傻大個怎么跟個沒事人似的??吹竭@一幕,盧子信心里安定了一些??磥恚挥梦浼?,同階的武者基本傷害不到公治才。
“呀!”尤軍想要拔出自己的武棍,可公治才的兩只鐵手,像鎖鏈一樣扣住他的武棍,他使出吃奶的勁,都沒有能將鐵棍奪回來。
“糟糕,這家伙的力量,起碼比我高五百斤。明明都是黃元六階,他的力氣怎么那么大!”尤軍暗道不好。
擂臺下,圍觀者俱是驚訝,這外表看上去傻里傻氣的公治才,竟然還真有幾分本事。
公治才使勁一拔,尤軍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趕緊放開手,從武棍的爭奪中掙脫出來。“傻大個,棍子送給你!”尤軍跳起來,揮拳打向公治才的腦門。
公治才依舊是不退不避,任由他打在自己的腦袋上。“小心。”有不少圍觀者喊出聲來。腦袋也不比別的地方,要是被擊中,絕對是重傷!
“噔!”尤軍的拳頭在公治才的腦袋上打出沉悶的響聲,“我靠,好硬?!彼娜^就像打在了墻上,公治才轉(zhuǎn)過頭,咧開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大門牙,“俺一點都不疼!”
尤軍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公治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往擂臺下一扔。尤軍就像一個小石子一樣,被他輕松的丟下臺。
“嘣!”尤軍摔在地上,白鶴武館的人沒有一人接住他。他一臉慚愧,不敢抬起頭來,灰溜溜的躲進武館的駐地。
“小白,你這學(xué)員不中用??!”盧子信笑道。白鴻光冷哼一聲,面色不善。他心里納悶,這公治才怎么跟個鐵人似得,打都打不動。
“盧子信,你少得意。這傻子就是力氣大了點,既然你來比力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才叫力量,黃濤,你上!”白鴻光說著,又是一人跳上擂臺。
“轟!”那學(xué)員跳上擂臺,把擂臺震的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