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說,是信兒把我治好了,而且,他還是用的咒術(shù)!”康復(fù)的盧茂真驚訝的說道。
“沒錯,我也是吃驚了好久。信兒,果然不凡!”安婷秀語氣之中盡是驕傲,她一直堅信,自己的兒子必定不凡。沒想到他竟然會咒術(shù),這真是天降之喜。
“信兒?!北R茂真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這個父親都不了解他。到頭來,還是我兒子救了我!”盧茂真說到這來,只覺得心情無比暢快,大笑起來。
他一直以來,都認(rèn)為盧子信是不成器的兒子,不聽教誨,誰知道他竟然隱藏的這么深。“這孩子,他的咒術(shù)莫非是在無量寺學(xué)的?”盧茂真的瞳孔陡然變大,“如果真是這樣,信兒的心性真是堅韌!”
“夫人,你去看看信兒。我昏迷太久,恐怕那些家伙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對付我盧家了。我得去震懾一下那些不安分的人!”盧茂真語氣中信心十足。傷勢盡愈,這蒼國,有誰不忌憚他?
他話音未落,人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天元境武者,號稱可以一步千米,以他的速度,恐怕說話的時間就已經(jīng)出了盧府。
蒼國皇宮,金鑾殿,金碧輝煌,華麗尊貴。
現(xiàn)在正是早朝時間,蒼國國君蒼天瑞正在跟滿朝權(quán)貴商量國師的事情。
“諸卿,從此以后,我蒼國,再無國師!”蒼天瑞坐在龍椅之上,豪氣萬丈:“我蒼國雖然只是一個小國,但現(xiàn)在起,蒼國就是蒼國,不再是任何勢力的附庸!”
“吾皇萬歲!”群臣朝拜,紛紛祝賀。
“陛下,臣有一請求,望陛下應(yīng)允?!背甲又?,一個高大威武的武修站出來,道:“白辰請求陛下賜國師府。”
白辰是蒼國大將之一,同時也是蒼國幾大城之一白城的城主。白鴻光便是他的兒子。白家早年便向蒼國國君效忠,這些年飛黃騰達(dá),勢力發(fā)展極快。
但白辰知道,只有將勢力打入都城,才能成為蒼國真正的權(quán)貴!所以,他抓住國君想要打壓國師的機(jī)會,處處與盧家為敵。一是替國君做事,二來也可以借此機(jī)會,將勢力入駐都城。
“愛卿勞苦功高,一座宅子,朕當(dāng)然不會小氣?!鄙n天瑞笑道。
“臣,多謝陛下!”白辰趕緊謝恩,這可不僅僅是一座宅子的問題。而是代表陛下已經(jīng)允許白家入駐都城,成為蒼國真正的顯赫家族!
眾臣有羨慕,也有祝賀。還有暗地里替國師盧茂真惋惜的,他顯赫一時,到頭來,盧家還不是任由擺布。
“陛下,你將我家送給他。那我住哪里?住在皇宮嗎?”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滿朝文武,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國君,都是臉色巨變。
盧茂真步如流星,從百官之中走出來。一路上,百官讓道,不敢看他一眼。
蒼天瑞拳頭緊握,怒火橫生。這個盧茂真,怎么還活著!不是說沒有咒師,救不了他的嗎?看他的樣子,分明是毫發(fā)無傷。
那么嚴(yán)重的傷,竟然能痊愈。難道?是那個勢力來人了!蒼天瑞死死盯著殿下的盧茂真,他一臉笑意,昂頭挺胸,與他對視。
真的是那個勢力嗎?艷陽高照的天氣,蒼天瑞卻覺得有些寒意。那個陰影籠罩了蒼國,籠罩了蒼家多少年。原本他以為,經(jīng)過自己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終于能擺脫他們了。
沒想到,這盧茂真竟然又活蹦亂跳的出現(xiàn)了!蒼天瑞蒼白的笑了兩聲,道:“說笑罷了,國師何必當(dāng)真。”
“哈哈哈哈!”盧茂真肆無忌憚的大笑,“陛下真是幽默啊。”他雙眼掃視群臣,如一道道利劍,看得他們不敢抬頭。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的實(shí)力,這朝堂之上無人能敵!天元境武者,一拳可以打爆一座小山,一劍可以屠滅一支軍隊!盧茂真一人,便能橫掃這朝堂的所有人。
“多日不見,諸位同僚似乎都過的不錯啊?!北R茂真身上氣勢爆發(fā),整個大殿的人都像被沉在水底,胸口沉悶,難以呼吸。他完全是無視了龍椅上的蒼天瑞。
盧茂真又轉(zhuǎn)頭望向白辰,道:“白城主,你要是想來國師府做客,盧某掃榻以待!”
白辰冷哼一聲,同樣激發(fā)自己的氣勢,像一層巨浪,將盧茂真的氣勢一把掀開。“白某來日必當(dāng)拜訪,不負(fù)國師好意?!?p> “天元境!”盧茂真有些驚訝,想不到這白辰竟然也修煉到了天元境,雖然離他還有很大差距,但也能夠與他有一戰(zhàn)之力了。
“后生可畏,哈哈哈!”盧茂真大笑著走出金鑾殿,留下四顧無言的君臣。
皇宮,御書房。
“放肆!”蒼天瑞大怒,一拳捶在檀木桌上,檀木桌頓時化作一堆齏粉。“你不是說他已經(jīng)要死了嗎?”他質(zhì)問著身前的一道人影。
那人影沉默了片刻,道:“以他的傷勢,即便是蒼國的咒師也難以治好。或許,真是那個勢力幫忙?!?p> 蒼天瑞吼道:“該死,他們不是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為什么還有余力來管蒼國的事情。”
人影說道:“或許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不過,我敢肯定,他們已經(jīng)是自身難保了。陛下,你何必?fù)?dān)心。只要他們不來,這盧茂真,能死一次,就能死第二次!”
“對,他盧家,不過是茍延殘喘!”蒼天瑞似乎想起了什么,虎目之中散發(fā)光彩,“只需要等一個機(jī)會,這蒼國,就再也沒什么能阻止朕!”
盧府,秋憐蓮的房中,盧子信安詳?shù)奶稍谒拈|床上。
他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秋憐蓮精致的俏臉上,帶著濃濃的憂色。這是她第一次認(rèn)真的看自己的夫君,他長相雖然不是很英俊,卻有一種獨(dú)特的魅力,讓人沉迷。
秋憐蓮想起自己之前對他的偏見,芳心生起幾分慚愧。原本以為他不忠不孝,不明事理。而且還不求上進(jìn)。現(xiàn)在看來,都是自己錯了。
他不僅會那高明的武技,還會咒術(shù)!在盧家生死存亡的時候,是他靠著一己之力,拯救了盧家。自己誤會了他那么多,他卻從來沒有解釋過。
秋憐蓮的柔薏輕輕的撫摸盧子信的臉龐,原來,這才是自己的夫君。她不知不覺中,竟然對盧子信認(rèn)同感大增。
昏迷的盧子信,對一切都渾然不知。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意識才漸漸蘇醒。
“一片漆黑,這里是哪里?難道是無間地獄?”盧子信的意識清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茫茫的黑暗中。
“似乎有元力在不停的流動?”盧子信更是疑惑了,這到底是哪里?佛經(jīng)里,地獄也不是這般模樣。極樂世界,那就更不可能了。
盧子信茫然的走著,這片空間里,他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爾時佛放眉間白毫相光,照東方萬八千世界,靡不周遍,下至阿鼻地獄,上至阿迦尼吒天。于此世界,盡見彼土六趣……”黑暗之中,似有誦經(jīng)聲傳來。
那聲音虛無縹緲,像是在九天之上,卻又聲聲入耳,字字銘印在心。隨著聲音尋去,盧子信眼前出現(xiàn)點(diǎn)點(diǎn)微光。
他一步步前行,經(jīng)文聲更是清晰。但他的頭腦卻越來越迷糊,這佛經(jīng)太多深奧,他竟完全不能理解。
他的思維里盡是經(jīng)文,恍惚之間,盧子信甚至覺得自己要立地成佛。突然,視野中出現(xiàn)一道七彩佛光,盧子信一下清醒下來。
“這佛經(jīng),是《妙法蓮華經(jīng)》!”他心中震撼不已?!睹罘ㄉ徣A經(jīng)》乃是是佛陀釋迦牟尼晚年所說教法,被譽(yù)為經(jīng)中之王!
這一部經(jīng),即便是禪宗六代祖師也難以全部參悟,是佛門大乘佛法的經(jīng)典著作!到底是誰,在吟誦這無上經(jīng)文?
等盧子信看清念經(jīng)之“人”,心中的震撼更是無以復(fù)加。只見那七色佛光之中,并沒有什么人。吟誦佛音的,是一塊圓珠狀的舍利子!
“這舍利子,是讓我穿越的那個!”盧子信回憶起來,他在不言禪寺拾起這顆舍利子后,就來到了萬羅大陸。
“這舍利子怎么會在這里?我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會讓我穿越?”盧子信滿心疑惑。他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思緒又沉浸在了經(jīng)文聲中。
大乘佛法,號稱是可以成佛的無上佛理。盧子信僅僅聽了一段,就感覺頭痛欲裂,如同看到了萬千世界,思緒幾欲爆炸。
但同時,他覺得自己的修為在提升。有無數(shù)元力,沖到慧海之中。
二階中期,二階后期,二階巔峰!
黃元境三階!不過片刻的功法,盧子信的修為足足突破了一階。這舍利子的神奇,簡直無法言語。盧子信還想堅持幾刻,卻聽見另一道聲音。
不言小佛
我不斷的尋找,起點(diǎn)的讀者,在哪里